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经理,没关系你忙。”柳橙挂断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祁臧家的地址,催促司机加快车速,往祁臧家赶。
然而还是没找到人,倒是急促的敲门声把隔壁的大妈给招来了。
“姑娘,这大晚上的你干啥呢,我孙子刚睡着。”
“阿姨不好意思,我来找住在这儿的女生,不晓得阿姨您今天有没有见过她?”柳橙也是慌不择路了,一点点消息也不肯放过。
大妈回想了下:“没有,我们这儿都是铁门,开门关门的声音挺大的,她要是回来我肯定能听见。姑娘你找她有急事啊?用不用我给你带话?”
“不用了阿姨,我再找找,谢谢您。”婉拒了大妈的好意,柳橙又跟阵风似的跑下了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家一趟。
祁臧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有一段时间,总上她家门口堵着。还有一回喝醉了发酒疯,闹得整个楼道的人差点报警。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柳橙握着手机,只能祈祷祁臧千万别做什么傻事才好。
赶到家,柳橙扒拉开电梯门,刚走出没几步,便见到了家门口几乎缩成一团的祁臧,不得安生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慢慢走近,注意到祁臧抱着膝盖,脸埋在臂弯,整个身子都在抖。
是在哭吗?又被她伤到了所以流眼泪吗?
柳橙红了眼圈,蹲下/身去,伸手将祁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祁臧·············”
祁臧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隔着朦胧的泪眼,看了好一会儿,以为是在做梦,生怕下一秒柳橙就会消失不见,于是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祁臧。”柳橙又唤了声。
祁臧眨眨眼:“我又做梦了?”像是要确定什么,祁臧伸出手指去触柳橙的脸颊,被柳橙裹进手心。
“你以前,经常梦到我吗?”
“经常。”祁臧点头,忽然抱紧柳橙,布满泪痕的脸埋进对方颈窝,“只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真实,都能感觉到你的温度你的味道。以前每次我要靠近你,你要不是不见了,要不是转身就走,走得可快了我都追不上,经常摔跟头,摔着摔着就醒了。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摔疼了,醒来之后浑身都疼。”
柳橙嗓音沙哑,有什么梗在心间,闷闷的透不过气:“我这么过分吗?”
“过分。”祁臧宣泄般一口咬在柳橙脖子里,柳橙猛的倒吸气,祁臧又舍不得的停下,“我都跟你解释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我知道我的可信度很低,可是你都考验我这么久了,难道还不能确定我的真心吗?我快撑不下去了,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祁臧沮丧又无助,缓缓的脱离柳橙的怀抱,撑住墙面站起来,背对着柳橙,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这不是梦,橙子,我来就是想听你一句准话,你还和几年前一样喜欢我吗?”
柳橙没说话。
祁臧低下头,嘴角的笑绝望极了:“我知道了。”她擦掉眼泪,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祁臧,你站住!”
··········································
程穆盘腿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浏览子公司会计部发来的报表——
近日,刚消停没几天的子公司又生了事端,康家仁收受合作商贿赂,私吞项目款,事情被子公司总监陈正耀捅到了程穆这儿。
除却程氏的日常事务,程穆下班后还得忙着处理子公司的事。
她捏捏酸软的眉心,见右下角提示有新邮件。程穆移动鼠标点进去,邮件是匿名发送的,只简单的一行字——
“程总,我替您收集丈夫出轨的证据,您是不是该支付相应的报酬了?”
程穆心头一跳,眉梢下压,无端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看到付妍青正端着牛奶走过来,立刻点了删除键。
“事情很麻烦?”付妍青将牛奶放到茶几上,坐到她身边替她揉按太阳穴。
“没有,主要是还不太清楚具体状况。”程穆拉下付妍青的手,裹进手心里,“陈正耀告发康家仁,显然动机和目的都不太纯。”
“我看过那边的账目往来记录,有几笔有点可疑。”付妍青如是说出疑点。
程穆反倒是合上了电脑,打算终止话题。
“下班了,不谈工作。”
“是你这些日子回了家就抱着电脑。”
听出付妍青话语里的埋怨,程穆将她圈进怀里,下巴垫在她肩上:“我以后注意。”
“我是不想你那么累。”付妍青拿了茶几上的牛奶往后递,“呐,少喝点咖啡,给你热了牛奶。”
程穆没接:“我忘了告诉你,我不太喜欢甜的东西。”
付妍青微微直起身子,脱离程穆的怀抱,转过脸看她:“那之前的奶茶,热可可?”付妍青记得有好几次都给程穆送了甜腻的热饮,对方没有拒绝,反而眉目间都是享受的温软。
程穆不太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以前心里苦,所以需要些糖分,而且是你送的,整颗心都觉得温暖,不舍得拒绝。”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那么会说话?”付妍青靠在程穆的肩,手指摩挲着杯口那一层氤氲的雾气,笑意里带着半分揶揄,“刚认识你那会儿,你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那是因为我不太会和人交流,说过最多的话,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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