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一刀也点头道:“说得对,被尖峰和假面联合通缉、讨伐的时候,我们都熬过去了,也好不容易有了一定的威吓力,让那些鱼鱼虾虾的不敢随便惹我们,如果这时候屈服, 就是给了他们一个‘我们害怕了’的信号,所以我也不赞同按照他们说的做。”
沈悟非点点头:“至少我们还有一个月的缓冲期,让我深入了解一下局势,再决定怎么办,这一次的危机背后所隐藏的东西非常复杂,牵扯到游戏中所有大公会和列席者的直接利益。我总觉得,一个新的jack并不是最关键的,如果他们真的只是想要一个新的jack,手段比我们多得是,为什么非要逼着我们去做呢。”
“我也这么觉得,10级玩家在游戏中也不少,要抓住两个来提炼一个列席者,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吧。”舒艾思索道,“总觉得方遒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恐怕也不是方遒的‘意’,方遒说自己是来传话的,这句我信,他传的究竟是谁的‘意’,才是最关键的。”
“我们应该做两手准备。”乔瑞都道,“一个jack,我们要想办法准备好,以防万一,同时也要深入调查,做好别的准备。你们已经被蔓夫人利用了一次,不要再被利用第二次了。”
“快别提她了。”乔惊霆一想到蔓夫人就胸口发闷,和厉决的擂台之战时,他还因为蔓夫人对他的格外关注而暗自得意过,现在想想,她所作的一切,哪怕一言一笑,都别有深意啊。
“只要我们想活下去,那不仅绕不过她,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接触。”沈悟非苦笑一声,“不用太过介怀,这个游戏里,其实没有什么真正的敌人,都是立场罢了,朋友和敌人这两种关系,可能升上一个等级就会转变,要深入调查,目前唯一能下手的,也只有蔓夫人那里。”
“没错,只有她最清楚内情,也是我们相对容易接触到的。”舒艾忧心道,“不过她太聪明了,以后她不管说什么,都得留十二分心。”
白迩突然插画道:“你们都不冷吗,站在这里干嘛。”说着扭头就走。
乔惊霆调侃道:“喂,白迩,我怎么觉得你心比我还大,你都一点不关心局势啊。”
白迩头也不回地说:“无所谓,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其他的不重要。”他冷淡的声音揉进了风雪之间,刚柔兼济、浑然一体,听之竟能体会到一丝空灵曼妙之美。
邹一刀不无羡慕地对乔惊霆说:“能驯服一个‘白幽冥’,你怕也是世间独一份儿了。”
“什么叫‘驯服’。”乔惊霆翻了个白眼,“是因为我救过他,他同时又敬服于我的个人魅力。”
邹一刀还没嘲讽他,乔瑞都抢先不屑道:“为什么叫‘白幽冥’?因为无色人都活不长吗?”
“跟你没关系。”乔惊霆没好气地撂下这句话,跟着白迩进了屋。
被接连而来的危机这么一闹,他们杀死余海、完美通关轮回镇副本的喜悦都被无情扼杀了,哪怕得到这么多积分,都提不起庆功的兴致,草草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乔惊霆躺在床上却合不上眼,干脆进入虚拟系统,练他的锏去了。
他在里面挥了大半天的锏,同时也在思考着今天发生的种种。虽然他没能想明白什么,但是他跟其他人一样,感觉到头顶上有一怒张的网,随时可能从天而降,将他们困死,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还有乔瑞都,最让他感到郁闷的,就是乔瑞都。他们俩人,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谐相处超过10分钟,结果现在却要被迫绑在一起、甚至并肩作战,而且说不定时间会很长。他对乔瑞都还是那一个念头,这人是他带进游戏的,他要给带出去,除此之外,他一点都不想天天跟乔瑞都大眼瞪小眼,看着那张酷爱装逼的脸,饭都他妈吃不香。
不过,乔瑞都被禅者之心拒绝入城时那副吃瘪的倒霉样子,够他回味很久了。
离开虚拟系统,已经是半夜,乔惊霆两眼一闭,决定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不也得吃饭睡觉。
——
第二天一早,乔惊霆得知沈悟非出城了,他多半是去了赏金之城买情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种时候一个人出城未免不安全,他走得太早,都没人知道,邹一刀起来给沈悟非发了条信息,问他在那儿,要跟过去保护,也被拒绝了。
众人陆续都醒了,但乔瑞都自己待在房间里不出来,舒艾下意识地降低了音量:“悟非的第二人格的事,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漏嘴了,这件事是把双刃剑,伤人也可能伤己。”
这个“外人”指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邹一刀无奈一笑,“连我们自己都不算知道,不,连沈悟非本人都不知道第二人格的情况,反而是我们的敌人最清楚,简直操蛋。”
舒艾叹了口气:“我也很想知道,那个第二人格到底有什么神通,但是我觉得,悟非的智慧对我们来说更重要,而那个第二人格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呢。”
“当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那个人格不会出现。”乔惊霆皱了皱眉,“不过,好几次险象环生,那个人格也出现呢,他出现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沈悟非自己都说过,多重人格产生的初衷,多半都是为了保护主人格,无论是身体上的保护,还是心理上的。”
“是啊,有好几次都是命悬一线,那个第二人格也不出来。”
“可能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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