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印证白梓辛的话,嘈杂的人群中突然爆发一声惊呼:“砍人啦!有人拿刀砍人啦!”
白梓辛慌忙回头去看,只见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横冲直撞地从人群中冲过来,因为那人的速度太快,看不清那人的五官,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已经跑到了自己的眼前。
“哇啊啊——”怂不拉几的白梓辛扭头就跑,被鸭舌帽男人抓住衣领的瞬间发出给猫咪洗澡般的惨叫。
电光石火间,拓跋修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白梓辛的身边,铁钳般的手捏住了鸭舌帽男人的手腕,将白梓辛扯到自己身后的同时狠狠向下一掰,“嘎嘣”一声脆响,鸭舌帽男人的手腕折了。
白梓辛心有余悸地站在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盯着拓跋修然的背影,生怕他突然伸出龙爪掏了那人的心肝,赶忙小声提醒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要注意形象!”
小心被研究所抓走解剖研究啊龙大大!
因为这个突发事故,机场的警卫人员已经匆匆赶来,他们将鸭舌帽男人制服在地上,井井有条地疏散着人群。
白梓辛正要走上前,人群中再次爆发一声惊呼,原来鸭舌帽男人只是虚晃一枪,这帮人的目的是报复褚甯!
站在机场大巴附近的褚甯突然被人扑倒在地,那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管制长刀继续挥向她,若不是有那个厚重的背包挡着,褚甯很有可能当时就被那人从背后直接刺死。
拓跋修然脸色一沉,眼看着周围涌来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他将呼之欲出的法术收了回去,比警察更快一步来到褚甯身边,赤手空拳地将那人打倒。
场面陷入极度的混乱,十几个机场警察将那几名歹徒团团围住,心急火燎的白梓辛踮着脚尖也看不到此刻是个什么情况。
终于,歹徒被制服,褚甯被拉着做笔录,拓拔修然这才从人群中走出来。
男人的衣衫有些凌乱,扣子也崩开了几颗,身为堂堂皇帝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人打架……
白梓辛鼻头一酸,赶忙迎上去,“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伤?!”
拓拔修然看着白梓辛一脸担忧,把受伤的手臂向身后藏了一下,因为伤口有些深,还没有来得及自动愈合。
白梓辛恰巧发现了,眉毛一拧绕到男人的身后,看到那个鲜血淋漓的伤口之后,眼睛都红了。
他家男神竟然被人欺负了!
白梓辛小心翼翼地避着拓拔修然的伤口掀开他的衣袖,闷声问道:“疼不疼?”
明明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拓拔修然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这下可把白梓辛心疼坏了,他已经忘了对方是条牛逼哄哄的真龙,只知道任何完美无缺的东西都是易碎品,只适合被供起来瞻仰,怎么能随随便便摔打呢?
他哭唧唧地捧着男人的手臂,却猛然发现那道狰狞的伤口正在缓慢地愈合,直到完好如初。
白梓辛:“……”
拓拔修然尴尬地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强调道:“愈合的过程会疼。”
白梓辛赶忙“噢噢”几声,心想您是大爷,您说得什么都对。
警方做完笔录,确认了那几名歹徒的身份,将人带走了。
褚甯只是有一点擦伤,没什么大事,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那些人是我之前倒斗时的同伴,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情分比不上一笔钱。”
这几人没有从景沥川那里敲诈成功,恼羞成怒便要杀了出褚甯泄愤。
情比纸薄,在如今这样的利益社会,其实算是司空见惯的。
白梓辛给她买了一杯奶茶,安慰道:“别难受了,你好有我们呐。”
褚甯轻笑,这事儿算是翻篇。
接下来的几天仍旧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褚甯的爷爷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说什么都要和褚甯断绝关系,褚甯隐忍多年终于爆发,狠狠一拍桌:“断绝就断绝。”
然后根据景沥川的指示,三个人又回到了s市,褚甯去熠光娱乐报道,无家可归的拓拔修然照旧和白梓辛一起回家。
当天晚上,又发生了一点不寻常的事。
经过一番舟车劳顿,白梓辛特意做了一桌子菜以示庆祝,有肉有菜,免不了红酒助兴,他酒量一般,轻抿了半杯。等他从饭桌里抬起头看,就看到自己一个粗心大意没看住,那位皇帝大爷正端着酒杯正喝着起劲儿。
微醺的皇帝陛下坐姿仍旧标准,脸上多了些活人的气息,只见他挥了挥手,沉声道:“……替朕更衣。”
第97章 第五只反派
白梓辛一脸懵逼, 捏着自己的刀叉呆若木鸡:更衣?为毛更衣?难不成看我细皮嫩肉,像个伺候皇帝大人洗澡的小太监?
拓拔修然微微眯起了眼睛, 似乎立马从微醺转换成了烂醉, 平日里的庄重不见了,竟然把餐厅当成了浴室,自顾自开始脱衣服。
白梓辛震惊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到拓拔修然身边后,伸出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 试探性问道:“……拓拔修然?”
皇帝大人不理不睬, 继续脱得欢乐。
外面的针织衫很快被脱掉,衬衣扣子被一粒一粒解开, 露出毫无瑕疵、结实漂亮的腱子肉。
小白同学“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 面对男神即将在自己面前果奔的现状,心跳速度直接飙上了二百迈。
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儿的冲上大脑, 白梓辛面红耳赤地深呼吸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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