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对吗?”他指着自己对吗的沙发,让湛广瑞坐那里,“也不小了,湛家终于是你的东西,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替你看着,你这幅样子怎么放心让我把它交给你。”
湛广瑞从湛广明的话中听到了悲伤,他抬起头来直视对方,却不想湛广明先一步站起来避开了他的视线,“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他的喉咙很干,没说一句话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从他的退出到父母的意外死亡,再到爷爷版退居幕后,这一切的变故都由他哥以及承担了起来,直到上辈子他哥意外去世以前,他都意外他哥会把这个家撑一辈子。
当初他跟他哥说不想去继承家业,想要重新开创一片天空的时候,湛广明笑着对他说,‘好,这个家由我撑起来。’
那个时候的湛广明意气风发。整个人有一股说不出的霸道劲,好像天塌下来也不会对他有丝毫影响一样,跟现在眼前这个被重担压弯了腰磨去锐气的人,完全判若两人。
此时此刻,湛广瑞才意识到,他哥还是真的累了,一直被他选择性忽视的问题再也瞒不住,浮出了水面。
无法言喻的恐惧,像汹涌波涛的洪水一样,被他整个人都给淹没了起来,他迫切地想要找寻可以把自己带出来的东西,视线所及之处已经没有了湛广明的身影,原来在他思考的片刻湛广明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
孤寂、空旷。
漫天的黑暗,一点也看不到头。
湛广瑞似乎又回到梦中的那个时刻,只是这一次没了那个男孩。
他再也坐不下去了,起身换了一身衣服,不顾湛广明手下的阻拦冲了出去,手下把这个情况汇报给湛广明的时候,对方正站在窗边,看着那辆熟悉的跑车消失不见。
房间黑黑,只有窗外的余光透过玻璃映射进来,但是这远远不够这个房屋,甚至连站在湛广明脸上的表情都照不清楚,他淡淡地回了手下一句,“不用管。”
远走的湛广瑞直接开车来到了一个会所,他喊来会所经理,让他给自己找人,他想要找一个跟男孩很相似的人。
经理跟湛广瑞算半个熟人,知道他的喜好,很快找来了一堆人,这些人都是眉目清冷,看上去很高傲的人,湛广瑞一眼扫过,每一个满意的,心里面越发的焦急,他踢了一脚前面的桌子,上面的酒瓶杯子都被巨大的冲击力弄到了地方。
“滚!”
饱含怒意的吼声,让经理心头一紧,他看着自己挑的这几个人,都跟湛广瑞心头的那个白月光尉迟皓长得很像,以往湛广瑞每次来的时候,他都是找个型挑的,从来都没有出过错,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经理是一个很有颜色的人,不然也不能撑起这家号称b市最大的销金会所,他对那些年轻人摇摇头,很快他们就离开了,做这一行的,都是看脸色吃饭,众人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溜走,唯有一人没走。
这人是这家会所的老人了,他做梦都想攀上湛广瑞,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拥有一张跟湛广瑞心上人一样的脸厚,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偶遇湛广瑞,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所以,在众人都走了以后,他按照自己打听中的那样,端着高冷的架子,走到湛广瑞面前,由于他走的太突然,经理根本就阻拦不急,等他把人都送走,以为没事情后,结果一扭头看见有人竟然走到了湛广瑞的面前。
吓的差点把后牙槽给咬碎,这个蠢货,年轻人虽然是他们这边的头牌,但是跟湛广瑞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平时看着怪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蠢,抱大腿也不是这样的啊。
果然,下一刻经理就看见那个人被湛广瑞一脚踹开,正好倒在了之前那一堆碎玻璃上面,经理惋惜地看着那张无意中被划破的脸,心想又得在重新培养一个人了,他飞快地叫来保安把人抬下去了。
“抱歉,这件事情是我的疏忽,我会让人好好教训他的。”经理看着明显在气头上的湛广瑞,知道不能触霉头,便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把空间留给湛广瑞一个人好好思考,结果手才放在门把上,他就被湛广瑞喊住了。
顿时,经理紧张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他僵硬着脖子转过身,努力地保持住脸上的微笑。“湛先生,请问你还有什么吩咐?”、
湛广瑞冷静了许多,他发现自己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危情一面,可拿出手机给危情打电话,结果发现那个号码注销了,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他对上经理的眼神,把对方吓了一跳,湛广瑞或许不会知道,此刻的他在经理眼中,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处在怒气边缘,随时会扑上去咬掉人脑袋的猛兽。
“湛先生!”经理等了半天没听见下文,鼓起勇气喊道。
“找一个跟危情长得像的人来。”湛广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张与恐惧,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的表面,说完他也不管经理的反应,直接闭上眼等着经理找人来。
就在刚才看见人的那一刻,他发现尉迟皓在自己心中已经一点影响都没有,准确来说他似乎在尉迟皓身上找不到那种熟悉的安全感了,进来的那一批人跟尉迟皓长得很像,尤其是那个被自己踢出去的人,除去身形和气场意外,竟然跟尉迟皓有六七分相似。
可是,他看见那个人心中一点高兴都没有,反而涌起的是一股怒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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