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围观的宋观从桌子上拿走几个包子后,就默默地蹲到桌子底下看戏。其实以他如今的武艺,着实没什么必要这样躲着,但宋观觉得这样比较有情调,比较符合此时此地的情景,遂一言不发地躲了进去。没想到才蹲了没多久,就有一个人从边儿上挤过来说:“唉,兄弟,挤挤啊!”
宋观往旁边挪了挪给那人腾出位置,不过两个大男人躲一张小桌子下有些拥挤,宋观挪的过程中姿势不是很稳,手里的包子差点就给抖了出去,不由的小声抱怨:“你跟我挤一桌干什么啊,边上不都空着么?”
那人嘿嘿笑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我刚刚躲的那桌给那打架的俩男给砸了,这不你这桌离我最近,我怕挨刀子就先躲你这里啦。”说着用从怀里掏啊掏啊,掏出一包瓜子,“哎,挤着你还真不好意思啊,瓜子要不?”
宋观举起了自己的手里的包子示意自己是有口粮的人。对方十分惊讶:“哦,原来兄台也常干这种事儿啊。真是经验丰富。”说完了一声叹息,“若此刻有一把小板凳就更好了。”叹完了之后十分自来熟地拍了拍宋观的肩膀,问:“兄台,你知道这起事的三人都是什么身份么?”
宋观咬着包子摇了摇头。
那人道:“兄台你刚来此地吧,不怨你不知道。喏,我跟你说啊,黑衣服的那个呢,是陈家二公子,蓝衣服的那个,是楚家三公子。那姑娘却是容家的大姑娘。”
宋观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其实这些人他一个都不知道。和他挤在一处的那位仁兄自顾自的八卦道:“这三人的关系,说起来有些复杂。那位容大姑娘呢,是同楚三公子自小有婚约的,方才听他们三人说话,看他们这意思,似乎是如今陈二公子同容大姑娘好上了,于是两人正私奔着呢,结果被楚三公子给追上,丈夫见奸夫,哪有不眼红的道理,于是这么个,就给狠狠打上了。”
宋观想,竟然是这样的缘由。口中包子才吞下,就见一把刀子明晃晃的飞过来,正正定在脚边上,宋观面不改色地换了一个味道的包子继续咬,边上那人看他如此淡定不由的愣了愣:“兄台好胆色。”
宋观很谦虚地回了一句:“一般一般。”他可是有着重要戏份的炮灰啊,等闲死不了。所以就算被人拿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地继续低头吃包子。
估计是宋观如此淡定的模样勾起那人的兴趣了,那人凑过来问:“诶,不知兄台是哪里人啊。师从何处?”
宋观还没来得及回话,就看见一把小刀“唰”的一下飞过来,正嵌在他们两人中间,扎在地上了,还因为十分凶猛的冲势晃了两晃,刀身隐约有“嗡嗡”的声音。宋观看了一眼,十分淡定地把刀子拔起来,然后往一旁一丢。
那人看了看宋观,再看看,表情有些呆,随即抹了一把脸,然后竖了一下大拇指:“兄台真是好气魄。”转头往另一边看过去,说,“这场打斗里,还能保持如此风度的,也就你和刚下楼用餐的那位兄台了。”
宋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边儿上一桌有一人坐着,在这刀光剑影里正不紧不慢地吃着饭。
他人仿佛一点都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用餐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优雅的。一双手白皙修长,生得很好看,是一双美人手,但是视线再往上挪一点,宋观差点没把嘴里的包子给喷出来。
卧槽,这也长得太猎奇了吧。
简直脸跟手是两个极端。
正在宋观被那惊世容貌给震惊了的时候,跟他挤在一处的兄台用肩膀碰了碰他:“兄弟你还没说呢,你到底师从何处啊。我是衡山派的。我叫谢晨,你可以叫我表字,随远。你喊我随远就成。”
宋观“哦”了一声,把视线从那位面部骨骼很是清奇的仁兄脸上给努力地挪开:“我是少阳派的……”
还未报出自家姓名,对方已然十分激动地按住他:“啊啊啊,你是少阳派的么!那你一定知道宋观吧!”
“……”不知对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激动,宋观瞧着对方眼睛里都快放出光来的模样,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决定暂时不说自己的名字,“我知道的,宋师兄他……怎么?”
谢晨将脑袋凑过来,表情十分得神秘,压低了声音道:“你们师兄当真是传言里那样的么?”
那种不妙的感觉又浮上心头了,宋观问:“哪样?”
“就那样啊!”谢晨兴致勃勃的说,“传说那位师兄夜御十男是不是真的啊?”
宋观:“=口=!”
谢晨完全没有注意到宋观的表情,继续兴致勃勃:“我听说曾有一段时间,那位师兄每日晚上都和不同的师弟睡觉,他凭借个人魅力将整个门派的征服了,几乎整个少阳派的子弟都被他睡遍,却无一人推拒抗议厌恶,甚至还意犹未尽的招呼他下次明日再来……众多弟子只为和他春风一度,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谢晨咳嗽了一声,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听说他器大活好,据说那玩意儿——”顿一顿,又接着道,“有十两余。”
宋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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