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悲痛说:“坐坐,您请坐,老大您怎么来了?我只是生了点小病,不碍事的,您去陪您夫人吧,别为了我耽误了你们的约会啊”
出乎我的意料,校老大坐到了凳子上,可以说是和蔼可亲地看着我了。
他甚至露出了一个笑脸:“别您不您的,你别怕我,叫我谈东风就行了。”
我僵着脸:“不了,我还是叫老大吧”
他拍拍我肩,示意我放松:“你好像很紧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是陪莫莫来的,你男朋友和他是闺蜜,他听说你们房事太激烈、你被干得阑尾发炎了,就让我跟着来看看你。”
我脸不僵了,变成又青又红的一片。
我从牙缝里挤出:“不是这样的,我是吃多了才发阑尾炎的。”
他:“没事,别不好意思,我理解”
你理解个屁!
我忍辱负重地强调:“我真的是吃多了!”
他:“嗯,吃多了不能马上剧烈运动,我家莫莫也是,激动起来没轻没重的,他让我多教教你,但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这个药膏能送你,每次清理好涂一点,效果不错的。”
我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理解错了,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阳刚气十足的脸,脑子里再一想曾经见过的他夫人的模样,整个人如同被当头棒喝地打了一棍。
知晓了校老大跟他夫人房里的秘密,我是不是离死不远了?
不不,死不了,他夫人跟小肉包是闺蜜呢。
我劫后余生地呼了口气。
但转念一想,怎么从没听小肉包提起过有校老大夫人这么号牛逼轰轰的闺蜜?
话说他夫人是真漂亮啊。
以前我见过几次,冷冷清清的,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的高岭之花的样子。
这种爱理不理的美人最勾人了,我还惋惜过这么个美人是男的。
可人被他追到手以后,形象就大变了,变得有烟火气了,还会对他软软地笑。
但美人终究是美人,再怎么变也是美的。
讲良心话,按我的审美,论脸蛋,他夫人是要比小肉包胜一筹的。
当然论可爱是小肉包最可爱了。
不过再可爱也不是对闺蜜造谣我被干得阑尾发炎的理由!
我忍气吞声地接过药膏:“谢谢了。”
他没再说什么,给我倒了杯水后坐在凳子上不开口了。
他一闭嘴我就跟着沉默了。
倒也不尴尬,大概是他把我当成连襟一样的存在,没朝我释放王霸之气,导致我俩之间的气氛莫名地就变一家人一样的自来熟了。
他坐了没多久病房的门就开了。
小肉包和一个美人走了进来。
美人就是他夫人莫莫。
我朝人家多看了好几眼。
没办法,从刚才知晓了他们两口子不可告人的大秘密以后,我就对这个连校老大都敢上的学弟发自内心地肃然起敬。
几乎是抱着瞻仰牛人风采的心思看过去的。
我大概从此以后对所有长得漂亮的男人都要有颗畏惧的心了。
我再朝门口看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夫人了。
小肉包把人挡得严严实实的,一根头发丝都不让我看。
见我不死心地歪头还想多看一眼,干脆把人两口子一起推出了病房,自己关了门,站门边上幽幽怨怨地看过来。
小眼神强烈谴责我吃碗里盯锅里、连男朋友闺蜜都不放过的恶行。
我摸摸鼻子,自知理亏地偏了头。
他现在在我心里不是干弟弟了,是我亲爱的小男友,但我还没跟他坦白我弯了。
不过快了,离我俩约定的3天只剩半天了,我随时都可能说坦白就坦白了。
进医院以后,我的直男生涯就到头了。
开刀前我还方得不得了,尚存了一丝“没事我直的回去”的侥幸心态。
开好刀,他床前床后、比我妈还关怀倍至地照顾,顿顿不落地煲汤给我喝,夜夜挤我病床上抱着我睡,还帮我写完了双休日的作业,开我号练级,有事没事地就见缝插针地拿“星辰哥哥就算生病了也好帅好帅啊~”的迷弟眼神闪闪发亮地盯我。
我能不感动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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