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端整的黑色西装,那质料一看就知道所费不赀,剪裁优美合身,让男人宽阔的胸口、有力的腰身、坚挺的肩膀全都显露出来。
贾孚若吞了吞口水,妈呀,这身材是怎么一回事?也太勾引女人……啊,不是,是太勾引他这个男人了吧。
那个狗公腰、那个臀部挺翘中带着肉感,还有那雄健惑人的胸膛——呼呼,他都可以听见自己发出很sè_qíng的呼吸声。
而那张脸更、更是诱人,尤其是对他这种长久缺少滋润的鱼干男来说。
想想最近的自己,不是看顾田地,施肥拔草抓虫把自己弄得脏兮兮,就是顾店时,着蓝色有菜渣的围裙服务客人,到了晚上还得记账,累得没力,穿着旧兮兮的内裤躺在自己的房间,困倦地睡着,他自己都觉得人生无望了!
现在是天下红雨了吗?在这个只有婆婆妈妈才会逛的传统市场里,竟来了一个超级帅哥,有如及时雨滋润了自己无趣的生活,这是上天对他的怜悯吧?一定是他最近好事做太多的好报啦!
他觉得口好渴,忍不住拿起自己做的柠檬爱玉,喝得杯子见底,喉咙却更干涸,整个食道就像炭火在烧一样,看来是太久没发泄,猛然看到个无敌大帅哥就昏了、脑汁也蒸发了,只听见不听话的心跳,砰砰砰的声音快要震聋他的耳朵了啦。
贾孚若忍不住搧了搧自己发热的脸,视线却没有从男人身上移开半点,帅哥呀,超级大帅哥,没有小白脸的脂粉味,也不是刚毕业那种清涩感,对方看起来一定过了三十岁,充满成熟男人的味道,举手投足透露出一股坚毅坚定,还散发着高位者的凌厉,高大伟岸的身材跟强烈凌人的气势融合在一起,形成独特迷人的气质,他站在那里就像天王巨星一样。
今天他一定要去签乐透,怎么会如此有眼福看到这么帅的男人,还驾著名车,是高不可攀的高富帅一个。
今天太幸运了,签乐透一定中啦!
贾孚若还没胡思乱想完,就见男人从车子后座揪下一个有点抵抗的小孩步行过来,他一看错愕了一下,那个小孩竟是铸文清。
“就是这个人吗,文清?”男人的声音很严厉,质问的语气显得很高压专制。
铸文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贾孚若从来没有看过嚣张霸道的他露出这样的神色,还哑着声音嚷道:“不……不是!”
“是还是不是?”男人没有吼叫,只是压低了声音,雷霆之怒就打在现场的人身上,贾孚若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男人身上就是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无上威势,彷佛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任何人在他面前只能俯首称臣。
可是,他看铸文清这副可怜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贾孚若皱眉,上前一步开了口,“先生,不要这样,你没看到文清快要哭出来了……”
听贾孚若喊出自己小孩的名字,男子将森冷的目光转向他,贾孚若迎上他的目光,并不畏惧,因为这段时间他跟铸文清处得很好,知道他的个性倔强无比,今天会露出一脸要哭的表情,事情铁定很大条。
“你贵姓,先生?”男子问。
“我姓贾,叫贾孚若,是这个菜摊的小老板。”贾孚若自我介绍了一下。
“贾先生,我是文清的父亲,铸春霖,请你不要随便给别人的小孩东西吃,我怎么知道你的食物干不干净、营不营养?”
“什、什么?”贾孚若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竟敢说他家的食物不干净、不营养?他家的食物天然又好吃,他怎么敢这么说,他怎么敢!
“他最近在你这里吃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回家都吃不下正餐,小孩子营养失调,你能负责吗?若是你不能负责任的话,麻烦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等等,这是怪兽家长来兴师问罪?贾孚若一股火气往头上冒。
铸文清听父亲这么说则抽噎了起来,抵抗得越加厉害,想要推开父亲,因为他不想失去贾孚若这个对他很好的朋友。
“爸!”
他喊着,想要阻止父亲继续不讲理的指责,可是换来的依然是一声不容反对的命令——
“闭嘴!”
闻言,铸文清大哭了起来,哭得喘不过气来,看着贾孚若的眼神里满是难堪、伤心跟歉意。“对不起,孚若哥哥,对不起……”他哭得哽咽,他真的没想到爸会拿这一件事大作文章。
将儿子重新塞回车子里,铸春霖自顾自交代完毕后,毫不给人解释说明的机会,也钻进了车子里,贾孚若气得牙痒痒的,拿起自家摊位里最大的高丽菜,那高丽菜起码有两斤,就朝着车窗丢了过去。
然而对方并未露出怯意,反倒将窗户摇了下来,“贾先生你是蓄意攻击我吗?你想要到法院解决吗?”
用法院恐吓我?我丢个高丽菜能砸死你吗?
贾孚若怒气更加高涨,却也哑口无言,若对方告上法院,他确实算得上有攻击意图,有可能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坐在后座的铸文清也摇下了车窗,哭泣道:“不要,孚若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他猛力的摇头对着贾孚若恳求,那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彷佛知道父亲的手段会搞得贾孚若生不如死、身败名裂。
贾孚若看铸文清这样,脸上忍不住浮上不忍跟不满,恼火的将眼神对向铸春霖,这个专制的父亲,到底懂不懂小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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