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开玩笑了,当时什么情形?他就算跑了都没警察抓的到他,他何苦再费事碰尸体呢,还不是他好心啊?!
“那你就没想想你这么一挪,也就根本没人看得见我了,说不定我就真死了呢?”
“那万一人家跟我一样不注意就压过去了呢?”
“那合着我还得谢谢你了呗?”
“谢谢就不用了,”陈飞扬这叫一委屈,浑身瘫软往地上一坐,“……你把医药费给报了呗?”
萧敬然冷笑一声,回手就把枪举了起来,“我他妈直接把你脑袋爆了吧?!”
“别!不报、不爆!都不bao!”
我去,这人怎么动不动就急呢?!
陈飞扬赶紧重新跪好,双手举得倍儿直,小脸刷白。
俩人就这样一气一怂地对视了一会儿,重病号先坚持不住了。
“行了,虽然你之前撞了我,但也算救了我,”想他萧敬然在道上混了这么久,有些事那头重哪头轻他也不是拎不清,“过去的事就算了。”
陈飞扬可是在心里阿弥陀佛了,举着双手猛点头,并冲他投以了一个十分感激的小眼神儿。
“但是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陈飞扬又是一愣。
“说到底,我也毕竟让你撞了,说什么你也脱不了责任,在我伤好之前,你必须让我留在你这里,等我好了我自然会走,只要这段日子你好好听话、好好照顾我,事后少不了你好处。”
萧敬然这话说的无奈,要不是此时落难,他真不至于在这破地儿赖着不走。
陈飞扬也挺无奈,毕竟他根本不想这人留在这里,但碍在人家手里有枪,也只能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不过你记住了,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我的事,如果你敢说出去,我保证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陈飞扬还是低眉顺眼的,默默点点头。
见该说的都说好了,萧敬然这才摆了摆手,又跟使唤三孙子似得吩咐道,“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陈飞扬还搁地上跪着呢,倍儿都没打,爬起来就“哎、哎”地点头出去,恭顺的跟一丫鬟小弟似得。
好吧,人家说的没错,说到底他还是撞了人,就算他给人看了病、花了医药费,这人还是个身份不明的持枪男子,他也不好意思给人家扫地出门、见死不救,对不?
他这么想着,走到客厅站在中央沉吟了半晌,然后捡起沙发上的两个靠枕放到地板上,还特意厚厚地罗了两层。
接着抬脚就是一顿猛踩,连拖鞋都顾不上脱。
我对了你麻辣个鸡!
要不是因为枪他早跳脚了好吗?!
卧槽这是使唤谁呢?给钱了吗?知道他陈飞扬是谁吗?金碧辉煌的高级男公关!陪人喝酒都得按小时收小费的!伺候人那都是得给钱的!他是谁啊他是谁啊就这么使唤他?!还他妈事后少不了你好处,好处呢?!妈的这话我也会说啊,你赶紧滚蛋我也给你好处,反正人都走了谁还找的着谁啊?!
陈飞扬要疯,心下犹如万狗奔腾。
心里不能说不来气,但是来气也没用,谁让人家有枪。
于是犹豫片刻,他还是拎着之前给自己买回来的外卖走进卧室,把床头柜上的袋子收进抽屉里,又把食物一一摆好。
“什么?”
男人问道。
“米饭,还有菜……”
陈飞扬小声答着,脸色早已恢复如常。
然后他把饭盒和菜盒全部打开,又掰开一次性筷子,颤颤巍巍递到男人面前。
菜色简单,一荤一素,外带一碗鱼肚汤。
萧敬然右手残着,只有左手能用。他先拿起水杯喝了点水才接过筷子,然后同样颤颤巍巍搁饭里捅咕两下,只是每筷子都夹不起足够的分量又还得在送入嘴中的途中掉下一多半,显然是用着不是很顺手,不但尴尬还特丢脸。
萧敬然无奈,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便“生气”地瞪着陈飞扬。
陈飞扬心下一凛,抢在这人拿枪之前赶紧主动献殷勤,“大哥,我喂你吃吧,你靠这儿、靠床上。”
陈飞扬扶着萧敬然靠回到床上,还特意跑客厅拿来俩靠枕给他垫在床头,好让他靠着舒服点,弄完还冲他特善意的笑笑。
萧敬然拿眼角瞟了瞟陈飞扬,哪知道那俩靠垫曾经被陈飞扬如何踩在脚下,不但心里还觉这人还算懂事,脸色还缓和了不少。
“谢谢。”
然后他还谢谢他呢,这可把陈飞扬逗得,在心里直乐呵,这哪来的2b恐怖分子啊。
第5章
恐怖分子就这么住下了。
陈飞扬除了白天要伺候男人的日常生活,还要兼顾夜晚的正常工作,几天下来真的有些心力交瘁。
喧嚣的夜场后台,半死不活的员工休息室。
小宇一脚踹开双开门,扯着衬衣领子狂给自己灌瓶矿泉水,好不容易来到陈飞扬身边坐下歇会,没待两分钟又捂着嘴跑了出去。
看这喝的,也是没谁了。
陈飞扬百无聊赖地踩着桌子晃着腿,冲天花板吐着烟圈。
也不知道该说点兴还是点背,今晚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活儿干。像他们这种陪酒的少爷不比公主,一般来这里开房潇洒的小年轻都是为了唱k,即使他们跟着服务生在房间里等着,客人进屋也大多都是直接挥手让他们走人。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一波客人,一帮四五十岁的老爷们,各个都是膀大腰圆、五大三粗,头上剃个马蛋子,脖子上带个大金链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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