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先在车上等着。”我对她笑了笑。
办完事后,和工人们匆匆道别,我便来到了停车的地方,叶轻言在车里坐着,低头正在翻弄着她的相机。
我开了车门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长舒一口气。她抬头看着我,一双眼里露出关切地笑:“弄完了?”我点点头,心有余悸,一边开动汽车,一边后叹道:“有惊无险。”
她放下手中的相机,整理了自己白色的运动装,又绑起自己散落的长发,一边绑着,一边道:“你不是来谈事情的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的话倒提醒了我,握着手中的方向盘,紧了紧:“那个人今天没来。”说完这句话,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蹊跷无比。
今天,很明显是有人要把事情引到我的身上。如果处理不当,我可能命都要交代在那里了。而且即使我在那里死了,最后应该也不会查到那个真正的凶手身上。
我越想越觉得后怕,可那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会是谁呢?是那个男人么?约我来的男人?我摇摇头觉得不可能。
可是今天确实是他打电话给的我……想到这,我的眼皮一跳,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从始至终对方就没有和我正面谈过一句话,一直以来都是文字交流而已。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的心头横过:也许,我一直以来联系的都不是那个男人。电话的那一头,另有其人!
那个人会是谁?一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会是谁?
“阿林你没事吧?”叶轻言伸手轻轻扯了我的衣服。
我转过脸看了她,心下有些异样,但还是挤出一个笑:“没事。”我敷衍地回了一句,可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叹气,“只是。。。。。。”话讲了一半,又犹豫着停下来。
“也许说出来会好过些。我很小的时候,遇到不开心的事,喜欢一个人闷在心里,后来我爸爸发现我的不对劲,那天便没有去公司,留在家陪了我一天。我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全都说出来了,心情也好一些,世界仿佛都变得明亮了。”她说完,一双明媚的眸子便看着我,眼中似有鼓励。
我咬了咬唇,用力皱了一下眉毛,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有些后怕。”
她抿起嘴唇,敛起一双细长,柳叶一般的眉,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起来,那些农民工一开始对你并不友善。”
“何止是不友善!”我忍不住道,“我当时去那栋废弃房的时候,他们气势汹汹地围住了我,我当时简直惊出一身冷汗!”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我这番话后,她的眼中突然充斥了笑意,但很快隐去,恢复一副认真的面容,“你不知道今天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么?”
我抬手扶住额头,又放下,“知道就不会来了。”
“今天应该是有人煽动了他们的情绪,”叶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在这里做过几次调查,他们其实都是朴实的人。”
“农民工谁不朴实呢?”我叹道,“可这毕竟是触动了他们的利益,生存皆系于这份工资了,再去剥夺他们这点权利,任谁都接受不了。”
“看来你的父亲给了你很大的影响。”
我啊?了一声,随即脸盼烧红,“其实,我的父亲不是农民工——我那时,是为了——”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话音越来越小。
叶轻言听了,揶揄道,“原来是急中生智。”
我尴尬地陪了几声笑,转移话题道:“急匆匆地,也忘记你要去哪了。”
她便报了一个地名。我让她输在gps里。
“看起来你对a市好像不是很熟悉。”
我挠挠头,“不常出门,不常开车。”
到达目的地后,我发现仍然是一个较为空旷地路口,附近并没有什么住房。
“你家住在这里?”我问道。
“我等下要转乘地铁。”
我哦了一声。
“对了。”她边说着,忙着从随身的一个包里,翻出一个白色的小塑料瓶,“这个给你。”
我看着她手中的东西,一时间有些发愣,“这是什么?”
“我看你那里有淤青,擦下这个会好些。”
“淤青还用擦的么?”
她笑意盈盈,一双眼睛扑闪闪的,“我见你皮肤嫩得很,擦这个会好看些。”说着便将小瓶塞进我的手中,然后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我握着手中的瓶子,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谢谢。
她在外面弯着腰,靠近车窗,对我说,“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见她神色认真地模样,不像是在说客气话,便愣愣地点头,随即又脱口而出道:“你也是——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她笑着应了,接着道:“我先走了,拜拜。”
我见她走上人行道,一身白色的运动装,紧身修长,恰当好处地勾勒出一副青春活力地身形。随意绑起的长发,显得干净利落。
是一个很独立,很有想法的女生吧。我心中想着。随即又想起,她站在车窗外对我认真叮嘱地模样,心中涌过一阵暖流,她应该也是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所以才说出那句话的吧。
正想着,突然手机一震,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一条信息:“绿灯了,还在走神?”
我急忙抬起头,看见她站在对面的站牌下,向我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是灿烂温暖的笑容。我拿起手机的手,也向她挥了挥示意,接着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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