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就不同了,白日惊雷啊!那一道道如婴儿手臂粗的雷光可不是开玩笑的,徐院长看着因稍稍碰到雷光而变得焦黑的桌椅,不由打了个寒颤。
“黄鼠狼,用你的屁把这匹马包裹起来,就像你对刘秘书做的那样。”这邪气四溢,东一瓢西一耙,收拾起来实在太费力。
黄舒闻言,气得跳脚,“这是瑶池奇香,瑶池奇香,你当我这屁,啊呸,是香,是捡来的呀,你见过人随时随地可以放香的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纠结屁和香的问题,林见翻了个白眼,他也看出来了,这个黄鼠狼就会一招,放屁,最多还会个障眼法,还得靠自己。
“乾坤鉴照,日出东方,太阳精火,赤练红光,画地为牢,普照不详。”林见一边念着天光菩火咒,一边暗骂这只黄鼠狼把开坛做法的时间定在黄昏,太阳都快落山了,他去哪里借力!
不过这邪气诡异得很,就像奔腾的河流一般,源源不绝,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一片,不多时就又被填满。
若这些邪气都是奔马漆器中藏着的,那作为漆器第一任主人的老徐,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林见猜测,这漆器起的是相当于门一样的作用,门后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黄昏最后一丝余晖从客厅大大的落地窗中映入,化作一条条赤练,慢慢将邪气包裹起来。黄鼠狼在这时,也终于酝酿好了他的屁。
“噗噜噜”又是一阵销魂的味道,略带黄色的气体迅速将奔马漆器包裹起来,奔马身上黑雾逸散,横冲直撞,但幸好黄鼠狼这个绝招还是靠谱的,最终将黑雾逼回了奔马体内。
漆器一被困住,那邪气就成了无源之水,很快被太阳精火消弭,
林见和黄舒对望一眼,皆长长舒了一口气,两人瘫在在地上。
黄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嘴里直念叨着,这回亏大了。林见双手捂着口鼻,想要喘气,又不敢喘气,憋得面色紫青,他觉得他会是第一个没有死在妖魔手下,而被自己憋死的天师。
“能不能开窗通通气啊。”林见瓮声瓮气地问道。
黄舒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抱歉,本大师的瑶池奇香,发挥作用的就是它的味道,若是味道散了,这镇魔的效果也就没了。”
林见生无可恋地瘫软在地上,他怎么这么惨,就是狐臭也行啊,为什么偏偏是黄鼠狼的屁……
黄舒从地上爬起来,取下墙上挂着的画卷,用其将漆器牢牢包裹起来。
“这是我的真身,天下妖魔鬼怪,只要被我真身镇压住,就没有能逃出来的。”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林见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这个黄鼠狼居然骗他给他的真身行礼,脸真大!
黄舒干笑两声,将包裹着奔马漆器的画卷捡起来,他正要站起身来。
林见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危险,一股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从画卷中传了出来
“快躲开!”林见大吼道。
只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手掌穿破画卷,径直向黄舒拍来。
黄舒吓得尾巴都露出来了,他急忙逃窜,黄鼠狼的速度极快,但饶是如此,还是让手掌碰到了他的衣服。
黑色手掌一击即退,奔马漆器在手掌消失后也碎成了砂砾。
“你没事吧?”林见上前。
黄舒神情恍惚,他看了一眼林见,哇得一声大哭出来。若是说小河仗着还是孩童,哭起来还有两分令人怜惜的话,那黄舒顶着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皮囊,哭哭啼啼的模样就令人无语了。
“我的身体破了!我两个身体都破了,我好惨啊!”黄舒手捧着画卷,哭得一脸伤心。
画卷破了一个大洞,而黄舒身上被黑色手掌碰触到的地方,竟裂开了一道道细小的纹路,好像……好像寺庙里的泥塑神像因年久失皲裂开来似的。
林见好奇地用手指碰了碰,裂缝有长了一厘米……
“啊啊啊~”黄舒猛地跳起,也不顾会不会暴露了,瞬间变回了黄鼠狼的模样,随后将自己的肉身收进画卷里,折成一个小包裹,挂在自己身上,就想往门外走去。
林见可不想就这么让他走了。一只手拎起黄鼠狼在脖子上的软肉,将它拎到自己面前。
“那人钱财与人消灾,那银器你已经拿了,不能事情做到一半就走了吧。”看最后那个黑色手掌,林见意识到这奔马漆器的身后,一定还有更可怕的东西,黄鼠狼虽然没用了点,但总比没有的好。
黄鼠狼猛烈地挣扎起来,“放开,你放开我,我要回寺庙修补我的身体,亏大了,我只拿了那么一点点银器,修补金身得多少钱啊!现在人工费那么贵!”
大师,黄鼠狼,会说话,刘太太只觉得她四十多年的三观在一下午全都被颠覆了,听到黄鼠狼的话,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祭坛,唔,上面的银器全部不见了。
至于徐院长,作为马克思主义学院的院长,徐院长表示他接受良好,黄鼠狼会说话怎么了,黄鼠狼本就是客观存在的,并不挑战唯物论的科学性!
“黄大师,请您留下来吧,修补金身的费用我出!”经过了几分钟的缓冲,刘太太也回过神来了,现在仙侠电视剧那么多,那黄鼠狼看起来也非大奸大恶之徒,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没什么不好接受的。
正在挣扎的黄舒身子一顿,小小的黄脑袋转了过来。
“你给我修补金身?”
那偏平的小脸上,绿豆眼滴溜溜地转着,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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