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末却左顾右盼了一下,道:“咱们怎么回这儿了。今晚咱们还得给真真接风洗尘呢,走走走,去娘的正院去。”
说着,林徽末拽着人就往外走,不由分说地将人拉到了林母居住的正院里。
而一路上,所有路过两人的仆从婢女个个噤若寒蝉,小心地避开了两人。
杨公子的表情似乎有些可怕啊。
噫,明明刚才见到的时候心情很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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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刚来到林母的漪澜正院,杨毓忻和林徽末就听到一声几乎变了调子的惊叫,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一个人猛地冲了出来,小脸一阵扭曲,几乎崩溃地扭头大喊道:“娘,你、你怎么能这样?!”
正是刚刚安全回到林家的林徽真。
林徽末眨了眨眼睛,看着紧紧攥着衣领子,一脸羞愤的自家小弟。果然,什么也比不起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加狼狈而值得宽慰。
“不这样能确定你的伤势吗!”林母抬脚迈过门槛,气势比林徽真更甚,理直气壮地瞪向小儿子。
“我哪里有受什么伤!”林徽真咬牙,气呼呼地道。
“没有受伤?”林母冷笑一笑,“你手臂上的牙印是怎么回事?”
林徽真的脸阵红阵白,显然想起了某些现在想起来完全可以称之为人生阴影的一幕幕,他的眼角抽了抽,气势登时矮了三分:“被人咬了,就是那个魔修。”
但是——
林徽真周身阴风阵阵,他扯了扯嘴角,道:“不过,他也没讨到好。”因为,转头,魔尊大大的嗜血妖藤就给了那人一下,那人脸上呈现出来的震惊,回想一下,林徽真能下三碗饭。
让他欺骗他的感情,让特么的一个人妖装妹子装得那么浑然天成!
林母身上的气势一滞,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惋惜的意味,喃喃道:“是魔修咬的啊……”
林徽真正了正衣领子,板着一张小脸:“那个魔修想用我的血练功,好在安于歌及时赶到,不过还是被他咬了一口。”嗜血妖藤的动作略过去,林徽真挺胸抬头,沉声道:“身为人,我不能因为狗咬了我一口,我就得咬回去——安于歌那一剑伤他不轻,我这也算是间接报仇了。大不了日后见了他,我再给他一剑好了。”
“说得好!”杨柔靠着门框,眉眼带笑,“安于歌砍一剑算什么,你得自己砍回来才算是报仇。”
林母扭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还以为小儿子出门一趟就沾了朵桃花呢,本想着以势压人迫使他小儿子交代,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撇了撇嘴角,林母摆了摆手,道:“行了,为娘知道了。快过来,娘给你上药,将这个印子去了。”
林徽真却一脸怀疑地看向林母,当他那么笨,被骗过去扒衣服吗!
“噗嗤。”
林徽真的表情真的是太好懂了,林徽末一个没忍住就笑出声来。这会儿,他也忘记了自己刚才如何qín_shòu地觊觎起好友的美色来,就那么靠在杨毓忻的身上笑得不停。
杨毓忻身上的冷凝微微一缓,他抬手扶了一下林徽末的身体,微垂的眼眸浮现一丝柔和。
一听这笑声,林徽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方才和自家娘亲以及娘亲闺蜜对峙得太专注,竟没发现院子里混进来他大哥一枚。一想到自己方才的窘态落进了他大哥的眼里,未来两三年里将会作为谈资被各种提起,林徽真的脸忽青忽白。
“哥!”林徽真有些恼火地叫了一声,扭头看过去,下一刻,他就跟一张涂抹得五颜六色的毛绒大饼脸对了个正着。
“哎妈呀!”林徽真猛地往后一窜,猫眼瞪得溜圆,一脸惊恐地瞪向那张大饼脸,脱口道:“这特么什么玩意儿!”
林徽真此刻正站在院里的丹桂树下,石桌就在他的左手边。可叹的是,林徽真十四岁的身高真的不怎么样,堪堪一米六的样子,石桌差不多及腰高。而林徽真那么一扭头,没能看到无良嘲笑他的大哥,反而跟蹲在石桌上的某喵来了个脸对脸。
不得不多提一句,他家这只榛子,单体型就比外头同种的橘猫大了好几圈,不算尾巴,身长就一米多。如今有石桌加成,榛子往上头一蹲,那么一张肥大的猫脸正好与林徽真齐平。
如果只是这么一张猫脸,林徽真也不至于吓成这副样子。可谁家的猫,竟然在脸蛋上头涂了两坨红艳艳的胭脂,脑袋上还簪了那么一朵大红花!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全然不像一般富贵人家制作的猫狗服,这在胸前围了一块红布是什么意思?这在腰上系着一条百褶长裙是什么意思?
这造型也太魔性了!
“喵嗷。”榛子高傲地睨了林徽真一眼,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动作无比优雅,举止间充斥着无形的鄙视之意。
林徽真眨了眨眼睛,从乍见的惊恐恢复过来,他默默地看着这只完全不复往昔模样,让他自己止不住怀疑他究竟是出门半个月,半年,还是半个世纪的时候,他却下意识仔仔细细地将榛子打量个遍。
平心而论,榛子身上这一身绝对是良心之作,处处细节都透着精致,穿在这只心宽体胖的橘猫身上,竟能够凭添一股妩媚。哪怕是脸蛋上有些吓人的红彤彤,搭配着这一身也挺犀利的。
林徽真默了一下,下一刻做出了院中众人,连同某喵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刷地一下,掀起了榛子下半身围着的红裙,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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