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也罢,革命军也好,都是离他很远的东西,他不想自己的家人与之沾边,只要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熙熙攘攘的街上,温特跟宋观在身后,挂着好几个糖袋子,迟疑地出声:“大人……”
宋观在人少的空地处停下来,侧过身子。
啊啊,知道了,ooc了是吧,不符合原主一贯残暴的形象是吧。
“今天我高兴。”宋观握着手里的钱币,偏着头说了这么一句。
老人的壳子很容易出汗,攥着钱的感觉并不舒服。宋观打量着主角受,金发的青年在阳光底下,面容年轻帅气得引人瞩目,但宋观琢磨的是温特的服饰。青年上衣左边的胸口处有一个口袋,这不正好可以放钱?
宋观越想越觉得对,他跨步过去。二人之间突然被拉近的距离,温特的反应是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
顶着老人壳的宋观自然有点莫名,觉得主角受是不是反应太大了,但一想原主老拿鞭子抽人,便又觉得也挺合情合理,只当是对方的应激性反应,所以最后只说了一句:“别动。”
然后小指勾开了对方胸口的口袋,将钱币倒进去。
是老人的时候,宋观这身壳子要比温特矮那么一点,但变年轻的时候又要比温特高。此时靠近,宋观披风的风帽边沿正好刮到了温特的鼻尖,温特一下子打了个喷嚏,这使得老人的风帽往后轻移了一下,露出一点银白的发丝。那样全然的白,发质似乎很柔软的样子,温特心中暗道,和其本人性格完全不一样。
当然,那一句评价模模糊糊地浮上心头之后,青年反应过来就要跪下,膝盖已经半弯,宋观见状立刻低声呵斥阻止道:“你是想当街被人围观吗?回去再跪。”
到底这街上是没跪下来的。
当然,回去之后,温特就自己给自己罚跪了,本来这倒霉孩子还很自觉地取了鞭子给宋观,宋观没动,就是吃着饭,可有可无的听温特跪着汇报近日事项,以及日后的行程安排。
“……至于大人您说的‘利贝尔之城’,已经是一百年前的说法了,现在已改名‘特拉维夫’,是光明教如今的三大‘圣城’之一。当地曾经著名的学府‘安塞尔学院’,还是保留了原本的名字,但也已经改为神学研究学院。特拉维夫归雅法公爵管辖,按照我们现在的前行速度,大约五日之后就能抵达。”
宋观听完这段汇报,“唔”了一声,放下刀叉,也没什么胃口,就让主角受把桌上东西都收拾掉。他把温特当侍从使唤还使唤得挺顺手,背靠椅子将整个凳子都坐满,因一时出神想事情,等回神的时候,就发现温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跪在自己面前了,并且双手举着鞭子一副等请示的模样。
还真是……
“我没心情,你下去吧。”
宋观这话讲得非常认真,不过跪着的这位完全无动于衷,宋观心里“啧”了一声,但刚吃完饭,顶着这身老骨头的壳子懒洋洋的也不想大动作,他不想弯腰,所以直接跷了个二郎腿,脚伸过去,鞋尖抵在对方下巴处,硬是把温特的脸抬起来:“可以滚了,知道吗?”
虽然没那个闲心抽人鞭子,但他做出的这个动作也够侮辱人了,完全可以说是等价替换。少一顿鞭子但挨上这么一脚,主角受的受虐日常应该也算是达成目标,应该会挺有卧底使命感。
宋观这么想着,注意着金发青年大约是因为心里气怒而憋得脸色微微生红,碧绿色的眼睛也似乎蒙了一层流动的水光,宋观也没别的猜想,毕竟这身糟老头的壳子还能怎么了?索性脚的位置下移,干脆再加点分量,照着温特的心口踹了一脚:“滚吧。”
先前出门,宋观塞了一把铜钱在温特胸口衣兜里,这会儿一踹,便有钱币被踹了出来。简易小旅店的地面,自然不会铺什么地毯,只是普通的木地板而已,所以铜钱洒落在地,便一时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眼见愣神过后的青年,卑微地俯身,忍辱负重地沉默着要去捡起散落一地的铜钱,椅上坐着的宋观看了一会儿,开口道:“不用你收拾了,快滚吧。”
赶走主角受,宋观合眼在椅子上又坐了一会儿,片刻后,这才略做收拾,早早地躺上了床去休息。
次日,按既定计划,众人动身离开的小镇,宋观慢条斯理的,在温特的服侍之下整理好一切。也不是故意这么慢吞吞,主要是老人的壳子早上低血糖还挺严重。昨日挨了他一脚的主角受,看起来和过往没任何区别,神色和动作都很从容镇定。随后用完早饭,宋观穿着披风带好风帽,在温特和其余五位的跟随守卫下,自二楼通过楼梯行至一楼。
时日尚早,店里没什么人,只一个老伙计看守着店面,正满头大汗地和一个醉醺醺的棕发年轻人比划交流着什么。
可能是喝了一夜酒这才回来,棕发年轻人身上的酒味特别重,只穿了裤子,上半身是赤裸的,于是显露出了后背上巨大的老鹰纹身。
听到动静,那个年轻人转头看过来,目光在宋观一行人身上转了一圈,嗤笑:“这么热的天,还把披风裹那么严实,怎么,特别见不得人啊?”
一旁的伙计闻言,神色慌张,额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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