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染出现,什么沧源陆山海陆,什么确西洲,更是都在一瞬间被宋玺等人抛到了脑后。
顾盼紧紧抓着魏忆晓的胳膊,似乎不敢置信,颤声道:“是师父!”
魏忆晓看着顾盼这些天就没淡去过的红眼圈,反手将顾盼的手掌,纳入了自己的掌心,应道:“这下你放心了?”却在开口之后,才发现他自己的声音也有些哽咽。
顾盼重重一点头,应道:“嗯!”魏忆晓的哽咽他当然也察觉到了,幸魏忆晓与自己同心,又有些抱歉这三个月来,他竟然只顾了自己伤心,没察觉到魏忆晓的难过。
白秋云看着望元海上紧紧相拥的那对璧人,悄悄抹了抹已湿润的眼圈。
倪飞轻“哼”了一声:“就说你家三师兄,才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不见。”话音却颤颤索索的。
白秋云听着自家道侣的言不由衷,却被逗得笑了出来:“是谁之前还忍不住伏琴痛哭,害得我也跟着大哭一场?”
倪飞应道:“是阿染唉,他都……还不许我哭一场?”与孟染的交情也是始于少年时,亦友却也亦师,他又不是没心没肺。说完了,又自顾懊恼:“结果却哭早了,还白哭一场。”
一边说着,一边想笑,却不知为何鼻子抽一抽,又哭了出来。
白秋云将倪飞按进了自己怀里,叹息般道:“你啊。”
白秋云往身侧看了一眼,与陆子期相视苦笑。
倪飞尚能克制,宛晚却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孟染元血坠失色时,更是哭晕了过去。就算已经是出窍期了,事涉孟染,宛晚还是当年那个从小宛村被捡回来的小丫头。
如今孟染灵息汇聚,大变活人般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份欢喜让宛晚又是忍不住一阵大哭。
碧西海岸这些动静,当然也逃不过孟染的感知。尤其宛晚的哭声,让被吻得险些神思不属的孟染,也慢慢想起来,在沧源陆,并不是只有宁司元一个,记挂着他的安危。
抵着宁司元的额头,将气息平复,孟染便要纵身往碧西海岸去。
正待行动,数张灵符却将孟染的去路挡住,宁司元也将人抱得更牢靠了。
孟染轻笑,贴着面吻了吻宁司元的面颊,道:“我总得去说两句话。”
宁司元抱着人亲昵的蹭了蹭,才在孟染耳边带了丝调侃道:“你就这样去?”
怎样?
孟染这才有暇打量一下自己,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孟染才觉得浑身一凉。
以往他也以体化灵息,却从未化得那般干净。也不知是否因此,还是因为他被那符阵给拖进了另一个空间,如今他虽然化灵为体了,却寸缕不着。
方才竟然是被宁司元,光溜溜抱在怀里的。
幸而宁司元一身长衣广袖,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孟染脸上顿时爆红:“你……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宁司元那一身广袖,将孟染还是牢牢挡在怀中,笑应道:“我现在不是告诉了么?”
看着竟然有暇调戏自己的宁司元,孟染轻嗔:“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看来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才刚回来呢,你就这样!”
此言一出,孟染便见宁司元面上闲适完全消失,紧紧咬着牙关的宁司元,目色都在一瞬间黑沉幽暗,这一个瞬间,宁司元的面色变得甚是吓人。
看孟染色变,宁司元将人往怀中一扣,往孟染肩头埋首,遮掩了自己的神色,才语意沉沉道:“才不是。”
孟染有点被惊道,却也在瞬间知道,这人远不如看起来这般平静。伸手将人紧紧抱住,在宁司元额角吻了吻,忙道:“对不起。”
话音刚落,孟染便在肩头感受到了湿意。
“阿元!?”孟染轻声惊呼。
“三个月了……”宁司元说着时,语音哽咽:“若不是星种还在,我都要忍不住去把沧源陆再拆一拆。你既然因沧源陆而来,说不定拆一拆,你就又能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孟染抱着宁司元,想好的安慰被这句话完全冲淡,顺势应道:“我要回来,自然也是因为你在沧源陆,怎么可能因为沧源陆而来?”
宁司元这才抬起头,眼周还有着水痕,话意却无比坚决:“你今日别想和他们说话了,这都是你撩拨我的!”
“什……?”孟染的话音都没余在望元海上,便在一道灵符闪过后,与宁司元一起,从望元海上失去了形迹。
……
……
……
还站在碧西海岸边的宋玺等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海空,简直要怀疑方才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师父他……师爹也……”顾盼一脸空茫,有点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扁了扁嘴,呜咽一声哭了出来:“师父都不看看我的吗?呜呜……都不让我抱一抱的吗?我都不确定师父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呜嗝…万一其实是我太想他……”
乌长柳身侧的印妆风扶了扶额,正想着要不要去安慰安慰自家的小徒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力道,紧接着便被乌长柳紧紧给捞进了怀里,比他高了快一头的人,瓮声瓮气的道:“阿印,有点受伤!”
印妆风觉得,天舞门的修者们还是需要修修心,一如剑修就需要相信自己的剑,就算是舞修,也该相信自己的感知。
作者有话要说: 印妆风:╭(╯^╰)╮我就是这么冷静的剑修!
宁司元:qaq我就是这么不冷静的星见!
倪飞:qaq我就是这么不冷静的琴修!
宛晚:qaq我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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