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在顶端缠绕不去,喘息就变成了低低的呻吟,纪轩硬是忍着没有去拽对方的头发,一双手扣着台面的边沿,他竭力不让自己滑倒,就算腰身越来越没了力气。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似乎是看到跪在他面前的男人也在玩弄自己龌龊的物件,而与其说警醒侍奉自己的是个同性是种刺激,不如说一个同性跪着侍奉自己的刺激让他更加兴奋不已。
都不明白为何脑子里会有这种过后大概会细思恐极然后累觉不爱的念头,纪轩在矛盾中,在微醺中,在种种耳根幻觉一般交替出现的杂音与噪音反复侵扰中,赢了道德,输给了快感。
新一层人生体验,get;并非只有男女才会爽的认知,刷新;通向陌生世界的大门,打开完毕;高`潮,来了,来得辣么突然,让他自己都毫无防备,在苦涩的液体喷溅在对方嘴里的同时,一声难耐的呻吟和之后急促的低喘,也灌进那男人耳中。
俞阳总算是听到了他想要听的呻吟声,而被迫吞精的屈辱感,竟然在莫名的物有所值的比较面前,显得那样不值一提。
他可能是疯了,真的。
因为就在他被呛到而干咳起来时,那号称可以连战三个回合而金枪不倒的宝货,就那么简简单单,缴械了,投降了,白浊喷溅在纪轩裤脚,然后滴落到地面。
屋子里的沉默,持续了挺长时间。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煎熬。
谁都没有马上开口说话,极致的尴尬紧随着情`欲的消散疯狂涌起,像癌细胞一样在不遗余力拼命繁殖,好一会儿之后,是不约而同手忙脚乱穿裤子的动静,又一阵沉默过后,纪轩抢先一步出了声。
“……那个……啥。你……你没事儿吧……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故意……那什么……不告诉你……”
话说得磕磕绊绊然而意思明确,这份儿第一次犯了大错的学生念检讨一样的慌乱让俞阳听得差点儿笑起来。
“你慌什么。我没事儿。”一声也带着残余喘息的喟叹之后,他站起身,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而后慢慢走到沙发的位置,弯腰伸手,开了落地灯的开关。
温柔的暖黄色光源亮了起来,谢天谢地,亮度恰到好处,没有让彼此间的气氛在过分明亮的环境中变得翻倍尴尬。俞阳就近坐在沙发里,反手指了一下`身后不远处的一扇磨砂玻璃门。
“浴室在那边儿,你最好擦擦你的裤子。”
随着那建议低头去看,纪轩脸上余韵未消的红加深了几分,窘迫地拢了一把头发,他清了清喉咙,还是一语不发迈步朝着浴室方向走去。
而坐在那儿低着头的俞阳,则在对方把自己关在那扇玻璃门里面之后,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一任落地灯的光线照着他的侧脸,陷入最深的沉默,只嗅了嗅自己手背上残留的体液的气味,除此之外,便好一会儿,都没有半点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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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
①俞阳灌纪轩的那种苦艾酒的喝法,以及苦艾酒和梵高王尔德之类神经兮兮的文艺人士的关系百度即可,说得都挺详细的,要是想看视频,建议去看《来自地狱》里头德普叔泡在浴缸里喝酒做梦那段,?色香味俱全。
②《莉莉玛莲》网上有德文版,《leter的歌,建议听ella fitzgerald的版本。
以上。?
俞阳在自己又硬起来的时候,开始懊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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