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们用更大的声音张牙舞爪地起哄。
余江在这片起哄声中,冷脸切齿地喝出了一声“可以”,却紧跟着大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但如果你输了,就把那只红尾兔子交出来!”
孟望雀:“????”兔子?什么兔子?
孟望雀去见余江,盛连和季九幽都没跟过去,一个躺着当一只懒兔子,一个卧在榻上,也是一脸悠闲。
只是后者看着前者的目光带着些许审视的意味。
半响,盛连摆了摆尾巴:“孟总这趟去得有点久啊,也该回来了。”
话没说完,门又被撞开了,孟望雀再次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这个余江是不是有病啊!”
盛连卧起来蹲着:“发生什么事了?”
孟望雀:“他竟然,”憋红了脸,“他竟然说,如果我输了,就让我把你交出来!”
盛连:“???”
孟望雀切齿地跺脚:“他来找我单挑,竟然就是为了一只兔子!”
季九幽眉头一挑,显然在等孟望雀道出前后原委,盛连不解:“等等,他要你输了把我交出去?”
孟望雀:“是啊!他的原话是,‘如果你输了,就将你寨子里那只红尾的兔子交出来’,我寨子里总共也就你这一只兔子啊,除了你,还有谁?”
盛连:“……”
从入梦开始就一直度假心态、闲散得恨不得天天卧着的季九幽终于露出了正色的神情。
他看向盛连:“你做了什么?”
盛连:“我没做什么啊。”
季九幽想到什么:“你前些时候有些日子经常出去晃,一晃就是半天,都在做什么?”
盛连:“没干什么。”
季九幽眯眼。
孟望雀倒抽气:“你难道是去帮余江了?”
盛连忙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盛连没帮余江,至少他觉得,那不是帮,只是怕孟望雀虐余江虐得过了头,扭了梦境的正常剧情,所以时不时会去余江那边看看,偶尔余江被虐得太惨,他悄悄塞两个馒头在他木屋门口,诸如此类罢了。
说实在,盛连连面都没有在余江面前露过,认识都不认识,更加谈不上帮忙,所以余江提出孟望雀输了决斗就要兔子这个要求,别说其他人,他自己听了都很莫名。
excue?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九幽却冷嘲着嗤了一口:“行啊,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从我手里抢兔子!”
盛连看着季九幽,没吭声,心里却默默道,九幽啊,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的兔子,我是我自己的兔子好吗。
时间就定在次日,地点是背阴山后的十八地狱,之所以定在十八地狱,自然是为了方便季九幽替孟望雀动手,关于这一点,盛连起先很疑惑,后来才知道,孟望雀不是余江的对手。
按理来说,孟望雀是早古时候便成为大鬼的七绝之一,余江无论辈分、成为大妖的时间都比她晚,不该强过她,但偏偏余江就是比她强,孟望雀担心自己这次又打不过余江,所以只能让季九幽暗中帮忙。
地点定在十八地狱的好处就是,此时的十八地狱还没有镜湖遮着,除了肉眼可见的可怖的深红色岩浆之外,还有一层浓厚的白色雾气,孟望雀与余江约定,届时两人各站一侧,隔着十八地狱斗法,小妖们惧怕十八地狱,也不会吃饱了撑的过来围观。
余江同意了。
次日,孟望雀、季九幽带着盛连去十八地狱赴约。
去的路上,盛连虽然窝在季九幽怀里,却总觉得这抱着他的人似乎是心情不大好,还不好得十分明显,连孟望雀都察觉了,没敢多废话。
盛连卧在他怀里卧得不太安心,又觉得余江那边情况有变和自己有关,便缓缓开口,自我检讨道:“这次的确是我不对,但我只是觉得第一次造梦,怕有偏差,才自己去盯梢看着的,没想到余江会因此受影响。”
季九幽哼笑了一声,表情很淡:“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盛连老实道:“因为你看着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季九幽冷哼,却道:“是啊,不好,心情不好就想吃东西,烤包菜和烤兔肉之间你挑一个。”
盛连:“……”我选择死亡。
早古的十八地狱果然十分凶残,烈焰灼烧着岩浆,背阴山后皆是一片迷蒙滚烫的雾气,寸草不生。
季九幽找地方带着盛连匿去了身形,孟望雀一个人站在滚烫的岩浆旁边等,不多时,对面影影绰绰立了一道人影。
孟望雀喝道:“余江?”
余江:“是我。”
孟望雀正色以待:“那别废话了,动手吧。”
余江:“记得你的承诺,若是输了,兔子交出来!”
面前是险嶙嶙的十八地狱,各自严阵以待,为尊严而战,可想到两人打到最后却是为了一只兔子,孟望雀想想都要把手里的剑扔地上:神经病啊,打赢我你竟然只要一只兔子,我这只大鬼不要面子的啊!
余江那边见孟望雀不吭声,还以为她变卦了,当即警惕道:“那小东西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孟望雀::“……”季总的小乖乖,我哪儿有那个胆子,这才开口,“别废话了!要打就打!”说着,祭出了手中的宝剑。
盛连一直被季九幽揣在怀中,躲在暗处偷窥,见余江那边似乎担忧他的安危,默默在心里嗷了一嗓子,那傻小子也太好忽悠了吧,难怪当年孟望雀没怎么着他、他也对孟望雀芳心暗许,这次幸好只是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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