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幽这个人,生性自傲,看戏看电影都能看出点优越感,还对盛连道:“十晏现在可能抱着往生树在哭吧。”
盛连:“看来往生树和我之间,你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
季九幽:“你也很自信么。”
盛连:“要不然呢,我难道还不如一棵树?”
提到往生树,季九幽又忽然来劲了,笑看盛连:“听说你当年特别喜欢我赠你的那棵往生树,都是亲自打理的?”
盛连故意装傻:“有吗?”
季九幽:“没有是吧,”点头,“等过半个月,我就让人在幽冥上空拉防空警报,再喇叭通知十晏,让他拿往生树换你。”
盛连哦一声:“原来在你心里,我才是不如往生树的那个。”
季九幽把这番斗嘴的对话小小的品味了一番,点头道:“唔,可以,我要把你说的这几句话放在电视的流动字幕上轮回播放。”
幼不幼稚啊。
盛连无语:“……十晏说不定忙着造往生树,不会看电视。”
季九幽:“那就用喇叭全幽冥广播。”
两人甜蜜地约会了几日,期间还回了9处一趟,纯粹是盛连想起戚家的事来顺便关心一下。
孟望雀这段时间累到半死:“那戚家一堆吃了往生果活过阳寿的,跟他么邪教组织一样,我联系公安部来接手处理,他们把杀了人、犯过案的都给抓走了,剩下的不收,说我们看着办,我这边怎么看着办,他们可都是人啊,又不是妖和鬼。我这边和公安部扯皮踢皮球,一不注意,那些人跟疯了一样,晚上发帖子,说官方组织胁迫普通民众!”
季九幽闲散道:“这不是刚好吗,以网络安全管理办法为理由找到这些人,能关的关,别管关几天,先把这群人打散了再说。”
孟望雀立刻道:“季总,帮忙出个注意吧,这要我们怎么处理?”
季九幽斜了他一眼,哼笑:“关9处什么事?幽冥不管活人的事,人闹的事归人管,该怎么办怎么办。”
说完就走了,与盛连一同去盛家,结果盛家半个人影都没有。
盛连忙给他爹妈电话,盛爸爸在电话里道:“儿子啊,我和你妈在海南呢。”
盛连惊讶:“旅游?”
盛爸爸:“昂!是啊!这次你妈生了大病,可把我吓坏了,我就想啊,咱家钱也不少,可是有那么多钱没有老婆有什么用啊,花了吧,我就带你妈出来玩了,你是不是出差回来了?啊,连连啊,爸和你说啊,我这次带你妈出来玩儿,可能这个月下个月都回不去,家里没人,你就顾你自己吧,我在你床头柜上放了一张卡,里面有七八位数吧,你拿着用吧,啊,别省,省了也没用,反正咱家没孙子的,也不用给子孙留遗产。”
盛连:“……”
父母都不在,饭也吃不成,索性又回幽冥,这一次,两人去了登葆山。
登葆山常年冰封,但在莲池附近并不是这样,上一世盛连一个人住在山上的时候,嫌弃总是下雪,便在莲池附近又造了春夏秋冬四个节气,此时,正是秋天。
莲池中四季如夏、花叶不灭,而莲池外是一地金黄的叶子,没有人打理,木屋顶上也是厚厚的一层梧桐叶,风一吹,簌簌直响。
木屋后一片树林,此时那些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枝,叶子全掉光了,盛连便在树干上系了个吊床,躺在上面,也刷不了手机,就只能看看天。
季九幽走过来,眼看着也要往吊床上面挤,被盛连推开:“大白天,不要腻腻歪歪的。”
季九幽笑了一下,眉梢眼角都是戏谑:“以我的经验,光天化日不能腻歪,但是可以喝酒,也可以白日宣淫。”说着,便往盛连身上压了过去。
盛连躲开,季九幽便在他耳边吹气,牙尖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盛连痒得不行,抬手推他,季九幽便顺势一捞,将人捞进怀里,贴着胸口挤在吊床里。
盛连心里颤得跟颠簸翻了的水盆似的,又像被电麻了,又酥又软,他早年便十分喜欢季九幽,傲气的、霸道的、有时又过分骄傲的一面,他都喜欢,如今这样的季九幽更喜欢,哪怕是嘲讽时候那斜乜一瞥,都能看得他心醉不已。
哎呦,喜欢,特别喜欢。
盛连闭着眼睛往季九幽身上又贴紧了一些。
季九幽那手又开始不老实,往盛连腰上钻,盛连反手掐了他一把:“行了啊。”
季九幽:“行?嗯,对,行。”
说着,低头吻了下来,也不是深吻,就在盛连脸上小鸡啄米似的亲,一下又一下,亲得盛连直笑:“你圈地呢,这么亲?”
季九幽却唔一声,没有再亲,可一双黑眸晶亮地将他望着:“只喜欢我一个?”
盛连:“嗯?”
季九幽:“不喜欢铃精,不喜欢别人,不喜欢十晏,只喜欢我。”
盛连:“你哪里来的妄想症?铃精只是我造的一件法器而已,十晏?我也是十分纳闷,我和你之间什么时候被他插足的?我怎么不记得。”
季九幽似乎在想什么,眸光有片刻闪过一丝幽怨:“我从小就觉得你很喜欢铃精,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他冲你叫喊,你都不骂他?可如果我朝你扔东西,你却要来教训我?”
季九幽的记忆力比盛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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