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轻吁口气,抬眼问道:“都是盈盈不懂事,只是盈盈心中尚有疑惑,东方叔叔为何大费周章在此处设立梅庄?”
东方不败道:“这个问题倒是该有黄钟公来答。”
黄钟公上前一步,道:“大小姐,这梅庄并非是教主设立,而是老朽与黑白子、鹤笔翁、丹青生四位老友所设。我等四人所作所为想必大小姐尽知,当初求了教主,得了恩准,我们便建起了梅庄,实现当初加入日月神教时的理想。”略一顿,又说道:“大小姐不必怀疑任教主被关押在此处,这里的确有地牢,但关押的都是无恶不作的贪官污吏,亦或是臭名昭著的通缉犯。若大小姐不信,可下地牢一观。”
说着走到假山旁,开启了机关,地面便露出一个洞口,显出石阶儿来。
一阵影子闪过,却是向问天冲了进去。
王家驹完全被这神展开给弄懵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危险。黑木崖上出现一个异数,原以为这边剧情未变,是这个穿越者不知剧情,怎知一切是个局。若对方也知道剧情,岂能不知自己?对方能让自己活着?
王家驹快速的思考起来,悄悄谋起后路。
任盈盈却是完全忘记了他,犹豫了一下,跟着下了地牢。
王家驹惧怕东方不败,不敢在放眼皮子底下逃跑,可也不愿去地牢。他站在那里,全身紧绷,脊背一片冷汗。
突然一阵癫狂大笑,向问天从地牢里冲了出来,不顾所以的就攻向东方不败。只见一团红云忽闪,和向问天都在一起,眨眼间便已过了十数招,当任盈盈从地牢内追出来,正好见东方不败袖子一甩,连连排出四五掌,全都叠加落在向问天身上。向问天倒飞而出,重摔在地上,连吐几口鲜血,竟是无数起身。
“向叔叔!”任盈盈震惊。
“本座已手下留情。”否则依着东方不败的内力,这连番掌力打下来,向问天哪能还活着。东方不败将三人扫了一眼,十分淡漠的说道:“今日之事牵扯到任教主,看在向问天是一片忠心的份上,本座就不追究了。此后,向问天不再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逐出神教,生死由他。至于盈盈……随你爱去何处,若想回黑木崖亦可。”
“……多谢东方叔叔手下留情。”任盈盈难以面对东方不败,没再说其他,与王家驹一起搀起向问天离去。
等人都走了,东方不败问道:“那个王家驹就这么放了?此人的内息深厚,十分蹊跷,尽管暗中监视着,却不知其从何处习来的深厚内力,高深武学。”
桃朔白淡笑:“我会些相面之术,那王家驹气运走低,怕是活不过几日了。至于他身上的神秘,不必问他,还有旁人会知道。再说,我也猜出了一点。”
“青城派的余人俊、洛阳王家的王家驹、福威镖局的林平之……既然他们能在此间夺舍重生,那么,此间之人能否去到他方世界?”东方不败提及此话,却是盯着桃朔白,冥冥中他就是觉得桃朔白知晓答案。
“他们三人乃是机缘巧合。”桃朔白避开了疑问。
东方不败心下微叹,从他的态度已得到了答案,甚至……
却说离去的三人。
那向问天不止是受了重伤,且被东方不败废了丹田,内力尽失,加之梅庄之行的刺激,竟是神智都受了影响,时而清醒,时而疯笑。王家驹心事重重,任盈盈神思不属,结果一个晚上过去,早晨才发现向问天不见了踪迹。
“这、向叔叔去了哪里?”任盈盈心里一团乱。
王家驹见她这般模样,心下怜惜:“盈盈,你今后有何打算?”
任盈盈叹息:“我还能有何打算。”
“难道你不回黑木崖了?梅庄一行完全是中计,一个布局十二年,可见东方不败心机之深,想必当年任教主之死也不单纯……”
“不要说了。”任盈盈打断他的话:“当年之事,我虽小,却是记得清楚,并非有人刻意谋划,没人能做到。爹爹虽是闭关,却十分谨慎,周围守卫极多,全是心腹。且那密室石门十分沉重,一旦打开只能从内开启,若有人想强行进去,必须轰开石门,那样的话动静很大,不可能不被人所知。当初出事,教内左右使,各位长老都在第一时间赶到,察看了所有尸首,并无一个外人。即便是其中有人被收买,也伤不得我爹爹。”
“或许是提前在饮食中动了手脚。”王家驹不信东方不败没有暗中动作,不过是做的隐蔽而已。
“便是真的,又如何?”任盈盈讽笑。
“……那你可要回洛阳?”
“你呢?”任盈盈反问。
“我自是要回去的,我若不回去,家里会担心。”王家驹此时十分颓丧,本想谋取日月神教,谁知遇到这种事。如此一来,任盈盈于他就没了价值,但好歹是个绝色美女,又相识日久,若能娶来相伴倒是没事。可惜以她的身份不好公然进入王家大门,若要私下养着,任盈盈岂会愿意?
眼下权衡利弊,王家驹已决意和她了断。现在他倒感激古时女子的含蓄矜持了,彼此没有挑明关系,他只需有合理的借口,便可与她分道扬镳。
任盈盈从小在黑木崖长大,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窥探人心的本事不弱。以往大家音律相交,没有杂事烦扰,可现在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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