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公司取点儿东西,你和我一起去吧。完事儿咱们一起回去。”林慧道。
“行。”可能有别的选择吗?他婆婆的话原本也不是商量的语气啊!
于是乎,到了停车场,把这些大包小裹塞进她豪车的后备箱,又无奈地坐在了她身边。
和来时一样,林慧儿脸上始终挂着商业合作般的得体微笑,却不说话。这种不言自威的气场相当有震慑力,使得整个车里的气氛都相当凝重,司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儿。
林慧不说话,季洋当然乐得清闲,悠然地靠着闭目养神了。
正想着也能如同来时一般清清静静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林慧却开口了:“小季,我这辆车,坐着感觉可还行?舒服吧?”
“挺好。”季洋道。
不然还能说什么啊?还能说,我是个粗人,我感觉不出来什么?那也太假了!好就是好,实在地说呗。
“比你那十几万的小破车强多了吧?”
“那是。我那辆,连您这辆的零头儿都不到,哪有可比性呢!”虽然觉出了林慧没什么善意,但还是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还和她玩笑了一句。
“我公司的业务虽然和老楚的工作没什么关联,但他毕竟是体制内的,不能像是我们做生意的这么随意。顾及到他,我平日里在行事上、生活上,多少都要收敛一些。买几辆这个档次的车,还是一再下压之后的结果,没放开来呢。”
嚯!我的婆婆大人哎,知道您是真壕,但您好歹也该稍稍谦虚一下吧?至于弄得跟土大款吹牛似的吗?
季洋实在接不上话儿了,只能礼貌地笑笑,算作回应。
“你认得允琛那块表吧?”
“什么?”他婆婆把话题跳跃得太快了,季洋一时还没跟上。
“就是你们校论坛里,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讨论的那块表。”
季洋笑道:“这些小姑娘,一个个人精似的,懂的太多了。允琛还说呢,说您对这些东西的研究,都未必能有她们多。您就只是觉得好看就给他买了,哪能想到这么些啊!”
“他说错了”,林慧道,“我就是故意给他买的。允琛是心眼儿实在,但却不傻。谁对他是真情、谁对他是假意,多数情况下他都分得清。至于这个少数情况指的是什么,我想不用我直说,你也该明白吧?咱现在不说这些,只说那块表……”
“他是只看好不好看,我买给他他就戴。我就是想让他招一些居心不轨的人来。我不怕他被一些有道行的腌臜之辈给欺骗算计,一来我相信他有自己的分辨力;二来,就算他真的被人骗,我也有本事给他收拾烂摊子。我要用这些顶级大牌,让他渐渐明白人的虚伪、人心的险恶,渐渐明白钱的重要、渐渐摆准自己的位置。”
“你知道允琛在这个社会上的位置是什么?”林慧儿看向季洋,眼中的嘲讽分外清楚。
季洋也听出来了,林慧的意思是,他就是那些奔着名表来的歹人之一。
“我不知道。我想,您也不知道。能决定他在社会上位置的,只有他自己。”季洋道。
林慧摇摇头,道:“你说的不对。其实能决定一个人在社会上地位的,从来都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父母、他的家庭。允琛一出生,就注定和那些公立学校里的穷学生不一样,他是人上之人。”
季洋笑笑,不欲与她争口舌之快。
林慧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事儿了似的,说完这些之后也就没再说。季洋是巴不得她闭嘴呢,这时候当然不会冲上去追问什么。
但心里已经察觉到,这只是个开始,而不是结束。
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没等季洋说,“我就在车上等您吧”,林慧儿就开口了,“小季,你和我上来。”
行吧,都随您!谁让您是林允琛的妈呢!
早就知道林慧儿壕,但这公司的规模,还是让季洋有了个不小的震撼。震撼就震撼,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季洋很是坦荡,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要紧。
所以当林慧儿问他:“和你想象之中的比,如何?”
他就如实地回答:“大多了。阿姨,您真让人佩服。”
一个女人,能把公司经营成这个规模,当真不易。
并不是说他对女人有什么误解和偏见,但女人体力上和精力上的局限也是不可否认的。说林慧儿是个让人肃然起敬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也不为过了。
一路跟着巾帼英雄上到顶楼办公室,走在自己的王国里、到了自己的“御书房”中,林慧儿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更明显了几分。
“小季,你随便坐……不过最好坐得离我近一些。我办公室太大,你坐远了,咱俩说话不方便。”
好家伙!这个比装得我给您满分!
季洋点点头,在靠近她宽大办公桌的一张真皮沙发上坐下了。知道林慧儿带他上来根本不是为了取东西,而就是要和他谈,于是索性开门见山:“阿姨,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别绕圈子了。”
林慧儿往她那舒舒服服的真皮大椅子上一靠,环抱着手臂,像是审视求职者一样,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之时,说的却不是直接的话,而是绕着问:“小季,知道我为什么只给允琛买了衣服,没给你买?”
这有什么的啊?我又不是您儿子,您原本也没有义务给我买啊!
“您原本就不该给我买,而且我也不需要那些。”季洋道。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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