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吃喝嫖赌的计划彻底泡汤了,得改成省吃俭用。秦礼言还是比较高兴的,钱少了也就意味着负担减轻了。
顺着官道骑到大运河边上,码头繁华忙碌,过往船只络绎不绝。
副盟主一声令下:“摆渡过河!”盟主掏钱雇船。听着小言的一口普通话,船老大给旁边的桨手使眼色,秦礼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撞撞小桐,自己率先唱江南小调:“姐儿啊~~莲丛mia~~郎儿咿~~船头yia~~”小桐会意,故意操着江南口音说:“yiu劳大go(有劳大哥)!”
俩人顺利过河,呵呵窃笑,夸奖自己聪颖通达应变能力超强。
晓行暮宿,出了未来江苏进入未来安徽。
这可就发生了质的转变啊!从平原地带进入了山林地区!出纳会计换人了,小言自身难保还想保护生活物资?
眼前是黄山余脉,俩附庸风雅的书生相视而笑,一个呼:“五岳归来不看山!”另一个喊:“黄山归来不看岳!”策驴上山!
“呼啦”一声,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剪道贼将俩人团团围住,人手一把大片刀。
俩人暗忱:无论哪个时代,非法社团总能聚集大量的管制兵器。
一个络腮黑大个断喝:“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如若说个不字,嘿嘿,管杀不管埋!”
秦礼言往后一缩,把萧疏桐推到了风口浪尖。武林高手果然气度不凡,斯文一笑,“小爷走千家闯万户,刀口上舔血裤腰上拴头,尔等安敢太岁头上动土?还(huan)不快滚!”
秦礼言伸出脑袋,“你江湖黑话不少啊!”
萧疏桐侧头,“《江淮陆势简录》上全有记载。这帮人一点创意都没有,我也给他来点传统的。”
秦礼言黑了大半张脸,“那是四楼的书,你最好别看了!”
剪道的哇哇怪叫,一窝蜂奔腾而来,秦礼言暗唤:老天爷啊!抱着脑袋滚下来。
萧疏桐翻身下驴,一伸手拍倒一个,后续部队源源不断扑上来,副盟主气定神闲,施展平生绝学,大圆小圆滔滔不绝使将开来,绵绵劲力以柔克刚。太极就是好,有用不完的招!小桐同学正沉浸在锄强扶弱的激动情绪中,猛听见亲爱的盟主大人一声惊呼:“救命啊!~~”神情一恍惚,没来得及去救,被人揍了一拳。
半个小时后,俩人穿着衬衣衬裤,身上青一道紫一道地蹲在树根下,翩翩佳公子变成了落难小叫花。身边财物被洗劫一空!伪钞漫天飞舞撒了一地。
络腮黑大个拎着俩人的帽子,啐了一大口唾沫,“还俗和尚?腌臜泼才!”踩着伪钞走了。
秦礼言捧着曾经的仿唐三彩小人偶现在的破瓷烂瓦欲哭无泪,“这什么世道啊,剪道的骂受害人地痞流氓小混混。”
萧疏桐摸着自己的脸,“知足吧,还不错,求财不求命。……咝……疼!”
俩人一瘸一拐地下山,什么旖旎风光都没看着。
坐在一个集镇口的界碑旁,小桐叹气,“我饿了。”“我也饿了。”“你有钱吗?”“废话!废话!……嗯?……我有这个!”掏出了仿南朝石貔貅。
萧副盟主来了精神。找了家古董店,把小貔貅往柜台上一拍,山羊胡小老头掀起眼皮瞟了瞟他俩,把貔貅凑到阳光下,眯着眼睛看了都没两秒钟,“赝品!五十文!”
俩人泄气之极,这是鉴定专家,还想瞒得了他?
花了十二文买了四个馒头。瞧见没?这就是经济发达物价上涨的危害!
撕着馒头,萧疏桐问:“今后怎么办?”
“唉!还能这么办?赚钱呗。”
“士农工商。士不行,我们没户籍,再说我不会写科举文章。”
“我会!”秦礼言就了口水,“从脱童到殿试,时间太长,等不到当状元我就饿死了。”
“状元?”小桐嘲笑,“得了吧,想点实际的,农也不行,我不会耕田。商更不行,没本钱。”
“就一条出路,”小言瘫在桌子上,“给人打临工糊口饭吃。”
俩博士站在大街上,左边一家打铁铺,通红的铁条从热碳里被抽出来,俩人心一颤,这东西要是不小心碰到身上,不出两秒就是重度烧伤。
右边一家饭馆,小桐太金贵,眼皮子浅,看见泔水就想吐;小言更金贵,人家是独生子女,而且最近被伺候得跟太爷似的。
前面一家裁缝店,秦礼言撞了撞萧疏桐,“这安全,你去。”
“我学历史的,不是时装设计。”
后面一家肉铺,俩人瞧都没瞧,直接绕了过去。
为节约开支,晚上每人只吃了一个馒头,窝在柴草堆里过了一夜,半夜被冻醒了无数次。
第二天鼻塞声重头昏脑胀——感冒了。
秦礼言躺在地上不想起来,突然看见一个落魄文人在代人写书信,他呵呵呵笑了起来,“这是我强项。”
拿剩下的钱买了点笔墨纸砚,先浪费了一张纸写上招牌——代写家书。趴在某富户的门槛上等生意上门。
萧疏桐坐在旁边叹气,“我干什么?”
秦礼言也算是专业对口了,同情地看着无业游民,眼睛一亮,“打把式卖艺!”
堂堂武林副盟主拉开架势,作了个罗圈揖,来了段江湖切口:“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小弟漂泊半生,回乡无盘缠,还望各位父老乡亲帮助则个。”练了套潇洒飘逸的陈氏太极,沉气收势,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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