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唐闻秋,他的视线从开始就一直低垂,此时落在脚边,不知道是否看的是照片还是别的,或者他只是不肯看我。
客厅里很静,静得我几乎听得到太阳穴里突突跳痛的声音。我打算回房间睡一觉,因为一觉醒来,明天又将是新的忙碌的一天。至于眼前的狼藉,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便干脆视而不见。
我没有跟唐闻秋打招呼,径自离开客厅进了卧室,可是刚被我随手掩上的房门,却突然被大力推开,几乎擦着我的背撞到墙上,哐当巨响后又再次弹回来。
我伸脚挡了一下,门停了。我没有转身。
唐闻秋居然会跟过来,这让我意外。更意外的是,他命令我看着他。可我不想看,因为他脸上每一个表情-如果有的话,现在对我来说都将变成考验。我将需要用比装聋作哑更大的努力,才能控制住想要把他撞到墙上狠狠报复的冲动。
“宁远,你看着我!“他再次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转过来看着我!”
我闭了闭眼,到底回过头,却往右退两步背靠到墙壁上,望着唐闻秋冷淡道:“然后呢?大少喜欢这种游戏?欲拒还迎或是别的?”
唐闻秋猛地跨过来,一手扣着我左手手腕将它禁锢在身侧,一手却捏着我的下巴,将我逼得后脑勺都撞到墙壁。并不痛,痛得是我的嘴巴,他比我还狠,出手也从来比我利索,当我还在脑子里挣扎是否出手时,他已经手嘴并用地出击。
只是我看不懂他这么做的用意。如果我俩位置对调就很好解释,我要的只是报复,可唐闻秋呢?他报复我什么?那张照片?亦或是顾倾书,甚至苏锦溪?
苏锦溪三个字犹如闪电,划破我的脑际。
我想起林凯电话里说的那番话,苏锦溪病入膏肓,已经撑不了多久,这么说来唐闻秋突然找我,而且这样主动……
我没能再往下想,因为顿悟后的震惊,还有突如其来的愤怒,让我丝毫也品不出唐闻秋混合着烟酒味的亲吻,是否还有那么一丁点甜蜜。相反,我却隐隐闻到了血腥味,那是我撞到了唐闻秋的牙齿。
“宁远,我没有跟你玩。”
唐闻秋皱着眉头,含糊不清地辩解。他的手还攀在我的手臂上,大夏天依然冰凉骇人,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是,他的确不是在跟我玩。他是认真的。认真地用他的身体换取某些他想要的结果。就像五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下午,他做过的一样。
那时的画面跟眼前的场景如此不同,却又如此相似,我脑袋一片混乱,分不清彼时此时,只凭着心底正源源涌上的恨意,突然将唐闻秋掉了个个。
我把他面朝墙地压在那里,逼着他扭着脖子跟我亲、吻,我蛮狠地扯下他的裤子,来不及做任何润、滑,就撞了进去。
“……宁远……”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比破碎还不堪的是污,秽,一如他在我心里珍藏多年的样子,如今彻底被我踩踏脚底。
我疯狂地绞着他的舌头,堵住他想要说话的任何可能,身下也一刻不停的抽、插。未做准备的甬、道从一开始的滞涩,到现在因为流血的缘故而变得柔软很多。我贪婪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去抽、出来,然后又以他无法适应的速度和频率重复相同的动作。
我们从墙边转战到了床上。
事实上,是我将他粗暴的丢进去。作为他未做任何反抗的“回报”,我放开了他的唇舌,只全力在他身上发泄我心里的痛楚。
唐闻秋的身体已经适应我的节奏,甚至会以极其含蓄的幅度跟着我一起摇摆,只是他把头埋起来的姿势,在我看来不过是他无法面对自己才有的反应。
我仍在飞快地动作着,唐闻秋终于找回他的声音,从臂弯里呜咽着提醒我:“……套、子……”
“没有套、子!”
我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脑后汗湿的头发下,露出来的白皙瘦削的脖颈,此时经过漫长的努力,性、爱熏染出暧昧的粉红。我一边抽、动下、身,一边朝他颈后贴下去,吻一吻他那里的皮肤,又一路游移至他左边的耳垂,一口将它含进嘴里。
那里是他的敏感所在。我只要稍稍用力,或是用我的舌尖轻轻逗、弄,他的身体便会瞬间绷紧,就连那个地方也会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几乎让我把、持不住。
“……宁远……丑……”
他的声音连不成句,就会被我再次撞得支离破碎。我伏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笑:“……丑吗……我倒觉得性感至极……”
“……闭嘴……”他喘息着,一不留神呻、吟便会从紧咬的唇缝间漏出来,“……下次我可要……”
“下次?”我忍不住冷笑,“唐闻秋,你觉得还有下次吗?”
“……什么意思……”
我咬着他的耳朵,笑得像个恶魔:“你以为苏锦溪还能挽救几次?你今天突然送上来给我操不就是为了救他?如果我不是知道他正在死亡线上挣扎,正在等着你去救他,几乎就相信你真的只是来看我……在唐大少面前,我他妈还是太单纯……”
唐闻秋突然绷紧身体,头也试图往后看,却被我扯了床单罩下去。我不想看他的脸,不想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我已经知道的真相。
他的声音从被单下嗡嗡地虚弱地传来:“……你以为我是为了……宁远……你他妈脑子……”
身下已经撞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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