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平时敢怒不敢言,现在想必是见玄无滔在这里,壮了胆了吧。
一直躲在沙丘后面的叶澜灼,想了想,终是沉不住气,心道既然妖灵已收,现下也无需避讳,便直接从沙丘后面绕了出来,站到玄无滔身边,看向眼前的林雾浓,冷声道:
“林阁主,人言固然可畏,但清者永远自清。谁是谁非,你以为所有的人都瞎吗。”
叶澜灼这忽然冒出来,所有的人皆是一怔,那林雾浓亦然,继而他的视线便移到了叶澜灼挂在腰间的薄欢剑上。
林雾浓的面部再次僵硬了。
“竟是仁朱君。”一旁的文杏反应也很快,连忙唤道。
“文掌门。”叶澜灼很有礼貌的回道。
“林阁主,这么多年,仙域一直对你毕恭毕敬,不过也是给你面子罢了,今日天尊在此,我也不怕把话说的丑一点。”文杏转过头,再次看向林雾浓,道:“想当初你以抓捕蛇妖帛冶之名,骗我们白云坞众人随你一起去涉险,谁料我们为了帮你,牺牲了那么多弟子,你却坐收渔翁之利,甚至将蛇妖帛冶收为了自己逞凶的工具……”
“你……你血口喷人!”林雾浓一听,面色竟有些慌了。
“嗯?”叶澜灼一愣,看向文杏,问道:“文掌门,不知你们一起去抓捕蛇妖帛冶,是什么时候?”
“两年前了吧!”文杏道。
“两年前?”叶澜灼反问了一句,侧头看了看玄无滔,继而又看向林雾浓,道:“我怎么记得……照林阁主之前所言,前几天你们咆风阁之人还在抓蛇妖帛冶啊?”
“你……”林雾浓立刻反应过来,道:“这是我方才对法德勒所说……你一直在偷听!”
叶澜灼冷冷看向他“偷听又怎样?偷听的事你干的比我还少?”
“原来是你一直躲在暗处!”林雾浓道:“方才那妖术,莫不是你所施!”
叶澜灼一听,愣了一下,接着惊讶道:“林阁主,你疯了吧,你这话要与人说出去那岂不是能笑掉人的大牙?那妖术是人能使的吗?没有妖灵我用仙灵使妖术?”
一旁的文杏也道:“林阁主,你这就有点口不择言了吧?世人皆知人是无法修妖道的,你竟说仁朱君使用妖术,未免太过可笑。况且,你看到他使了吗?”
“可刚才……”林雾浓还想再说什么,远处却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想必是长青门和碧云观的人也到了。
叶澜灼看了看一旁的玄无滔,玄无滔也看了看他,转头对文杏道:“文掌门,恰好今日无象关附近的门派都来了,你们也可以妥善处理一下此事了。林阁主借蛇妖帛冶妄图利用恒罗境,多年压迫无象关外的小城,我想,这些你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吧。”
“玄无滔你有何证据!”林雾浓叫道。
“我就是证据。”玄无滔冷冷道:“人证在此,不够吗?”
“就凭你的片面之词?”
“就凭我的片面之词。”玄无滔道:“你可看他们是信我还是信你。况且,我刚才的指证,可有半句错言?”
“不错。”叶澜灼在一旁接道:“若你不承认,大可让众人将你那蛇妖帛冶搜出来,查查它身上是否沾有鬼气。一个妖物,若不是受人控制,怎么会躲入恒罗境?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这么多年我们也早想惩治一下这咆风阁了,奈何这咆风阁仗势欺人,我们又无凭无据,所幸今天终于等到有天尊为我们撑腰了!”
玄无滔却没怎么在意,见那边白云坞、碧云观和长青门已汇合,一起与咆风阁对峙去了,便没再理会他们,转过身去,对旁边的麦熏低声道:“法王,我们先将帝尊安葬了吧。”
“你不在这里处理处理?”叶澜灼问道。
“这本是他们几个门派之间的恩怨,我又为何要插手。”玄无滔道:“不过是拿我当噱头罢了,我只要能够全身而退,自然最好置身事外。”
“也对。”叶澜灼点头,小声道:“那就让他们斗去吧,反正,现下看来,正好他们内斗的厉害,应当也没功夫去管无象关外魔教的事了。想必咆风阁也大势已去,剩下的,但看他们的造化吧。”
继而叶澜灼四下看了看,忽然见齐椿竟已跑到了那边咆风阁之人的地方去了,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刚想说话,便见他正在与一旁一个看起来比他稍大些的人说着话。
叶澜灼怔了怔。
想必……那就是无极门的掌门吧。
虽然收了他做跟班,但叶澜灼心里其实很清楚,齐椿的心一直都在他那掌门的身上。
……罢了,随他去吧。叶澜灼暗叹了一口气,是福是祸,全看他自己的了。
这么想着,叶澜灼又转头看向麦熏,试探性的问道:“既然如此……麦熏……要把法德勒带回月牙城吗?”
麦熏吸了吸鼻子,道:“带回莲封寺吧,他喜欢那里。”
回莲封寺的时候,麦熏没有走煜戎城的正门,也没有走正道。
他一路御剑,在煜戎城百姓未发现的情况下,将法德勒的身体带回了莲封寺。
紫杆柳下,寸草群生。
叶澜灼看着麦熏废力的拿了铲子,一点一点挖着土,心里忽然就有点疼,道:“我帮你吧,麦熏。”
“不用。”麦熏挥开了玄无滔的手,低声道:“他生前最爱热闹,如今死后,却只能自己一个人呆在这。怎么的,我也得亲自给他腾个窝,让他死后住的舒服点,省得跑到阎王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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