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替师兄分忧。”闻初就这这姿势,目光紧紧看着黎远道。心底毫不犹豫的鄙视自己一番,最近这种话好像随意就能说出口来……
“梅家是温岭世家,这件事情肯定不少人在盯着,而你……打算怎么交代?”
黎远道沉默不答,他可以配合梅家主找个替罪羊,或者直接揪出梅家主……权衡思量的话,前者好处更大些。
“我知道你的考虑,盟主之位也不是好坐的不是?”闻初又道:“不管你的交代如何跟我没多大关系,但是——既然挑了温岭最大最复杂的这么一个世家,下次没准儿啊就是别的世家和门派了……”
“我知道。”黎远道其实没想到闻初会想这么深,“这是梅一阳交给我的东西。”
一个铜板?没什么特别啊?
“这是汉阳城林家的家宝。”
闻初诧异,家宝会是一枚铜钱么?真是难以置信。
“为什么会把这个交给你?”
“这是在前家主的口中发现的,可能是幕后真凶的暗示。”
这么说来,就算揪出代家主也没用了,但这么一来也不能直接找个替罪羊吧,事情以后若是查清楚,而被请去秉公处事的黎远道一定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找个未知名的仇家吧,这样就算以后事情查出来也不会波及你。”闻初认真的建议道。
黎远道点头,“明日我们就去汉阳。”
“嗯。”
晚上黎远道就和梅一阳商量了,按照闻初的说的推给不知道名的仇家,具体的安排全都交给他处理。
“处理完了?”闻初正在吃饭。
“嗯。”
闻初一笑,估计是都交代给别人了,所以这么快就回来了。随意的笑了笑,低头吃饭。
黎远道却渐渐出神,闻初盯着看了几次,他还是呆呆的看着自己。
“喂,你眼珠掉地上了!”闻初伸手戳他的脸颊。
黎远道突然又笑了,吓了闻初一跳。仔细思索着,这重生前后在他脸上看过的笑容,大概不超过三次……
“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又要上路。”闻初用下巴示意他出去。
黎远道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准备。
“师兄可听见今天身后的闲言碎语了?”说罢又自语:“肯定听到了,我这种内力薄弱的人都听清了不少……”
“我们的确两情相悦。”
闻初嘴角一抽,手中的筷子顿了顿。
这能是一回事么?那些闲话中还夹着他闻初的大名呢!
“我还是忍不住问师兄,究竟闻初和我,你讨厌的和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每次一对黎远道提起闻初这个名字他都是温声温气的,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看他目光移向别处,似乎不忍开口说什么,闻初涩然。
“喜欢和讨厌或许没有明显的界限。”话语冷冽深沉。
沉默许久,黎远道才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没有明显的界限确实两种明显的态度吗?他是明确感受了的,喜欢和讨厌的体验,是云和泥的区别。
看来是别想问出些什么了,从他这里得到的答案从来也不曾懂过。
闻初没再赶他,反正他是不在意的,既然黎远道也不在意,就只好随他去,自己到底是拗不过他的。
翌日清晨他们就动身去往汉阳城,加上他和宋言墨总共八个人,闻初刚准备上马就被某人拉住手腕,一个拉扯翻身而起,下一秒就被扣在怀中,稳当当地坐在了马背上。
闻初自觉前世自己也够无耻的了,怎么却老脸一热,拼命挣扎起来。
其余几个人和宋言墨面无表情的经过他们身边,策马远去。闻初感觉自己差不多可以选择把头埋进土里了……
“我可以自己骑马,我马术很好!”闻初挣着要下马。
黎远道死死扣住他的腰,夹紧马腹扬鞭出发。闻初一时间失了力道,身体习惯性的后仰,两人贴的更近。
冷风吹着脸颊,闻初放弃了挣扎。他算是发现了,黎远道说一就是一,你要是说二……他会让你哑口无言!
以前自己离他近一点,他看自己的眼神跟瘟神一样,避而远之。他可是费劲了心力也才吃了他两会豆腐……
现在一言不发的就搂在怀里,两人甚至同塌而眠。
照这么说来,人之无耻则无敌啊。
“林家是怎么成为一方的武学世家的?”
既然家宝是铜钱,定是商贾出身。家里祖辈到后代多半会沿袭传统,发展成为一方富商才是,反而却是武学文明。
“这就要说到林家的上上代的家主林不弃了,听说林家那一代是单传,就只有这么个儿子,少年游学机缘巧合遇到了剑痴亦尚前辈,收作关门弟子,从此醉心于武学……”
“他的妻子也是武林上有名的门派掌门的女儿,这么一代代的就走偏了……”
闻初笑笑,还不把祖上给气坏了?
“看来现在还没动手,打算怎么做?”
宋言墨和黎远道都没有回答他,闻初又说道:“凶手在梅家就只动了梅家老家主,应该是个人恩怨?”
宋言墨摇头,“这倒说不准。”
“我们还是提前告知林家吧,我觉得就算凶手再次得手也是针对林家的某个人。”闻初坚持自己的看法,“等下我们到了城里就借盟主大名,直接去林家。”
“嗯。”黎远道应了句,几人歇息完毕上了马直奔城里。
林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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