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做到,话音一落,人就背过身去准备走了,惹得白崇光大怒,白文景更是怒斥道:“小畜生,你给我站住!”
这不说人话的东西,白文宣心想,谁站住谁才是傻逼,承认自己是小畜生啊?他脚下不停,继续往外走,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一家人哪有那么好打发?但就是不甘心顺眼低眉地装受气包。
果不其然他最后还是止住了步子,伴随着路欣的惊呼,一个杯子罩着他的后脑飞过来,白文宣听到风声赶快侧头,堪堪保住了脑壳,杯子在地上砸地粉碎,夏文婷看到自己儿子仍杯子砸人还凉丝丝地来了一句:“没规矩的东西。”
白文宣感觉自己血管都要炸了,止步,一扭头,冲着那边演豪门恩怨的四个人怒吼:“到底有什么事?要说快说,说完我好走!”
白文景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往茶几上一摔,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白文宣一低头,看到好几张自己在酒吧约炮吊男人的风骚照片,脑子里本来绷紧的弦一松,嗤笑出了声:“就为这?”
“咚”地一声,白崇光手里的拐杖重重地一戳地面,训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已经嫁了人,就要守规矩!这种勾三搭四、不知廉耻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
夏文婷找准时机应了一句:“哎呦,这不是遗传他妈吗?一样的贱骨头。”
路欣脸上一阵红白,白文宣却不为所动。这种话听着刺耳,其实有什么杀伤力?再说了,打心底里他也觉得路欣这种被人把脑袋踩进泥里还不肯放开白家这条金大腿的行为确实挺贱,他自己这种想跑又不敢跑的行为也挺贱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他自己觉得是他的事,看着白文景和白崇光的嘴脸他就犯恶心,不喷回去有鬼了。
“你们也知道我进了宁家啊?那宁永安没说话,你们跳什么?反正只要我们一天不离婚,你们生意照做、公司照开,那不就完了吗?”
白文景哼笑一声:“宁永安当然不说话了,在他心里你和外面他养的那些猫猫狗狗有什么区别?除了当年你们结婚时的宁家无偿援助的那笔款子,这七年来你给家里捞到过什么好处?”
白文宣也挺佩服白文景的,说这种话还能理直气壮、十分坦然,可见不要脸恐怕是他们家的遗传。他自己也不是太要脸,直言不讳:“大哥,我卖那么些钱,你知足吧!就当年宁家出的数目,宁永安下半辈子每天叫个外卖鸭,上下里外都能玩的那种,什么姿势什么情趣都能上的那种,也够够的了!现在光换我一个,你还嫌少?我倒是不知道大哥你这么高看皮肉生意的卖价呢,要不然你自己卖一个?”
“你!”白文景暴怒,身体前倾,看这样子是很想冲上来动手,但是白崇光轻轻抬手,止住了大儿子的动作。
“白文宣,”白崇文开口,高高在上的腔调,平白叫人讨厌,“不管宁家有没有说话,这照片被人拍了,叫我们家花钱买,就是你的不对。要不是你嫁出去了,比照当年,我应该再给你一顿规矩吃吃。今天你既然也算半个宁家人了,可以,我不动你,不过你要学乖一点。你听话,你妈才有安生日子过,你听话,你才有安生日子过。”
白文宣不说话,盯着白崇文看,要是目光能杀人,白崇文大概能被他捅成筛子,不过到底姜是老的辣,白崇文捏了他的七寸,并且在他的目光挑衅下也不屑动怒,一副不愿意和垃圾一般见识的姿态。
客厅里一阵沉默,白家真正的主人们大约是心满意足地;路欣惴惴不安,既心疼儿子又害怕自己吃挂落;白文宣却已经把所有脾气都收起来了,一脸冷漠。然后就在这诡异的安静中,宁永安的声音从白文宣身后传来,笑意吟吟,十分欢快:“白先生,白公子,我来接小宣回家。”
白文宣一愣,回头去看,宁永安正对着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说句实话,白文宣觉得自己往前倒7年,也就是没结婚的时候脾气真的还算好,特别是比起自己家里这不是东西的一群老小,他虽然孤僻自傲,好歹还是个正常人,然而自从和宁永安结了婚,他真的是彻底往暴躁易怒的衣冠qín_shòu方向赤足狂奔了,而且“衣冠”日薄,“qín_shòu”逞凶。
“你怎么来了?”他冲着宁永安皱眉,语气阴得能滴出水。
宁永安多喜欢他这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啊,笑意立刻又浓了三分,以至于开口说话真的有点深情款款的样子了。
“我来接你啊!”
白文宣差点没吐出来,这赤裸裸的看戏嘴脸,真是恶心上门、恶心到家了。他在身后人看不见的角度给了宁永安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扭头对他这一大家子极品说:“我先走了,没事少联系。”
按照平常来说,白文宣在这种时候是不会对白崇光那么拧的,白崇光架子大,把自己摆的很高,关起门来还好,当着外人面听到儿子这么跟自己说话,绝对要发火,白文宣很识时务,知道自己暂时还没底气和老头子硬碰硬,一般能忍的事他都忍了。但他今天被宁永安刺激了一下,赶着把宁永安这个事精先弄走,一时就失了计较,说话就硬邦邦地呛人了。
等他看到白崇光站起来,心里就知道不好,脑子里在想着怎么收场,一眼扫过客厅里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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