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救了两个人而已,惹他生气了?
想了半天,张也不知如何是好,心中起了个疙瘩,非常不爽利。
算了,既然他不开心,也无理由去自讨没趣,张灯自顾自生起了气,去搬别的救兵了。
刘白不和他一起去赴女鬼的约,他只能另寻他人。
黄云飞提前一天会到滨海,到时候最大的救兵就是他了。除此以外,他还得请点人。
张灯最不想麻烦的就是周悠,主要是这位小姐姐太会搞事情。不仅没有过硬的本领,还特别喜欢凑热闹,明枪靶子。
但是呢,想要请李栎,那就必须要麻烦周悠。
李栎的确是个兔子胆儿,遇到危险第一反应不是上前迎战,而是带着一家老小逃命。
张灯试探过他,问李栎愿不愿意帮自己一个忙,陪自己去个深山老林。对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辞,第二反应是不能扔下周悠不管。
再三推诿,李栎察觉到了张灯话里有话。
张灯并不想和盘托出,但又想拉李栎帮忙,只得你来我去,努力游说了两三天。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和李栎说了实话:“其实我最近,在当鬼差。”
李栎一脸懵逼:“你不还没死吗?”
张灯挠了挠头:“被周悠的师父坑了一把,下头捉着我做义务劳动。然后你看,现在不是有这么个情况嘛,勾魂的数字老对不上。”
兔子精李栎摸摸自己的毛耳朵,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
张灯只好给他看自己的通牒和公文证件。
李栎思考一下,勉强是相信了。他持续摸耳,对张灯说道:“那我给你带点保命的法宝好了。对了,千万不要和周悠说这件事。”
狗腿子灯立马搓手:“是是是,对对对,好好好。”
女鬼允许张灯带人同行,只是没说是多少个。张灯是很想再请几个大师一起,但手头资源实在太少,请不到人,死在当场也不能怪他。
不,这倒是可以怪那女鬼。张灯捏着一张万能保命符,默默给自己打气。
※※※
周五晚,滨海机场正繁忙。
张灯穿着黑色的夹克外套,往耳朵后别了一根烟。
一米八几的身高还是挺招风的,周围走过的靓女俊男们纷纷多给了他几眼目光。
他自然是洋洋得意,还要装出冷酷青年的腔调,不理会他人。
众人:“这货莫不是个瞎子吧,大晚上戴墨镜?”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姑娘终于蹦到了张灯身边,举着手机不好意思地说:“这位先生,能请你和我合个影吗?”
张灯本想拒绝,但仔细看了看小姑娘的lo裙,心说自己还没有过lo娘粉呢,便欣欣然点了点头。
小姑娘举起自拍杆,让张灯把头伸过来,看了一会儿镜头后,对张灯说:“那个,你能笑一下吗?玩世不恭一点。”
还有要求?张灯皱眉,只好扯了扯嘴皮子。
“哎呀,不对,瞎子的笑还要更夸张一点……”两言不和,小lo娘伸手就拉了一把张灯的糙脸。
总算是扯好了表情,lo娘开心地嘟了嘟嘴,拍了十几张照片,说了几十声谢谢,美滋滋地一边发语音一边走了。
她走了好远,张灯还能听到叽叽喳喳的什么“黑瞎子”,“真人”,“面瘫coser”之类的话。
张灯一把摘了墨镜,感到有些丧气。为什么就没人能理解他的美貌呢!爱他的人呐,到底在何方!
此时,在天涯海角的刘白狠狠打了个喷嚏。
※※※
黄云飞的飞机八点准时降落了。
张灯站在出口处,左顾右盼,上蹿下跳,努力扒开前面一个身高一米七九,腰围一米七的胖墩,好不容易找到了同样被挤得七荤八素的黄云飞。
“哎!张小兄弟!”黄云飞用手扶着帽子,缩起身子,猫着腰,嗖嗖嗖窜到了张灯的面前。他的包袱还是破破烂烂的,虽然张灯清楚,那不过是障眼法。
张灯客气地对他拱了拱手:“黄师傅。这次要麻烦你了。”
黄云飞大剌剌地揽住张灯的肩膀:“哎呀,大家都是好兄弟,说这些干什么。顶多请我吃顿饭啦,没什么大事的。”
张灯非常尴尬,心想我和你什么时候成兄弟了?要是我们是兄弟,那周悠算什么了?
黄云飞揽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张灯,宛如吊在他的肩膀上。张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等黄云飞说话。
吊了一会儿,黄云飞也觉得累了,于是便改拍了张灯肩膀一下:“老弟啊,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吹水场所啊?”
张灯思考了一会儿“吹水”的含义,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红,红灯区?”
黄云飞老脸一红:“哎呀,不要说得那么直白嘛……”
两人马不停蹄,径直开到了滨海市某城区小会所内。
张灯当年读大学的时候,不止一次在这里喝断片过,对于这等地方,其实是有些抗拒的。但思来想去,似乎只有这么一处会所提供五层楼全包一条龙服务,从陪酒陪聊到过夜,只要给钱,包客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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