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想掐个时间,看看我一个人在外面呆了多久吧。”
俞景灏闻言哼了一声,“这种行为,已经远远超越正常的八卦好奇心了。明显是要记录下每一个细节,向人汇报。”
百里观萧点了下头,“基本上是这样,但还要看他明天怎么表现。”
早在那天听说王威母亲生病了想请假,百里观萧就让mike去调查过这件事情。在这件事上王威没有说谎,他妈妈确实是腰间盘突出发作,疼得厉害。
但是这病并不算是发作起来要人命的大病,也不是第一次发作。前两年他妈妈发病几次,王威在剧组拍戏,都没回去。有一次甚至人就在离家不到十公里的地段拍戏,都没说回家看看。
而今年,王威爸爸和人打麻将又输了好多钱,他那点存款几乎全拿去给爸爸还债了,现在手头很紧,据说已经管朋友借过好几次钱,已经借不太出来了。
今天王威对冯时说,护工照顾得不如亲儿子上心,而且还费钱。
其实费钱才是主要原因吧。
他爸爸就知道喝酒打麻将,完全指望不上。母亲疼得下不来床,大小便都要人伺候,找个普通护工,每天也要三五百,四天就是小两千,能省当然要省。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百里观萧和俞景灏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好戏,只要他真的是眼线,就不可能放弃这个事端。
重要的其实不是二人吵架,而是二人在勾他的好奇,让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还大有猛料可挖。如果真的挖出来,能向邓子瑞邀功拿一大笔钱,远远比剩下的那两千块钱护工费多。
俞景灏和百里观萧洗完澡,亲亲热热地钻进一个被窝。百里观萧早就暖回来了,自家蠢总裁还下意识地捧着他的手吹吹揉揉,脚也勾住,努力地给予着温度。
百里观萧感受了半天俞景灏的温暖,其实他觉得有点热了,但他没说。
百里观萧眼前一直在闪过今天回宿舍等电梯时,走廊尽头黑暗中的那个身影。王威是个实诚人,但他还是干了歹事。
百里观萧出神了半天,然后低声问被窝里的另一个人,“俞景灏,你知道凡人为什么只是凡人吗?”
俞景灏一懵,睡前不都应该聊一些治愈舒缓好入眠的话题吗。
比如喜欢的姿势,想尝试的场景之类的……
这突如其来的人生思考是哪来的?
俞景灏深沉了半天,“本凡人不知道。”
百里观萧低声叹了口气,说道:“在我看来,人要先本分,才能做好一个人。做好一个人后,加以胸怀和仁慈,可以做君主。做好君主,加以修行,汲取万物之灵,可做神族。”
“……本凡人觉得很有道理。”
百里观萧白了他一眼,“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虽然无神身神力,但你有君主之度。如果在我们的世界中,你大概可做一个好皇帝。”
俞景灏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媳妇。
他好像在夸他,然而他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神族的蔑视。
哎,都钻一个被窝里了,还把阶层分得那么清楚干嘛,累不累。
百里观萧叹了口气,低声喃喃道:“凡人的本分就是追求真理和善良,每当我看到那些动机不纯、被利益和贪婪捆绑住灵魂的凡人,都觉得特别恨铁不成钢。”
俞景灏,“……”
百里观萧充满期许地看着他,“你也有这种感觉对不对?这是为君之心,你一定也有。”
俞景灏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悠长的呼噜声。
百里观萧叹了口气,有些愤愤地转了个身,不再说话了。
俞景灏平时都不打呼噜,他在装睡。
他没有为君之心,懒得探讨天下与人心,每次一起钻被窝,他除了讲黄段子就是践行黄段子。
果然还是凡人,食色,性也。
百里观萧在外面冻坏了,回来之后洗了个热水澡,钻进暖暖的被窝,困意已经像潮水一样袭来。他在心里吐槽俞景灏,没吐槽几句,就睡了过去。
等那呼吸平稳了,俞景灏在他背后悄mī_mī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家媳妇临睡前保持住的气鼓鼓的小姿势,觉得很可爱,伸手从后面揉乱了百里观萧的头发。
“像个退休老干部似的。”
“你都穿越到我的世界来了,我怎么能还让你那么多忧思。吃好睡好,什么天下与人心,交给我得了。”
俞景灏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温柔。
……
第二天一大早,百里观萧照常上工。现在戏份排的不那么密了,整个剧组都从容起来,他和平时差不多时间上完妆出来,却还有半个多小时能和冯时坐在一起话家常。
两人一边说着话,百里观萧的眼睛一边时不时地往宿舍楼门口瞟着。
从上海市郊到王威老家的大巴每天就两辆,一辆是中午十二点发,一辆是晚上六点发,王威要是走,只可能坐中午的车,现在就差不多是时候离开了。
如百里观萧所预料的那样,一直到他上镜,王威也没出现。
他拍戏的时候不能分心,不过坐在底下陪他的俞景灏也负责看着了,俞景灏也没看见王威从楼里出来。
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王威才现身,是来领他的盒饭的。
冯时看见他,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请假了吗?”
王威憨厚地挠挠头,说道:“导演,我妹妹昨晚来电话说她去照看我妈了,病情也已经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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