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泽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斟酌道:“我不想死。”
对方没有说话,鹿鸣泽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是来找我妹妹的,不想跟你们发生冲突……咯!”
他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勒着的尾巴就猛地收紧,把鹿鸣泽接下来的话给勒进嗓子眼里,他只能高高抬着脖子艰难地吸气,越来越紧的束缚令鹿鸣泽感到窒息。但是还没等他挣扎,另外一个人却急了,大声叫着“殿下”,鹿鸣泽被勒得几乎要翻白眼,根本看不清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就听语气鹿鸣泽就非常想吐槽——现在怎么看都是他处于劣势,怎么听那家伙的声音,仿佛命不久矣的是他家殿下。
艾伯特没有理自己的手下,用轻蔑的语气质问鹿鸣泽:“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还是说,为了活命可以忘记自己的国家?”
鹿鸣泽满心的f,听这意思,对方是把他当成那种贪生怕死,完全不在乎国家利益的小人了?但是俘虏听话,不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么?明知道会被严刑逼供,他主动招认还不行吗?他不爱国这件事居然被敌国的人鄙视,脑子有恙啊……
鹿鸣泽有槽吐不出口,脖子上的束缚也越来越紧,他甚至觉得对方准备就这么直接勒死他。不过艾伯特最终还是松开了尾巴,他大概也想通了这一点,俘虏还是听话的好,把他勒死了,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处。鹿鸣泽前倾身体用力咳嗽着,艾伯特看着鹿鸣泽脖子上的红痕冷哼一声。
“继续把你想说的话说完。”
鹿鸣泽没说话,翻个白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瘫在椅子上,直到对方又用那根尾巴戳上他的下颌。
“快说!”
鹿鸣泽冷漠地看着他:“不说,我之前要说你想勒死我,我又不傻。”
艾伯特的手下大概看不下去了,递给他一根鞭子:“殿下,还是用刑比较保险。”
对方没有接过鞭子,看着鹿鸣泽许久,说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就不会为难你。”
“老子不信!爱怎么怎么吧,总之我烂命一条,还是你们敌对国的士兵,杀了也不足为惜。杀了我,你可以再捉几个回来问啊,你他妈抓不住西维尔,想抓我这种士兵还不简单!”
“啪!”
鹿鸣泽的话没说完,被站在旁边的手下一鞭子抽得歪过头去,鹿鸣泽没动弹,缩着舌头在口腔中慢慢舔过一圈,然后用力吐出一口血水。
“少耍花招!让你说就老实点说!”
“行了。”
艾伯特朝对方抬抬手,打断他:“你先下去,我自己来。”
那个手下迟疑了一瞬,艾伯特态度非常坚持,对方便应诺离开。刑讯室中只剩下艾伯特和鹿鸣泽两个人,对方没有靠近,只坐到鹿鸣泽面前的椅子上,尾巴还是高高竖在面前。鹿鸣泽现在也终于看清楚他尾巴是什么构造了,整体像圆锥形,根部粗壮,越往前越细,尖端像矛头一样锋利且泛着金属的光泽。
……有这样一根尾巴还真是方便啊。
鹿鸣泽向后倚在椅子背上,眯着眼睛看着艾伯特,对方突然举起尾巴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继续你刚才的话题。”
鹿鸣泽被这两下拍得几乎吐血,倒不是疼,而是……窝火。人在被突然打到脸的时候,通常都会产生这种情绪,刚刚艾伯特手下抽的那一下带着逼供的意味,只让鹿鸣泽感觉到愤怒,但是这次却令人深刻地感觉到艾伯特态度的轻慢。
鹿鸣泽恼火地瞪了他一眼:“我说过了,我是来找我妹妹的。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哦?”
艾伯特冷冰冰的脸上显出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你倒是真的没有来过樊撒星。”
“?”这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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