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甭浪费这淡化出来的水了,直接用海水,”林渊道,“找人去海里捞一些漂亮的海鱼来,比淡水鱼漂亮多了。”
“这个……”不惊琢磨,“听着不错。”
“新开出的这片海里应该是很少,”林渊道,“得开船到外海去,水底下有许多漂亮的小鱼,小螃蟹小海星也可以取一些,弄些珊瑚石来更好看。天下独你一份!”
“要船不是很简单,我找人去办。”不惊道,没走两步,便转身看虞清溪。
“我们在这儿帮你改这装置。”林渊道。
不惊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离开了。
虞清溪给他们改好图,也不多言,他站久了便不太舒服,便要告辞离开。
林渊对福尔道:“性子挺冷,防备心很强。”
“还好,他方才还对我笑来着。”福尔道。
林渊想了一会儿,才开始拿了图纸琢磨怎么打制。
虞清溪并不是防备他们,不然也不会帮他们改图纸。第一次看见林渊的时候,因为身份的原因,什么都不愿意沾惹,自然也是对任何人都防备着的。后来与任桑榆相恋之后,仿若飘摇的孤舟进了港湾,心真正安定下来。再遇见田云淡,才没那么排斥。他能看得出,田云淡和福尔的性子都单纯得很,而林渊也是颇为直爽,才会认“亲”的。
现下,他只是身子有些不适。连日奔波身子还没恢复,加上今日走的路太多,小腹便有些坠涨。虞清溪虽然是第一次经历孕事,可他凭感觉就知道,这样的征兆有些不妙。他不能在落玉国小产,因为他不想让任桑榆知道,也不想让齐庄知道。
出了皇宫,他终于舒了一口气,寻了一处树荫坐下休息。海水淡化装置需靠近海,离这儿宫门很远,宫里又没有备马车,他便走了半个时辰的路,走出皇宫已经是极限,再不能走回住处。不过,还没等他休息,便有人冲他跑来。
“三少夫人!”春汀到他面前,“可还好?”说着,从袖中掏出瓶子递过去,“今日的还没吃。”
虞清溪接了瓶子,刚塞了一颗进嘴,还给春汀。
春汀拿帕子给虞清溪轻轻扇着,她知道他现下很累了,脸上都微微有些苍白。她道:“不若在街市里找医馆看一看,可好?”
虞清溪摇头。这儿的医馆可都是齐庄的,再有点风吹草动,不惊肯定能知道。他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回去。
当夜,春汀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三少夫人的裤子上沾了一点点血迹。她不明白三少夫人怀孕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就算是虞家内宅争斗,相信三少爷也是能理解的。她按捺下心思,还是决定遵从三少夫人的言语,什么都不提。
虞清溪知道自己身子不佳,这两日便没有再出门,任桑榆问起,他也只道是水土不服,稍是休息便可。任桑榆看着他吃得下睡得好,只是有些懒乏,便没有太过在意,他忙着和田相应付他国使臣。
在大典的前一夜,倒是出了个小小的插曲。若弥皇帝谷梁钰晕倒到海边,皇后抱着他在皇宫里狂奔,直去龑没的宫殿。本以为是中暑之类,没想着却是诊出了喜脉。可惜,现下是在落玉国,不然这事肯定将如飓风般席卷整个若弥!那肯定是得举国同庆的!
当晚,作为臣子,任桑榆立马赶进宫去见过谷梁钰。回来后,任桑榆十分感慨,与虞清溪描述皇后如何胆战心惊。他道:“皇上本就会武,没想到一有身孕会如此虚弱。”
虞清溪看了他一眼,轻轻应了一声。
“三少爷,双儿怀有身孕的时候,是会这样的。”春汀正好在旁伺候,便如此言语,说着还看了一眼三少夫人,暗示道,“胃口有变化,容易乏力,甚至会嗜睡。”她见三少夫人扫了过来,立马垂眸,“当然,也有丝毫没有反应,到生产前都如常的。”
“说起来,清溪最近很容易乏力,也有些嗜睡,不会是已经有了吧!”任桑榆笑道。
“嗯,有这个可能。”虞清溪转而道,“皇上有孕,夫君好像很开心。”
“自然,有了龙嗣,国基才稳。”任桑榆道,“嗯,我去游上两圈,清溪去不去?”
“我在上面看着你。”虞清溪道。宅院里便有一个露天的大池,水都是与外头的海水相连的,要游泳很是方便。
春汀看着三少爷,不住叹息。三少夫人的话语再像开玩笑,也该请个大夫来看一看确定一下,怎的真就当成玩笑了呢!亏得她如此提醒!她知道三少夫人的身子不好,晚上担心得都睡不着觉。可她又不敢违背三少夫人的意愿,去告诉三少爷,真真是愁人!
虞清溪站起身,警告地看了春汀一眼,直看得她不敢再抬头才走去庭院里。
次日便是大典,落玉国朝臣是一大早便参加祭天大典,外国使臣只需晚一些参加宴会便可。
任桑榆和虞清溪到大殿的时候,宴会将要开始。谷梁钰似是对任桑榆前两日的表现十分满意,这次特地将他安排在使臣的位置。虞清溪是不能跟过去的,他有专属的贵客席。
若是在别国,肯定是使臣的位置排在他这一类无官无衔之辈前面,可不惊却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虞清溪的位置就安排在落玉国功臣之后,外国使臣之前,这便是十分微妙了,若是不注意,还会以为他是落玉国功臣。
虞清溪心里将不惊暗骂一句,尽量降低存在感,安静地坐在那处,希望不被人注意。
宴会初始,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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