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熊转身,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机器人,“什么?”
温兰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手中拖着托盘,上面摆着一碗粥,看着简单,是她亲自做的,走到门口,在门上密码口处轻点了几下,这才开口,“言言,妈妈做了你爱吃的粥,你把门打开拿进去。”
楚世熊看着十一,不是说听不到吗。
十一:“现在我们说的话里面可以听到。”
楚世熊趴在门的另一边把耳朵凑过去,里面的声音还是听不到。
“言言,妈妈做的粥你不吃吗,你不吃的话是不是也该问问顾执,他肯定喜欢。”
温兰眼眶有些红,“顾执不是喜欢你吗,我这个做丈母娘亲手做的粥他一定想吃,你问问他,是不是饿了,你不吃他也得吃啊。”
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打开,左言的半张脸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十几个小时未进食水,嗓子沙哑,“妈。”
“儿子。”
左言看向她手中的托盘,“顾执想吃你做的粥。”
门外的两个人听到他这么说都心内一抖,温兰把粥递过去,“我做了两人份,你俩都多吃一点。”
门再次在他们二人面前关上,楚世熊看着温姨,“左言……不会出什么事吧。”这种状态看起来比昨天要严重许多。
温兰抹了抹眼角,嘴里念叨着什么就下楼了,看起来还有些着急。
楚世熊的冷汗都下来了,刚才要是他没听错的话,兰姨是要去买冷冻液吗。
这是要把顾执长久保存在家里吗?顾老爷子不会答应吧。
门的另一面,左言端着粥走到床边,给床上的掖了掖被子,“你不是冷吗,怎么老是把手扔出来,是不是就等着小爷给你往里塞呢。”
一片安静,左言像是听到了什么一样,“我就知道,你老玩儿这一套,以前野外露营,明明是一人一顶帐篷,全班就你一个人帐篷坏了,最后就跑到我的帐篷里了,第二天傍晚又开始下暴雨,住的木屋又冷,我半夜醒了两次,你半边身体都露在外面,冰凉的我都以为你死……”左言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我出于好心给你盖被子,谁知道不到一会儿又让你踢开了,我就想着,这世界怎么有睡相这么差的人,谁要是和你在一起了,不得天天被你踹下床。”
左言想起那天他折腾的困了,就钻进了顾执的被子里,紧紧的压着被子,两个人靠在一起后半夜他觉得暖的就像抱着火炉。
“后来回家洗澡的时候发现我身上好几块红色,一直以为是虫子咬的,你说,那虫子是不是姓顾。”
左言坐在床边唠叨,“看我说了半天都忘了,我妈做的粥,我是不敢吃,你来试试毒。”
拿起勺子扒拉着粥碗,“没糊,也不是黑色,真意外。”说着舀了一勺粥递到了顾执的嘴边。
时间像是静止了,左言保持着抬手的姿势一动不动,勺子下的液体顺着顾执的嘴角缓慢的下滑,最后被一双唇吻住。
“好难吃。”左言的唇移到了他的唇上,轻轻亲吻了两次啊,“你婆婆给你做的,好歹吃两口给她个面子,不然我爸那个护妻狂魔知道了该找咱俩麻烦了,我跟你说,他那个人黑着呢,从小到大给我和左肆挖坑无数,我俩跳下坑里还的仰头谢谢他把土填上,我就指着你带我私奔了。”
左言怕粥热,一直拨动着粥碗,吹了吹热气,这回自己吃了一口,俯身嘴对嘴的喂到顾执的嘴里,粥熬的软,入口就化了,然而这对一个不能吞咽的人来说没什么区别。
左言舔掉流下的液体,重复之前的喂食动作,一遍又一遍,“是不是不好吃。”左言给他擦了擦嘴,一碗粥几乎都让自己吃了,好像听到床上的人回答他了,左言笑的开心,“当然是我做的好吃,你快点醒,我给你做蛋糕,我还欠你一个蛋糕呢。”
屋子依旧静悄悄,只有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左言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许久,才哑着嗓子说,“顾执,你想起我了吗,我是左言。”
“砰!”
粥碗砸碎在地上摔成了几块,左言焦躁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手插进头发之中,身体弓成了一个难忍的弧度,另一只手狠狠的堵住自己的嘴。
“啊啊!”
椅子被踹倒,茶杯砸向墙角……几分钟后,屋子里除了床之外,只剩下左言是完好的,手上被破碎的杯子刮开了一个大口子,脚上也在流血,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到了床边,伸手想去摸他,把手在身上蹭了许多遍,直到干干净净的才碰触他的脸。
掀开被子的另一角,躺在了顾执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他,双眼看着尽在咫尺的脸,目光单纯,全世界都在他的眼里,手指戳着他嘴角的美人痣,手腕上一直在振动的电话被他忽略的彻底。
“你要是死了,顾执就彻底没救了。”
突然在放假响起的声音让左言的眼珠动了动,看向了手腕。
“你说什么。”
“现在你只有一个办法能救顾执,不过要么你俩一起死,要么你俩都能活,你干不干。”
左言舔舔干燥的嘴唇,“干。”
——
周谓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半个小时之前他从顾执的家把左言偷偷的接了出来,一同带出来的还有顾执的尸体。
“我要用入梦仪。”左言看着他说。
“现在入梦?给谁?”
“顾执。”
周谓一下子站起来,用看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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