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笑着看向西维尔:“要跟我一起去见这里的指挥官吗?”
西维尔斜着眼看他,用鼻子发声:“有监察长在,我很放心。而且我们也没那么多时间,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排兵布防,监察长就去见指挥官吧。”
奥斯顿脸上露出些无奈的表情,点点头:“也好。”
鹿鸣泽看着西维尔走远,皱起眉头:“西维尔上校的态度可真不怎么样。”
“他上次在我这里吃了亏,态度好才奇怪。不过西维尔急着要排兵权,倒是让人忍不住多考虑几分。”
鹿鸣泽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军官,用力扯奥斯顿的袖子一下——这家伙怎么把对西维尔的怀疑直接说出来了,让别人听见多不好。
那名军官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伸手作“请”的动作:“请跟我到这边。”
对方率先转身向前走去,鹿鸣泽跟了几步突然发现他腰后有一块奇怪的凸起,虽然被联邦政府厚重的军装上衣遮住了,但是还是很容易发现异常。
鹿鸣泽有一瞬间在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随即,他一把抓住奥斯顿往后拽:“小心!这人不是驻军!”
对方猛地转过身,张开手就往鹿鸣泽脸上砸,鹿鸣泽怎么可能让他扑到,抓住那名军官的手腕借力一扯,然后把他狠狠摔在地上。
鹿鸣泽随即扑上去,将他制住。那名军官身形颀长,体格也很健壮,却被鹿鸣泽结结实实压在下面,半分都动弹不了。鹿鸣泽抬头看向奥斯顿,压低声音道:“我压着他,你快去找根绳子,军官都换人了,不知道驻地里的兵会怎么样。”
奥斯顿看着他没动弹,鹿鸣泽皱眉道:“快啊,向总部请求支援。”
奥斯顿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好了,放开他吧,这件事有误会。”
鹿鸣泽看了看奥斯顿,有看了一眼被自己摁在地上的假军官,迟疑道:“你确定有误会?”
奥斯顿笑着点点头,他伸手将鹿鸣泽从地上拉起来:“你可真是个难以预料的存在……有时候我计划得没有任何破绽,就偏偏漏算了你。”
“嘶——我听这不像什么好话啊。”
奥斯顿无奈地说:“是好话,绝对的好话,夸奖你。”
没有鹿鸣泽的压制,地上那个军官便爬起来,对用右手按在左边心脏上,对奥斯顿微微鞠躬,然后沉默着退到一旁。
鹿鸣泽见过这个礼节,忍不住嘟囔一句:“果然是樊撒的人。”
他将手臂盘在胸前,以目示意奥斯顿:“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怎么认出他是樊撒人的?”
鹿鸣泽无语地指着那个人背后:“尾巴都要露出来了……”
奥斯顿跟着往对方身后看一眼,忍不住笑道:“哈哈哈,你对他们的尾巴还真是印象深刻。”
那个樊撒的小军官被他们两个人笑得面色通红,急忙转身离开,鹿鸣泽和奥斯顿就跟在他身后。
奥斯顿解释道:“这里的驻兵早就换成了艾伯特的人,我本来打算与他见面之后再跟你说,没想到却先被你看出端倪……我这次可没想瞒着你啊。”
鹿鸣泽斜他一眼:“你也不是第一次先斩后奏,我都习惯了好么。不过以后你再这样,被我不小心破坏计划,可别怪到我头上。”
奥斯顿拉住鹿鸣泽安抚地拍拍他的手:“好,我以后一定记着,提前告诉你。”
鹿鸣泽看了前面带路的军官一眼,心里还是有些疑惑:“既然这件事是你们早就说好的,他刚刚为什么要攻击我?”
奥斯顿笑着说:“刚刚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不是想攻击你,只是担心你不小心喊出来,要捂住你的嘴。”
鹿鸣泽回忆了一下对方的动作,好像也说得通——这就非常尴尬了。
那名倒霉的军官把他们引到地方之后就离开了,鹿鸣泽小声跟人家说了句抱歉,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等在帐中的不是什么驻军指挥官,而是艾伯特,他一点也没变,尾巴在身前悠闲地甩来甩去,冰冷又嚣张。
奥斯顿微笑着走上前去与他握手:“好久不见。”
艾伯特点点头:“确实很久不见了,阁下近来可好?”
“唉,处境艰难啊。”
艾伯特没说话,心里却嘲讽地想,本以为这位侯爵只是醉心权术之徒,与他交锋之下,却发现此人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样急功近利,甚至愚蠢——应该说,最初觉得他愚蠢的自己,才更加愚蠢。
愚蠢的人不可能布下这么大的局。
“以侯爵的聪明才智,处境怎么会艰难。”
奥斯顿笑了笑:“殿下客气了。”
鹿鸣泽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觉得他们之间气氛微妙。艾伯特突然把脸转向鹿鸣泽:“他也还跟在阁下身边?看来是真的很得倚重。”
奥斯顿神色微敛:“我说过他是我的人,艾伯特殿下,最好不要再拿这种话题来试探我们之间的合作。”
艾伯特拿起桌上一杯酒,递给奥斯顿:“我有点好奇罢了,他是阁下什么人?”
奥斯顿接过酒杯笑了笑:“我的爱人。”
奥斯顿说完鹿鸣泽就觉得有些难为情,艾伯特的眼神更是让他浑身不自在,他扯开衣领深深呼出一口气:“你们慢慢聊,我出去等。”
奥斯顿笑着看他一眼:“你出去干什么,刚说到正事你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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