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姑娘这么一说,姜夙兴更是心中愧疚的无地自容,他跪下来,想要对她说点什么,却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什么都不必说。”楚二姑娘凝视着他,冰凝地面庞滑下两串泪痕来,“多谢你来看我。”
“……楚纨呢?”姜夙兴声音嘶哑地问道,他左右就是没有看到楚纨,心里一阵阵的发慌。
楚二姑娘眼中闪过一抹痛意,不说话。海棠道:“三少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三天了。谁去也不开门。姜家主,你平时与三少爷交好,你去劝劝他吧。”
“放心吧。”姜夙兴点点头,顾白棠拉着他起来,两人一同走出安魂阁。
“楚纨现在应该在英帝宫。”顾白棠说道。
姜夙兴点点头,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白棠,你不要跟来。”
他心中有一些事,要与楚纨戳穿,却不想让顾白棠看到那难堪的场面。
顾白棠微微皱了眉,沉默片刻,凝视着姜夙兴:“我可以不去,但是我会在英帝宫外面等你。”
楚氏一门之所以在修真界声望颇高,正是因为其独有的符咒与暗术,在百花齐放的仙门大族中独树一帜,无人可代替。英帝宫别院内,一间房门已经闭锁了三日。房门内外贴着黑白符咒,此乃楚门绝艺,生人勿进。
这间房门,就连西城的掌教来了,也是打不开的。
姜夙兴来到外面,也不叫人,也不拍门。祭出伏羲琴来,十指弹奏,气动琴弦。
只听得那琴音由缓入急,由低变高,竟渐渐地夹杂着野兽咆哮,山风骤起,引得英帝宫内的贵客们纷纷推开窗户一看究竟。
英帝宫内平地起波澜,狂风乍起,刮的树枝摇晃,动荡不休。隐约间只听得一阵龙吟虎啸,且那咆哮越发近了,仿佛就在耳边。
“快看天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只见那天空中骤然破开一个大洞,一条巨大的由气流汇聚成的银龙从天而降,盘旋着冲到南院,最后直奔那贴满符咒的房门而去。
英帝宫外梨花动荡,顾白棠立在漫天梨花之中,抬头仰望着天空。
“是伏羲天龙八卦阵!”有一老者惊呼不已。
南院已是一片狼藉。
又说楚纨本来在房中沉寂三日,心神颓废,不愿理外界的任何人和事。却也被院外的动静和房屋的动荡所惊扰,他起身去看,正走到正厅,忽然被一阵强劲的气流掀翻。
惊骇之间,楚纨只看到贴着符咒的房门破成碎块,外面一片混沌,树叶飞舞,飞沙走砾,天地变色。
十八岁的姜夙兴立在门外,而他身后盘旋着一条巨大银龙,但瞬息之间又消失在姜夙兴的天灵盖 ,与其融为一体。
“……”楚纨十分震惊,他看着姜夙兴面无表情的一步一步朝他走来,无端端地有些畏惧,忍不住往后缩了寸许。
姜夙兴走到跟前,蹲下来,喊了一声:“楚纨。”
楚纨木楞楞地点了下头,随后又慢慢回过神来,身体坐正,目光看着破碎的门板和符咒,神情仍旧有几分畏惧:“你,你怎么破得了我们家的「铜城符咒」?师父都不能破。”
姜夙兴问:“那你大哥能不能破?”
楚纨神色一震,紧接着就面色一凝,低下头去,沉声道:“我不想跟你们任何人说话,你走。”
姜夙兴冷笑一声,“你大哥现在亡魂未安,你做弟弟的,竟然不去他跟前披麻戴孝?天理不容啊。”
楚纨怒了,大声道:“与你何干!你给我滚出去!”
姜夙兴继续道:“与我何干?哦,你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不想知道吗?”
楚纨气喘吁吁,怒目而视。
姜夙兴道:“旁人都说是新人弟子头一次值班身上带了血器,引出了「迷雾沼泽」里养的东西,恰逢秦尊和楚家主在蛟龙港叙旧,被这东西所袭击,意外身亡。可是,我却十分奇怪,那天晚上值班的弟子,怎么会突然换了一个新人去呢?
“养兽山的值班弟子都是固定的,虽说那天刚好那弟子生病,临时让一个新人去顶替,也是情有可原。新人不知道规矩,恰好身上又带着一件血器,听起来似乎也是言之有理。楚家主和秦尊叙旧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去蛟龙港,也可以说是无巧不成书。
“一件事是巧合,可以理解;但当所有的事都是巧合……”姜夙兴直直地盯着楚纨的眼睛,楚纨也盯着他,目光是毫无遮拦的仇恨和野心。
“血器是凶煞之物,且名贵异常,普通人是没有那个道行和地位去佩戴的。那一日被换去值班的弟子家世寻常,道行平平,且近几日每日都去司务院领大量补气血的丹药。这至少说明,那血器,并非他原有之物。
“现在那枚血器被暂押在执法宫严明堂,若是有心人仔细调查,就会发现那是你楚家之物!”
第25章 少年,年少
楚纨冷声一笑,眼眶里有泪,但更多的是一种阴鸷狠毒:“姜夙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说那血器是楚家之物,有何凭证?”
“你当真要狡辩?那好,我现在就去带楚二姑娘去严明堂,让她亲眼辨认如何?!”实在看不惯事到如今楚纨还是这般态度,姜夙兴痛心又失望。
楚纨这回不说话了,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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