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绕了小路走,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很快就到了弟子居。
江又辉的几个男修弟子都很活泼,感觉更像古书荣教出来的徒弟, 反倒是作为小师妹的绿似沉默内敛, 稳重颇有大师姐的风范,性格也和冷漠孤傲的江又辉相似。
苏锦之像笼中狐一样被他们团团围住打量,毕竟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即将要和自家师父合籍的狐狸到底有什么好,能叫不问仙尊这柄冷剑心甘情愿化为绕指柔。
但是他们却没想到,这只小狐血统劣杂修为低下也就算了,还是一只行动不便的残疾狐。
几个弟子视线左飘右移, 不怎么敢把视线长久地落在苏锦之的腿上,担忧他不高兴, 不过苏锦之却不在意这些, 从储物袋里拿出江又辉给他备好的礼物分发给几个弟子。
礼物很贵重, 不是苏锦之这种只有筑基修为的小狐狸能够拿出的,几个徒弟一看,便知道这定是师父给少年的准备的, 心中了然少年在师父心中的地位, 面上对少年也就表现得更加尊重。
苏锦之见过他们, 又寒暄了几句后让绿似推着他离开了。
然而路上雪却突然落了下来,下得比昨日还要大,一盏茶的功夫就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苏锦之瞧着这些雪,也没了出去玩的兴致, 直接回了主殿。
苏锦之自己从轮椅上下来了,坐在御座上整理他的东西。
他的东西不多,大多都是些玩具,江又辉为了方便他玩耍,还特地给他做了个储物的小锦囊,锦囊上绣着一只闭着眼睛睡觉憨态可掬的白狐狸,平日里就被苏锦之挂在腰间。
昨晚江又辉和他说他在那个拨浪鼓的羊皮表面上画了些东西,让他今日记得看,苏锦之现在不想出去玩了,便在御座捧着锦囊伸手进去掏拨浪鼓。
然而他的手刚探进锦囊的小口,一个神色有些疑虑的侍者就进了大殿,告诉苏锦之有客人来送贺礼。
苏锦之一看那侍者讶然疑惑的脸色,马上就猜到了来访的客人是谁。
“公子想要见他吗?”绿似看向苏锦之问道。
苏锦之道:“见啊。”
绿似有些迟疑:“可是……”
“可是什么?”苏锦之反问她。
绿似垂了眼帘,掩去对苏锦之的担忧:“没什么。”
苏锦之那么坦然,是因为他知道江又辉对他死心塌地,觉得那云景的存在又膈应不到他,见一见又怎么了?
然而大多数人是无法明白苏锦之这种坦然的,毕竟江又辉和他的身份差距太大,大家一开始都觉得他是靠着美色抓住了不问仙尊的心,可当仙尊的“老相好”云景出现时,大家看着他们两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心中的想法便瞬间复杂了起来。
毕竟不问仙尊当年可是为了云景有了心魔而一夜白头的,如今再和一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样的小狐狸合籍,指不准是把人当成了替身呢?
云景也有这样疑惑。
虽然修真界人人都在传他和不问仙尊的关系匪浅,可云景自己知道,他们的关系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当年江又辉的确是救了他,但云景能够看出,江又辉看自己的眼神就是看一只狐狸小宠,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
云景身负九尾灵狐血脉,是修真界里极为高贵的灵兽,一般修士见了他还不双目发光,渴求着和他缔结灵兽契约,将他收复为本命灵宠。然而云景有着自己的傲气,他那次受伤,便是因为一个修士见他修为不高,想要强行收复,云景不从,才被打成了重伤。
他受伤之后,谁都可以和他强行结契,云景逃进昆仑寻求庇佑,他想着大宗门有着自己的傲骨,总不至于趁人之危,却没想到小人无处不在,哪怕是在昆仑也是如此。
云景无法,慌乱之中逃进昆仑一座人气稀少的山峰,浑身无力倒在树下时,却见远处有个玄衣男子朝他走来。
云景以为那日他一定会被收复为灵宠了,但那玄衣男子只是给了他一粒丹药,除此便没有再做什么,还默许他留在峰中养伤,云景感激他,却也有些不虞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时的冷漠神情。
而后来,峰中来了另一位男子,那男子看他的眼神则更加放肆,就像是在看可以随意收养的灵兽宠物一般,还想伸手来摸他的头。
云景觉得自己受了折辱,便狠狠咬了那男子一口,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却不想他后来还是频频过来骚扰他,云景不受其扰,又见江又辉冷漠至极不闻不问,羞恼之下愤然离去。
后来才知道救下自己的那人是昆仑的不问仙尊,而那整日来骚扰他的男子,正是昆仑门主古书荣。
那时的云景已经进了妖月宗,他心中有着九尾一族的傲骨,便想着先修行,等修为有成后再备厚礼去昆仑谢当年的救命之恩。
但是不知从何时起,修真界有了他和不问仙尊的一些不实流言,云景一开始还会否认,后来说的人多了,他心中也有了些莫名的情绪,见昆仑中的那人不加否认,那些莫名的情绪便在心中逐渐抽枝发芽。
直到那个人闭关出来后一夜白头,云景才顿悟他心中的那些情绪是什么。
可他那时的修为不过金丹,远远不及已至渡劫的男人,云景便耐着性子潜心修炼,心想等他修为再高一些,就到昆仑去……
只是等到他再来昆仑时,却是来参加男人和其他人的合籍大典。
是谁不好?男人的道侣偏偏是一只凡人界来的普通白狐,除了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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