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是意料之外还是理所当然的,他心里微微有些失落,翻出钥匙进门,屋里静悄悄的,一切都如同他早上走时,没有一点人气。
他心中微顿,仍不死心的打开书房门,没开灯亦没有人。姚逸的笔记还放在桌上,早上走时都没仔细看,现在翻了翻,笔记略为潦草,显然在赶时间——然而笔锋凌厉,比正楷字更有气势了,看着就很养眼。
内容并不太多,从半本书的脉络开始,到几大类按重要性排列的题型,表明解题思路和所用到的公式、易犯的误区、最后附上两题练习题,答案标在最后。
前几题打着星号,红笔标记“必考”和占分比例,蒋明流草草计算“必考”的题型,发现就他标注出的就已经超过70分了。
他倚在桌旁,心里一边高兴一边遗憾,摸摸手里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学长是有什么事去了吗?连告诉他一声都来不及……
如此还不止高数一门,概率论、统计学、工程原理等等都有,如若都猜中那是要超神啊,连专业课都……恩?
蒋明流翻开夹在书本里的几张纸,发现不似之前条理清晰,上面密密麻麻记了不少,不是整理好的东西,而是学长自己的思路,约莫是因为他不曾学过这门课,自己在摸索。
这张纸上是纯草书,字飞的几欲破纸而出,蒋明流认了半天也没认出几个来,与准备给他看的纸一对比就能看出姚逸有多用心,不仅在于结构思路,连态度都郑重许多。
然而蒋明流来不及感慨,这几张明显是半成品,姚逸是那种做事做一半就撂担子的人么?
他忽然心跳如鼓,跳起来猛地蹿出门,快步走去阳台扫了眼,而后厨房,游戏间,都没有——怎么会没有?怎么会——
最后是次卧,里面厚重的窗帘还拉着,是他走之前拉上的。黑乎乎静悄悄,蒋明流站在门口小声喊了句:“学长?”
过了几秒,又似乎过了几年,床上鼓起一个包,有个人翻了个身,发出低低的回声:“恩?”
蒋明流:……
他啪的拍开大灯,扑倒床上扯被子,龇牙咧嘴:“你怎么还在睡啊!?你要睡死啊?!”
姚逸还迷迷糊糊没睁眼:“什——”猝不及防被砸的差点呕出一口老血,忙一巴掌糊在他脸上,带着鼻音磨牙:“滚!”
蒋明流早心花怒放炸成一个表情包了,哪里能理他,边压着他要把人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边还道:“你空调打好低哦!噫,睡衣还穿这么严实!”
姚逸起床气颇重,怒的恨不得把这人弄死当场,可惜生理上连睡一整天,胳膊软的抬不起来。
蒋明流死乞白赖拽出一个衣衫凌乱、双眼迷蒙还不忘瞪他的学长,顿时乐得不行,色心壮胆下无视了姚逸黑到可怕的神色以及额头蹦跳的青筋,猛地把人熊抱到怀里,下巴在他脑袋上使劲蹭。
他身上还有未消干净的汗臭味,把某chù_nǚ座蹭出一脑门火气。
好在再次响起的电话在无意间救他一命,蒋明流先是自觉理直气壮的用眼神责备姚逸手机不开铃声的行为,而后才接起,声调瞬间降八度,半点听不出怀里还箍着一个人:“喂,尹总你好你好……是,吃过了,哈哈,周末嘛,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
“是,我受到会议邮件邀请了,是,明天?明天我……”他忽然放松身体,将大脑袋搁在姚逸肩膀上道:“恩,还有点课,我就不去公司了,家里有电话……公司中庭那边的电话号是多少?……行,到时候我接过去。”
“我有他们的名片,回头我发您?……是,是洛克公司的项目经理,还有两个工程师……哈哈,之前还和我提起,说是想约个时间和您谈谈,他们也是新班人马,对我们工厂的情况不太了解,原先那两位都离职了。”
姚逸晕晕乎乎听他打电话,身体一歪倒头又要睡,被蒋明流拉住了不让动,索性头抵在他肩膀上打瞌睡。
蒋明流打完电话,持着手机颠了颠,面色渐渐沉下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在他旋即便反应过来,又咋咋呼呼晃姚逸:“学长?小哥哥?同学?同志——醒神了喂,睡一天还不够?侬阿是猪耶?”
姚逸被撕下去,阴冷的用死鱼眼盯他。
蒋明流一顿,气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下去,赔笑道:“……我是说你吃饭咩?”
姚逸盯了会儿,在蒋明流变得心揣揣的时候忽然摔回他怀里,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道:“不饿,不吃。”
蒋明流想了想:“我先给你订着,等饿了再吃。”
姚逸闷闷的应了声,见对方就着这姿势跪坐在床上点餐,想起补课的事,便问:“晚上有时间?复习。”
蒋明流小心翼翼:“有是有,但是之前不是约了个奶毒,说打33么。”
他这话一出口,自我感觉颇有些玩物丧志的意思,然而之前姚逸胳膊受伤,已经放了人家多天的鸽子了……
姚逸下意识要毒舌,话溜到嘴边堪堪忍住,憋了会儿道:“九十分钟,剩下时间学习。”
蒋明流松口气:“好,那我先去洗澡。”
说罢要站起来,姚逸心不甘情不愿的直起身,然后在他哭笑不得的目光中一头又栽倒。
蒋明流无奈,念及这人是为了什么熬成这副模样,心里又软软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懒…还困…
第65章 情姐和万花和唐门
他索性半跪下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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