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接过来,拿在手里颠了颠,有点怀疑的问:“这俩癞瓜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玩意?你可别弄那些糊弄人的玩意给我。我倒是无所谓,老何可还等着护身符保命呢。”
李恩有点生气的拿筷子敲刘越的手:“你识不识货就瞎说。这叫桃役,桃木雕的,上头都是符咒,专管祈福壤灾的。我小叔叔说你俩都是倒霉蛋,一般的辟邪物不好使,所以特意加持过的。癞瓜?我看你才是个傻瓜。”
“真的啊?那你替我谢谢你小叔叔呗。”听了李恩的解释,刘越眉开眼笑的赶紧把项链收进了兜里。
“说起来,你跟何警官怎么样了?你俩啥时候能有点谱啊?”李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居然是地方特产的苦丁茶,李恩一脸高兴的又喝了一口。
“别提了。”说起这个刘越就直皱眉,有点泄气的放下筷子,说道:“我这简直是脸都豁出去了,天天明着暗着献殷勤,可是,人家压根不接招。”
李恩难得看到刘越这副吃瘪的样子,居然没幸灾乐祸,反而关心的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越拿起啤酒喝了一口,一抹嘴,笑着说:“能怎么办?继续追呗。这点打击算什么?反正老何跟我的红线只要还牵着一天,他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哈哈哈哈哈……”
看着瞬间变得志在必得的刘越,李恩却并没有露出宽慰的表情,反而不说话,面色凝重的想着什么。
一顿吃喝完毕,两个人吹着夜风,趁着天还没有真正热起来,在街上溜溜达达的消着食,散着酒劲。
两个人本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实证足球游戏什么的,但是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的李恩意兴阑珊的,最终是住了口。
刘越叼了个棒棒糖,也不多问。自从刘越戒烟一来,就添了个习惯,只要是烟瘾上来,就往嘴里塞一个棒棒糖。到底能有多少安慰不见得,反正叼个东西在嘴里就心里就好受很多。
李恩磨蹭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刘越,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撇开我小叔叔提起红线这茬,你到底对何警官是什么想法?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因为喜欢而跟何警官表白,还是因为红线才……”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刘越把棒棒糖咬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嚼,笑着说:“老实讲,但凡是我认命一点,得了我爸给我批的字,要么离经叛道,混成一个油盐不进的地痞流氓,或是借着阴阳眼的天赋,跟随他的脚步,混成一个神棍,怎么都比现在混在社区强吧。但是老何这件事情上,我不想再口是心非的为了所谓的认不认命,而放任他离开了。一个人活一次,怎么都要为个由头,有个想要冲动一次的时候。我想努力一次,哪怕最后是失败呢?”
说完,刘越“嘿嘿”一笑,狡黠的说道:“再说,有红线这个保险,实在不济也就是我多等等呗。等他千帆看尽,总会有陪我看细水长流的那一天。”
听他这么说,李恩好歹是放下了悬着的心。拍了拍刘越的肩膀,说:“行,我等着你俩事成之后请我喝谢媒酒了哈。”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刘越有点不好意思的啐了李恩一口,然后眼珠一转,坏笑着说:“你想喝谢媒酒也不是不行,那得看你结婚红包包多大。哈哈哈哈……”
李恩笑着跟刘越打闹,之前那些欲言又止就这么随之而去了。
另一边,何川海却没有这么悠闲的心情。
自从偷听了刘越和李恩的对话,他震惊至于,心里居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慌。
如果在以前,有人告诉他,人和人的姻缘,真的靠红线来维系,而他的有缘人还是一个男人。他不仅会嗤之以鼻,还会当那个人是个疯子。
但是,认识刘越之后所经历的这一切,又用事实证明,不仅世界上有鬼,还有太多他以前认为是无稽之谈的东西。
只不过,颠覆三观也好,重塑三观也罢,何川海是怎么都不能想象,朋友变情人这种狗血桥段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朋友还是同性。
自从刘越在酒吧里不清不楚的告白之后,何川海以为只要自己不同意,久而久之,刘越也就会知难而退。可谁曾想,又冒出个什么红线。
何川海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脑子里一团乱麻。拒绝是肯定的,但是怎么拒绝才能不伤害到两人之间原本的友情,这个问题,难住了我们一向杀伐决断的何警官。
☆、2
夏至未至,最近社区的工作很清闲,擅长折腾的刘越也没有在社区搞点吸引人眼球的创造发明,而是每天埋头躲在电脑后头悄没声的玩游戏。
计生小子韩江背着个手,在办公大厅的走道上踱来踱去,摸着自己的下巴,深沉的说:“最近太过风平浪静,老夫夜观星象,掐指一算,此事必有蹊跷。只怕是天有异象,恐有不详的事情将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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