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扑完火在背阴山下睡觉,必然是余江过来说了什么,结果她自己太累顾着休息,没有回应,余江这才气得不开门。
而且把这前尘简单的梳理一遍,很容易想到,余江就算是为了报复,何必用这种方式,他既然自信可以赢,大可以单挑的时候把孟望雀打个半身不遂,倒头来却让孟望雀输了跟他走,明明又是一种变相的求偶方式。
哎,盛连又叹息,总觉得他们这些早古的妖魔们情商不够还偏偏走人间界凡人的套路。
大家既然情商不足又武力值都max到破表,你们就不能打完了直接把女人扛回家吗?还特么赌约,赌个屁啊!
余江也是脑子抽了,又或者在登葆山下被圣光糊了脑子,孟望雀娶你直接轿子拉回来,你特么鲤鱼跃龙门法力大涨偏偏还走文艺风,有毛病吗?
但现在不是讨论情情爱爱的时候,眼下的关键是从余江身上框出轮回河。
季九幽直奔主题:“既然你们有过赌约,这次倒可以把赌约变成轮回河。”
盛连的毛爪子在桌上一拍:“对!如果你赢了余江,就让他交出轮回河。”
孟望雀拧眉:“可现在在梦里,他也不过是条刚化人形没多久的小锦鲤而已,他手里哪里有轮回河?”
盛连:“我给你造一个剧情不就好了,”想了想,“他当初不是从河里跃进忘川河,又逆流游到登葆山下的冰湖修炼吗?那我可以捏个剧情,让他在登葆山下修炼的时候捡到了一件法宝,他既然擅控水,那法宝是轮回河也不显得突兀。”
孟望雀眼中一亮:“对!这个好。”
季九幽喝着茶,缓缓道:“届时他来找你单挑,你赢了他,便叫他拿出轮回河来,无论梦中还是现实,他揣法宝的一定都是同一个地方。”
这样他们便知道,轮回河究竟被余江藏在了哪里。
简单讨论完,外面敲敲打打的乐声也飘进了寨子,想来雀寨的人还是把新郎迎进了门。
季九幽又开始盘大拇指上的指环玩儿:“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孟望雀站起来,恭敬道:“明白。”顿了顿,又有些犹豫。
季九幽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那一架我替你打。”
孟望雀这才一颗心落下,转身离开,可走到门口,又折身回来:“我给你们安排个木屋住吧,就当你们是我邀上寨子的朋友。”
季九幽无可无不可,十分随意的口气:“可以。”
当天,余江还是被娶进了门,因为晕过去了,这次连礼都没有做全,直接被架进了孟望雀的“后宫”。
盛连对孟望雀的后宫好奇得不得了,十分想去观摩一下,而寨子里孟望雀的属下给他们安排的木屋刚好也离“后宫”不远。
而这“后宫”也不过是一排密密麻麻的木屋,没有墙挡着,盛连趴在窗沿下,还能听到周围木屋里传来的不屑和议论声。
“不就是个肉嫩点的小锦鲤吗。”
“雀娘都说不要他了,还厚着脸皮进来。”
“算起来,他还真是咱们里头年纪最小的了,雀娘不是不爱这样小的吗?”
“口味这种东西可难说,新鲜的没尝过的东西谁都喜欢。”
“我看就是这样,你没看到雀娘还带了一个特别俊的少年郎吗?”
“抱兔子那个?”
“是啊,那可是比锦鲤年纪还要小的,雀娘这口味就是变了!”
……
然后,便是一阵唉声叹气。
听得盛连差点笑喷出来,侧头看屋内的季九幽,原来他在别人眼里也快是半个后宫成员了。
孟望雀要是听到这些人胡说八道什么,恐怕得气得把他们吊起来打。
这时,本该在外面招待宾客的孟望雀忽然敲门走了进来。
盛连心道,得了,这下好了,季九幽这后宫成员的身份就要在别人嘴里坐实了。
靠踏半卧正在休息的季九幽却是连眼皮子都没有睁。
孟望雀一副略茫然的表情:“我现在要怎么办?就把余江扔着不管吗?”
季九幽依旧没有睁眼,只道:“编剧在窗户下面,别问我。”
孟望雀看向窗户下的小白兔。
盛连难得可以正大光明燃烧一次戏魂,当即道:“我觉得,你这个剧本,顺其自然地走下去,也就是nuè_liàn情深的命。”
孟望雀震惊了:“nuè_liàn?”
盛连点头:“要不然你怎么让余江恨你恨到修炼成大妖了也折回来找你单挑?”
孟望雀抬手捂胸口:“我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能不能走平缓点的剧情?而且为什么要让我和余江走感情线?”
盛连心道你们原先不就差不多在走感情线吗,那你以为余江早古的时候为什么又来找你单挑?力气太多好玩儿吗?
孟望雀至今没有了悟,强烈要求不能生掰硬套给她和余江扯不必要的感情线,还说:“或者我折磨折磨他,折磨得他恨不得宰了我,然后再放了他,让他去修炼,再回来找我单挑?”
盛连还没说话,季九幽便又用可有可无的口吻道:“随意。”
孟望雀领命走了。
盛连总觉得季九幽这懒散又随意的态度有些奇怪,他们不是来干正事的吗?
在雀寨住了两三天,盛连终于后知后觉地了悟了,季九幽先前和孟望雀说走着一趟就当出差,的确没错,孟望雀是来出差的,但季九幽自己根本就是来度假的。
孟山在背阴山附近,雀寨架在孟山的山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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