宜阳府左府丞姓徐,名茂先,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郁雅婧的情郎哥也姓徐,徐茂先,茂先哥哥??
啊呀---
刚才还在旁边自得的方笑笑,一个激灵便反应过来,大伯口中的徐茂先,不会是眼前这位公子哥吧?惨了、惨了,大伯求你不要在吹了,人家都跟你丢死人了!
方笑笑突然变得不知所措,少有的低头羞红脸,伸手去拉扯大伯的衣袖,结果对方干脆就没在意,反复强调徐茂先这个人,岂止是‘厉害’二字能形容的?
“人家乃是佟知府的得意门生。不过我说这小子也是个玩命的主儿,柳城縣矿难的时候,他居然傻到亲自下矿组织施救。
为此,我们这些当縣官的,可是被冯大人骂了个半死。唉,这也是能力问题,不服还真是不行。”方主簿似乎深有感概。
“方主簿在通马縣干得也不赖啊,估计明年就能动动,在府里谋个好点的位置吧?”徐茂先听出来了,自己在柳城铜矿的事,冯德启当时还真的骂了下面的人,看来他还是肯定自己的政绩的,只是这人权欲太重,才导致了今天的惨局。
“谁能不想啊,縣里是个人都想往上爬。不过我说徐家小子,象你们这样乳臭未干,刚走进仕途的年轻秀才,可能很多事情不太懂。
最好是能调到下面的縣里苦熬几年,乡下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如果你哪天有这个想法的话,不妨跟伯父我说,既然你是笑儿的朋友,我可以帮你这个大忙。我在宜阳地界人头混的很熟,不少大官私底下还跟我称兄道弟呢。”
“哦!不知您说的是哪位?”徐茂先倒是真的想听听,哪路大官能跟这位吹牛大王称兄道弟。
其实,笑笑大伯只不过是个后补,他连参加縣里堂议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在宜阳府城里,有什么大人物与他结交?徐茂先这么做,纯属是做做样子逗郁雅婧一笑。
没想到方主簿将头凑过来,神神秘秘,却又不失大声地说道:“徐府丞、徐大人啊,我俩人可是忘年交……”
“噗嗤——”
方主簿的话还没说完,徐茂先倒是能忍住,可一旁的郁雅婧就实在忍不住,但又努力的想忍住,笑得那叫一个含羞待放。
一旁的方笑笑见阻止不了,干脆借口方便一去不回,躲在暗角欲哭无泪,这回她算丢脸丢到家了。
这边,徐茂先等人依旧说笑。
见过能扯的,却不曾过这般能扯的,这位方大主簿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还跟你忘年交称兄道弟?
徐茂先暗自发笑,也达到了博美人开心的愿望,于是连忙站起身。“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家妹年幼失礼冒犯,还请方大人见谅啊。”
没想到方主簿倒也没什么架子,只是郁闷地干了两杯酒。略带说教的口气道:“你这黄毛丫头,怎能一点都不庄重贤淑,如此嫁到婆家可是要吃亏的。”
他估摸着徐茂先,应该是那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托关系进了府丞衙门,不然花钱这么大方,一锅烟丝都赶上自己半月俸禄了,还不比自己这个后补主簿牛气?
于是他就有心拉拢,毕竟有钱的财主,到哪里都讨人喜欢,这个方主簿定是不能免俗。
这时,有徐茂先的飞鸽传信到,是卢大少派来的。看着徐茂先若无其事放飞信鸽,方主簿看得眼睛都花了。
我的天啦?
额头一撮碧血绒毛,明显是产自西域,这是正宗的的西厂信鸽唉!
这小子是什么人啊?居然还能接发西厂信鸽?家里也太有钱了吧?
且说卢本旺在笺条里写道:兄弟在何处,要不要出来找点乐子?
徐茂先厢里的几个人,便走了出去,提起纸墨笔砚写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我这里正陪‘大人物’吃酒。
信鸽还未放飞,卢本旺便从对面包厢里,鬼祟的冒了出来。他笑嘻嘻的,从一脸不爽的徐茂先手中接过笺条,一看大呼没天理!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小子,太没劲了。
卢本旺有些愤愤不平,徐茂先这小子的智商,高得实在让人无法接受。无奈下只好从实招来,道:“最近府里是不是准备大兴土木?把繁华地带搬到江东去?”
“你这泼皮倒也有些耳目,此事尚在商定,先不要乱做打算。”徐茂先暗示回了句,新城的事还没规划完善,他也不好随便瞎指点,万一到时没有通过或是有改动,卢本旺岂不是白忙一场?
“嘿嘿……”
卢本旺一阵奸笑,道:“我知道的,凡事有个准备,不要到时决议下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听说,一些眼光尖点的家伙,已经开始在筹划了,他们准备盘下江东大片土地,静候你们的佳音!
娘的,这帮无良奸商,难道想坐地起价?榨取朝廷血肉?真以为官银这么好赚吗?
徐茂先暗自冷笑。
“不要擅动府里看好的地盘,免得到时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你真想发这笔财的话,我劝你暂时蛰伏,等整体规划确定之后,我在旁边给你留块地。”
“知道了!谢谢兄弟,今晚有事我先告辞了。”
等徐茂先与卢本旺说完话回去,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
而方笑笑,毫无疑问被大伯方主簿强留了下来,不许她再跟着两人回去。徐茂先也不介意,这样正合自己的意愿,有方笑笑在,自己还真不知怎么安排她。
就在徐茂先和郁雅婧离开的时候,通马縣知縣易国良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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