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白瑾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留下的凌冰剑决还有把人面部神经冻坏死的副作用。
【别告诉我楼下那群人是冲你来的。】白瑾把茶壶放到她手边,就是不给她倒。聂星梵就喜欢看她在这种小事上故意气自己的模样,也不跟她计较,伸出右手食指,勾住茶壶把手,下一刻轻巧一用力,茶壶离开桌面,壶口乖乖对准杯口,吐出温热的水流。
垂眸看着杯底渐渐往上盈的液体,聂星梵唇角的笑意将收未收,抬眸瞧了对面那人一眼,不紧不慢地用神识回她:【我若说是呢?】
白瑾却不再回她了。
只是在心底忍不住为江湖名门正派点蜡,如果他们今天想要抓的是什么别的魔教教主之类的,不说一抓一个准,总也不会有这么巨大的差距。
可惜,他们想逮的魔尊,她是开了挂的。
不仅武功高强,还会法术,什么障眼法神识传音都信手拈来,就算聂星梵在他们跟前来回转十圈,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这就是自己要逮的人。
真是替他们鞠一把同情泪。
【你干了什么?】等内心小剧场跑完了之后,白瑾才又继续问她,并且暗自决定,如果这位魔尊大大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呃或者说是让自己觉得不太爽的事情,就……再也不搭理她了。
嗯,为了楼下那群名门正派的传承着想,举报魔尊这种会引起大规模死伤的事情,还是别干了。
比起白瑾自己,聂星梵自然更懂她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懂她的行为准则。
原本是任何人来问都不屑于告知或解释的事情,这会只因为是眼前人开的口,便认认真真的解释了:【他们内部的败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便把屎盆子扣到了我们的头上。】
【社会社会。】白瑾闲来无事,只好一本正经端详着手里的茶杯,看上面被烧出来的杂乱裂纹,听了她的解释,忍不住为这老掉牙的套路下个评价。
聂星梵用鼻音轻哼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无奈。
楼下的钟回他们,比起打听消息,更像是被完全套了来路,一方面是刻意体现己方来路清楚,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想被牵扯到武林里的事务中去,毕竟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在镖局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并不想参与到那些武林门派的事情里去。
就像之前听了魔教的名号时,第一反应也是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等他们几人上了楼后,坐在角落里的某个侠者打扮的人抱着剑哼了一声说道:“这下清楚了吗?不过是个半路遭难的大小姐。有些人别自诩武林正派的同时,做事还这么鬼鬼祟祟,见人就疑,我看可疑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被他说的人本就只是个小门派的掌门,这次的大会也是硬蹭着要来,在老门派面前本就觉得腰杆挺不直,全靠刷存在感来显示价值。
这会儿被这不知哪路的家伙如此一说,当即觉得一口血哽在胸口:“这位仁兄,我听你好像话里有话啊,敢问我们白鹤门之前有什么得罪阁下的地方吗?”
“这个嘛,倒是没有,我纯属对事不对人,掌门不要太在意。”那人转了转自己面前的杯子,从筷筒里摸出一对木筷,有些挑剔地把刚上的那碟清蒸鱼面上的葱丝挑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好像之前针对人家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白鹤门的掌门看向旁边沉默地吃着馒头喝着粥的大师们,见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自己的饭,对自己和对方的交流恍若未闻,原本想的跟这些门派搞好关系日后在武林上有个撑腰的——
现在看来,他们也实在不好接近。
坐在窗边那人的功力看不出深浅,他想了想,决定很怂地把剩下的话憋回肚子里。
来日方长,这会儿连魔教的影子都还没遇上,不急不急。
接下来的几日,客栈里的武林人仍旧在白日里进出,偶尔还能看到信鸽的踪影,但是他们就是始终摸不到那个魔尊的半个影子,别说是魔尊了,就连魔教众人也仿佛知道他们行动似的,原本能摸到轨迹的,但是没过多久目标又石沉大海一样。
这情形,如果不是魔教这群人突然人间蒸发,就是有个人在实时转播他们的动向。
他们在小镇上只歇了一晚上就离开了,但是一晚上的时间,对聂星梵来说,把握住他们的走向足够了。
几天之后,坐在马车里的聂星梵忽然弯了弯唇。
白瑾正吃着梨,见她的模样,顺口问了一句:“什么好事乐成这样?”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聂星梵淡笑着开口。
只需要听一半的话,白瑾就懂了来龙去脉,啃了一口汁水满满的梨,鼓着腮帮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瞅了她一眼,这副可爱的模样让聂星梵的眸色深了些。
把口中甘甜的果肉咽下,白瑾注意到她的眼神,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不是一个段位,太欺负他们了。”
夏雨左右看了看,发现小姐和聂姑娘之间说的话太难懂……但她本来就不太聪明,只要小姐觉得对就行,只好奇了一会儿就不在意了,听了也当做没听到。
聂星梵抿了抿唇,眼眸里浮出一线笑意,看向她:
【若我不欺负他们,被欺负的人就轮到我了,你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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