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朱琰秀投过来一丝兴灾乐祸的眼神,颇有几分得意。徐茂先也不管她,坐在位置上,随后继续睡觉。
他也不喜欢这个大鼻子的西洋人,而且刚才坐下的时候,才发现这西洋人的鼻子里,纵横交错了很多鼻毛,恶心死了!
朱琰秀这人有洁癖,难怪她如此不道义地占了徐茂先的位置,让这个洋鬼子来祸害徐茂先。
洋人有些遗憾地看看朱琰秀,也靠在位置上睡觉了。
从行都行船到直隶,用不了三天的时间,客船问问停靠的时候,朱琰秀和唐凤菱两人似乎已经成了熟悉多年的挚友闺蜜。
两个一直在船上聊天,似乎彼此的感觉很好。
徐茂先就奇怪了,这个平时对人冷若冰霜,而又高傲的朱琰秀,这两天怎么变性了?很主动地找唐凤菱聊天,而且聊得这么起劲!
下了客船,她们两个就走到一起了,留着徐茂先在后面背包,这也太没天理了!徐茂先表示抗议,但是被朱琰秀很自然地无视了。
幸好刚刚出了码头,徐茂炎和常鹤扬在门口迎接。常鹤扬看到朱琰秀,先是愣了一下,马上贼兮兮地凑到徐茂先面前,悄声道:“她怎么跟你们在一起?”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朱琰秀在江州城任职,跟徐茂先两人一起进京,自然就不难理解。
常鹤扬还想说什么,朱琰秀那杀人般的眼神射过来,常鹤扬似乎很怕她,马上闭了嘴巴,帮着徐茂先提行李上马车。
朱琰秀有自己的座驾,一辆豪华的马车驾过来,两名大内带刀侍卫,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郡主殿下,请上车!”这些人并不认识徐茂先等,直接接了朱琰秀上车。
朱琰秀与唐凤菱挥挥手,豪华的马车便消息在京城的黑幕下。
常鹤扬撇了撇嘴,嘀咕道:“车毂镶金,真他娘的大气,好车啊!”
像这种高档次的豪华马车,在京城并不少见,常鹤扬自己也有一辆好车,但是一般的时候,他都不敢驾出来,平时常鹤扬坐的,都是那辆内有乾坤的黑色单马车。
以前他们京城四少在这里暗中斗富斗气,现在邵武杰摔死了,邵文杰和邓晋祥都暗淡了,常鹤扬也不敢过于高调,毕竟邓家与邵家在京城依然是树大根深,实力比较强悍。
今天两人驾过来的,是常鹤扬的低调马车,三人上车之后,常鹤扬问道:“你知道朱琰秀,为什么会跟你搭班子吗?”
徐茂先对有些事心知肚明,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常鹤扬道:“都是邓家和邵家要背后搞鬼,说你拉山头,在江州城搞一言堂。对于两任州令的案子,他们趁机在圣上面前扇风点火。”
“邓家老头子更绝,搞个下仕归隐,这样一来让所有的矛头,都直接指向了你徐家。圣上的意思是,当初有把你调走之意。后来在两家老爷子极力澄清之下,他才派了朱琰秀这丫头,去江州城任督察侍卿,其实就是暗中查你的。”
常鹤扬见徐茂先脸色不变,显得那样平静,他接着道:“官途上的道道,你我心里清楚得很,以前是四家相互之间可以制衡,现在只剩我们两家的老爷子还在位,因此他们两个,也有顺势而退的意思。”
“没想到更有意思的是,你这事情被齐王知道了,是他主张让朱琰秀留在江州城担任这州令一职。一是对你起监督作用,二是继续行勘你的品行。所以你要小心朱琰秀这丫头。今天我看到嫂子和她聊这么起劲,我都有些奇怪了。”
朱琰秀这号人物,在京城颇有些影响,尤其是那郡主的身份,谁都不敢惹朱琰秀。再加上朱琰秀天生性格冷酷,不让人轻易接近,她虽然名头很响,但是越来越神秘。
常鹤扬很留意她这个人,没想到眨眼的工夫,她就被派往江州任职。对于朱琰秀,京城很多官家公子,都动过心思,后来却一个一个打了退堂鼓。
曾有一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公子说,像朱琰秀这样冷冰冰的女人,到手了也没什么意思,躺在床上跟木头一样,跟她生活没几年下来肯定肾亏,还不如找个花姐来得自在,至少人家是活的。
结果没过几天,这话传到朱琰秀耳朵里。
这位公子哥被她当众扇了几个耳光,跪在地上叫了三声姑奶奶,后来公子哥的老爹再亲自登门道歉,这件事才算完。
从此,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讨好就更不要说了,都躲得远远地。
跟徐茂先说了朱琰秀的事情之后,正在驾车的徐茂炎从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哥,每次都是你们最后到,我就成了接人马夫,今天过节,你准备给我一个多大的红包?”
唐凤菱笑道:“等你成亲了再说,什么时候成亲,什么时候找我要红包。”
徐茂炎嘿嘿地笑道:“嫂子你可是别催我啊!没有三十不成家,还有几年嘛,好好玩玩,这世界上美人太多,成家早了岂不是太可惜!”
徐茂炎混在戏曲界里,当了一个远近闻名的班头,那美人自然就是大把大把的。
唐凤菱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徐茂炎道:“嫂子你太厉害了,这么早就把哥给拿下。”
“拿你个头,好好驾你的车!”
徐茂先骂了句,徐茂炎便嘿嘿地笑着不说话了。
“老二,你摆喜酒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别叫老二,我恨你!”常鹤扬骂了句。“摆酒的事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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