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响起的敲门声把吴蔚从浅眠中拉回了现实,甚至没等自己完全清醒过来,他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本来还不觉着有多想念,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毫不掩藏的在暴露着内心的真实感受。
不夸张的说,见到陈正清的一瞬间,吴蔚才觉出来,原来自己先前一直被浸在水中,直到这刻才终于被捞上了岸。他能清晰的能感受到水珠不断从自己身上滚落的划痕,以及黏腻的衣料紧贴着皮肤的不适。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哪一刻跌落入水的。当然,也无需再追究这些,那个将他一把捞起的人正站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又完好无损。
有那么几秒的沉默,谁都没开口,也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还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的小别重逢。
“我说,你是跑过来的吧?”对方纷乱的呼吸实在太过明显,叫吴蔚不能不注意到。语气带着调侃,是在揶揄对方的急切,急切于想要见到自己。
本来就是想开个玩笑舒缓舒缓气氛,却没想到陈正清一反常态没有反驳自己,反而大方的承认了下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对”字,便搅的吴蔚心里一阵兵荒马乱。
他确实是在打仗,是yù_wàng和理智对主体的争夺。
“代尧是不是天天拍到这么晚?怎么感觉你瘦了呢。哎呦早就跟你说了代尧这人拍戏的时候特变态你还不听,你当时说什么来着?对了,‘每个导演都有各自的工作方式。’他那哪是工作方式啊,他那就是把人当玩具玩呢!”
喋喋不休也是一种保护机制,来掩饰可能泄露的紧张与不安。
“哎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就是你平时老抢跟我抢的那些。我这一趟拎过来可费老劲了,你可得给我点劳务费什么的,要不我可亏死了。就那包”
房间里的骤然沉寂,源自于陈正清的上前、倾身、拥吻。
吴蔚不再说话,也顾不上说话。我想你这三个字好像太过忸怩作态似的,几番下来还是没能说出口。也无需说出口,一横一竖一撇一捺,这三个字被拆成比划,分毫不差的全部揉进了两人的吻中。
行动比上千言万语还要来的实际。唇齿相依,口舌交缠,两人一刻都无法分开,甚至连呼吸都觉着多余。
是一次倾诉衷肠,也是一场无声角斗。
彼此都恨不得比上对方更用力的加深这个吻,更用力的抱住这个人,两人相互推搡互有进退。血腥逐渐弥漫开来,不知是谁的嘴唇负了伤,染的两人的嘴里都满是咸腥的铁锈气。
这气味搅得海面一身波涛,两人就像伺机而动的鲨鱼,迅速发起了攻击,似乎在从彼此嘴中争食,又像是要将对方整个吞进身体,融进骨血。
身体里的每丝神经每寸皮肤都在狂声叫嚣着不够!不够!两人恨不得贴的再紧一点,靠的再近一些,好叫谁都没法把他们分开,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可还是不够!身体渴求的远远不止这些,再缠绵的吻也不过饮鸩止渴,他们需要更亲密的接触,更深刻的结合。
陈正清急切又混乱的试图脱掉对方的上衣,就在快要成功时,被对方突然制止。所有动作在顷刻间机械性的停住,好像一部突然卡壳的机器。
陈正清回撤一步,沾染着情/欲的眼神里带着疑问。
“我一会就得走。”吴蔚也没好到哪去,几乎是费尽全身气力才压抑住内在的yù_wàng。“再说,你还在拍戏呢。”
听起来合情合理,陈正清松开了对方,又往后退了几步。“好吧。”说的不带任何温度。
“哎你别,”吴蔚赶紧跟了过去。“你当我不难受啊,要不信你试试。”往前挺了挺胯,这动作怎么看都带着点色/情。
还没等对方有所反应,吴蔚却又后悔了,“算了算了,你可别试了,你试完了我肯定更难受。真要那啥了可就坏了。”
陈正清表示自己原本也没打算试!赶苍蝇似的把人往边上赶了赶,要对方离自己远点。大家都是男的,当他不难受似的。
吴蔚却越发得寸进尺了起来,嬉皮笑脸的往自己家那位身边凑了凑,极其不要脸的问道:“想我想的狠了吧。哎呀,你热情的我都不适应。这幸福一下子来的太快,我刚才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没反应过来还上下其手的,到处乱点火。陈正清斜眯了对方一眼,都懒得搭理他。
“没事没事,干嘛不好意思啊,我也想你啊!我都想死你了!”拿玩笑的语气说着真心话,这是吴蔚最擅长不过的了。
刻意紧绷的嘴角还是没忍住露了一丝笑意,这人实在是没脸没皮的叫他半点办法都没有,你说没在一起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事呢。
陈正清这一笑倒把吴蔚给笑糊涂了,明明最应该和对方保持距离好叫他这下半身冷静冷静,却是想都没想便往前去了,和飞蛾扑火似的。
从对方身后把这人往怀里一拥,贴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我好钟意。”最后的“你”字没有说出口,吴蔚刻意学着南方的语式。
轻轻浅浅的一句话叫陈正清触电一般从左耳炸到头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几秒后才堪堪反应过来,整个人放松的靠进了对方怀里,眼底嘴角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你好中二。”
吴蔚倒不反驳,干脆全部应了下来,“对啊,自从和你在一块,我这智商和高台跳水似的,咻的一下就到底了。”
陈正清嫌弃的皱了皱眉,“本来智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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