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哥听到这话,心里就不痛快了。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以为我们喜欢杀人?是那小子不识相,迫不得已。你就给句话,再加二百万白银。”
“放肆!”庞仁岗猛地站起来:“老贵,你不要得寸进尺。”
庞仁岗说完,转身就走。“如果你们不走的话,后果自负。”
驼子伸手去摸腰间的火铳,被贵哥伸手拦下了。看到庞仁岗出了站,他才缓缓道:“别激动,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时候。”
贵哥叨着烟:“这小子最近攀了两棵大树,后面的路长着呢!你发个笺条给兔子,带上弟兄们,马上就走。”
驼子有些不情愿:“非走不可吗?”
“笨蛋,你以为江州城现在捕快还是以前那帮废物?少哆嗦,快点。”贵哥锁上箱子,驼子就给兔子发笺条。
“贵哥,笺条没有人接,信鸽空跑一回。”
“娘的,这兔崽子又跑到哪里私混去了,不管他们,我们走。”贵哥骂了句,提起箱子就走。
本来今天约好的,大家时刻保持联系,拿到钱就走人。为了安全起见,贵哥决定将参与了此事的几个骨干分子全部带走,暂时避避风头。
两人刚刚上车,驼子就接到一个马仔的笺条:“驼子,兔子他们几个刚才在富贵春吃饭,被捕快带走了。”
“王八蛋!”驼子骂了句,收了笺条:“他们被捕快抓了。”
贵哥听到这句话,脸上剧烈地抽涩了几下。
“娘的,这帮捕快手脚好快!”他咬咬牙:“我们走!”
“不许动——”
突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十几个捕快,银灿灿的刀锋对着马车里的两人。驼子伸手就去摸腰间的火铳,被一个捕快砸了车窗木栏,用刀架在脖子上。
几个捕快拉开门,七手八脚地把两人揪出来,戴上枷锁押上了囚车。
庞仁岗刚刚回到胭脂红,马上就接到了笺条:“岗哥,老贵和驼子刚才被捕快抓了。”
啪——
庞仁岗刚端起来的茶杯落在地上,他愣得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江州典狱抓了两条大鱼,在他们的马车里,还缴获了两支火铳,一整箱银票和不少鸦片。
铁证如山!
叶咏莉立刻向知州大人做了呈报,徐茂先马上下了指示,连夜审讯,打开缺口,一定要查出鸦片下落,以及整个杀人抛尸案的始末。
由于这个号称贵哥和驼子的人,在江州城的道上混得有些头脸,江州典狱立刻封锁了消息,连夜展开审讯。
但是两个****性质的头目被捕,这个消息还是在江州城黑白两道迅速传递开来,黑白两道无不震惊。
两人的落网,得益于碧锋在富贵春抓住的那个叫兔子的人,通过兔子的招供,才得知贵哥和驼子是整件事情的主谋。
兔子是他们这些成员中的骨干之一,全程参与了杀人抛尸案。
贵哥本来有意将他一起带走,没想到这小子跟酒楼里一个陪酒花姐混得好,而这个陪酒花姐偏偏有抽鸦片的恶习。
一系例的连锁反应,带动了整个案情迅速发展,捕快势如破竹,很快就查到了这个叫贵哥和驼子的头上。
相信很多典狱的捕快,都听说过贵哥这号人物。庞仁岗能在江州城黑白两道都混得开,跟这个叫贵哥的人物有极大的关系。
一般情况下,能走正规途经解决的事情,庞仁岗就走正途。正规途径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就找这个贵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贵哥基本上垄断了江州城****性质的犯罪团伙。
而此刻,另一个人家里也不得安宁。
安道平正在家里看笺条,跟儿子聊着江州城最近的官场动态,没料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咣咣咣咣—咣咣咣——
“谁啊?”安道平很恼火,居然有这样敲门督察院侍卿家的门,也太无法无天了。
最近安道平在内参会上很不得势,因此火气也比较大,上次文周元副巡司到来,并没有改变他的现状。文副巡司的背景远不如徐茂先,人家怎么又可能听他的?
听到有人如此敲门,安道平很凶地亲自跑过去,差走下人自己打开门:“敲敲敲——死人了啊!”
门打开了,安道平的乡下老哥像风一样扑进来,猛地跪在地上:“道平啊,你一定要求求阿贵,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是他亲叔叔,一定要想办法的。”
安道平被他这么一闹,立刻就懵了。
“怎么回事?起来再说。”
安道平的哥哥是个庄稼汉,根本就没有读过书,生了个儿子,长得牛高马大的,从小就爱打架闹事,乡下私塾还没读完就到处混。
眼看要娶妻生子了,依然是个街头混混,安道平本来帮他找了个衙门差事,但是这小子因为一点小事,居然把衙门的大人打伤了,断了三根肋骨,害得人家整整休息了二个月。
从此,这个浑蛋就游走在江州城,与道上的人打交道。这几年,这小子混得不错,在江州城独称一霸。什么地下赌场,欢场,客栈,酒楼都有他的份。
贵哥这个称号,是最近六七年才窜起来的。以前那些能跟他相提并论的那帮人,不是被捕快搞掉了,就是被他赶出了江州城范围内。
因此,安富贵也算得上是江州城一霸,没想到这次栽在典狱手里,被人家抓了个人赃俱获。至少他手里的火铳,足足可以让他掉脑袋,说不好还会连累家人。
而且他手上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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