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又辉闻言笑了,知道他的顾忌什么,“这是兔毛。”
得知不是狐毛,苏锦之松了口气,他现在是只狐狸,受不了把同类的毛皮穿在自己身上,可听了江又辉的解释他又忍不住叹气:“唉……”
江又辉摸摸他的头发:“你现在修为不够,等你金丹了,就能自己幻化出衣物御寒,我也就不给你穿这些了。”
金丹期以上的灵兽才能化出人形,苏锦之是靠灵丹化形的,变成人后得借外物保暖,所以江又辉才给他裹得那么严实。
“哦。”苏锦之应了一声,把白绒球放下,双手乖乖地搭在黑色轮椅的扶手上。
那把黑曜石制的轮椅是江又辉去乾元峰找王逍遥做的,上面的花纹也是他要求的,因为他有私心,他想少年坐在这把轮椅上,瞧着就仿佛依旧坐在他怀里一般。
轮椅上的少年一身紫衫,乌黑的长发甸甸地散在脑后,用一根红绳松松捆着,眉梢眼尾间皆带着被精气浇灌后的艳色,江又辉望着他,只觉得心里一片软软的,忍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又亲,叮嘱道:“我有些事要处理,先让绿似陪着你,你想去哪玩都可以,想要出问缘峰也行,只是得让绿似先来和我说一声。”
“知道啦。”苏锦之抱着自己的玩具绣球,“不过我连问缘峰都还没看完呢,不会出去的。”
江又辉勾勾唇角,伸手往绣球里渡了一团灵气:“那就让绿似带你在问缘峰玩,我有几个弟子,你可以去见见他们。”
绣球是空心的,里面什么也无,那团灵气微微带红,在绣球里轻轻晃动,散发出融融的暖意,苏锦之把它抱在怀里,感觉就像是抱住了一个火团,外面飘摇的风雪一点也冻不到他。
江又辉又独自交代了绿似几句后,就让绿似推着苏锦之离开了大殿,自己站在殿前目送他们离开。
苏锦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男人站在茫茫雪色之间,簌簌的白雪落在他的肩头发梢,一如梦中之景,只是那双灰色的眼里满是柔和的暖意,不见一丝寂寥。
苏锦之忍不住收紧了胳膊,将那个红绣球紧紧抱在怀中,他以前听过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太过思念你,他的思念就会化成雪,每想你一次,就落一片雪,那这么浩荡的一场雪,需要思念多少次呢?
大概在百年的时光里,连每一次呼吸的时间都用来想念了吧。
因为江又辉和苏锦之的合籍大典,昆仑门里来了好多客人,又因着不问仙尊的名声实在太大,这场大典几乎半个修真界的人都来了,导致昆仑一个偌大的仙门也差点挤不下那么多客人,更别说外面爆满的修士客栈。
古书荣和江又辉哭诉了很久,才让江又辉同意让几个客人住在问缘峰里头,减轻些他灵霄峰的负担,不过江又辉松口同意这事时,大部分的来客都已经找到住宿的地方了,只有后面来的一些才歇在了问缘峰。
苏锦之本来是要去看江又辉那几个内门弟子的,结果一路上却遇到了好几个客人,收了一堆贺礼,脸都差点笑僵了。
绿似看着苏锦之用手搓揉着自己的脸,开口问道:“公子,不如我们换条路走?”
绿似成为江又辉的内门弟子后,便不再称呼苏锦之为小主子了,江又辉便叫他们一律称呼苏锦之为公子。
今日苏锦之被客人打扰这事,绿似觉得是她大意了,知道问缘峰里来了客人,她就不该带着苏锦之走会遇上宾客的这条路,应该绕小路走才是。
苏锦之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毕竟江又辉要和他合籍,他就是不走这条路,那些宾客也都会想尽办法和他来场偶遇,亲自见见他真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想到这里,苏锦之更加庆幸他没出问缘峰,这问缘峰里他都能遇到这么多人,出了问缘峰那还了得?
但苏锦之也不想再对着来客们扮笑了,便同意了绿似的话:“也行,那我们就换条路走吧。”
只是绿似刚刚推着他的轮椅转了个身,就撞上了带着行李入住的一位客人。
那客人的侍者也许是没来过昆仑,见到问缘峰枯树枝杈接霜带晶,几朵红梅交错点缀的冰天雪景,便咋咋呼呼道:“长老!长老!您快看,这问缘峰的雪景可真是美啊!”
而那被侍者尊称为长老的客人,闻言则以一种很是熟稔的语气应道:“是啊,你只是没见过这里春,练武场附近有一片桃林,春日开花时更是好看……”
那人话语间皆是对此地的怀念,就好像他原本就是住在这里的人,离开多年后重回故地般熟悉自得。
苏锦之听着他的话有些微微出神,因为他觉得这人说话怪怪的,但却不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而是因为他的声音。
等那人绕过小径的拐角,和苏锦之面对面撞上时,苏锦之才知道他为什么觉得这人说话怪,因为他的声音很像他。
甚至不止是声音,来者长得和苏锦之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那人没有苏锦之的鸳鸯瞳,只有一对黑水银似的明亮双眸,叫人不会将他们两人辨错。
苏锦之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又在脑海里尝试呼唤一号和零号,但是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应。
而那人看清苏锦之的脸时也愣住了,眼睛稍稍睁大,眉头微蹙,疑惑的目光在苏锦之身上来回打量。
那人身边的侍者瞧见素锦的模样后也抽了一口凉气,指着苏锦之结结巴巴,率先打破寂静道:“长、长老!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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