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想要出声说话,但浑身似乎都僵硬了,连稍微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透明的人影缓缓低下头,随着唇齿间传来的异样感,力气仿佛也在被抽取,几乎是立刻就陷入了昏迷,便没有看到人影在一瞬间变得清晰的面容。
而在此之前,脑海中却是头一次闪现出清晰的画面,一个年纪幼小的孩子正拉扯着身边男人的衣角,面露不满,“妈妈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身穿简洁白衬衫的男人蹲下身,带着温和的笑意,本就清俊的面容也显得更加柔和,却又充满歉意地扶着男孩的双肩,清朗的声线也有些低沉,“妈妈已经走了,去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所以已经只剩我们了,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以那时男孩的年纪只觉得难过,而男人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残酷的事也没有露出一丝动摇,这一点他不曾察觉。
真是,自己自从跟这些东西扯上关系,似乎就经常会意外受伤,即使是以这样零碎的画面作为交换,也着实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习惯。
“陆遥!”清疏立刻便察觉到不对,迅步上前扶起了身子倒向一边的陆遥,看清了他异常苍白的面容,虽然已经失去意识,但仍是眉心深锁,似乎被什么深深地困扰着。
但此时的两人皆已无暇去理睬这些细节,因为探查一番后竟发现,陆遥此刻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乐观,像是在眨眼之间就衰弱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连呼吸都已经变得十分微弱,若说这身体是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也不为过,可说是命悬一线,几乎随时都可能死亡。而真正吓到了清疏的则是陆遥的魂魄也同样的脆弱不堪,如果肉身死亡定然会瞬间消散,这样一来可真正是任他有通天本领也无能为力了。
这样的情况无疑狠狠吓到了清疏,在外人前一向不动声色的样子也已无法保持,慌忙地用手掌抵住陆遥的胸口,拼尽全力地试图使用灵力进行救治,但那数量庞大的灵力却像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作用,“怎么会忽然……”
虽然同样的惊讶,但陌锦显然比清疏要冷静得多,吩咐了妍霜去拿些可能用得上的丹药灵物,见清疏像是快要哭出来般的样子也看不下去了,“停下吧,他的情况很诡异,灵力似乎并不起作用。你冷静点,想想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导致。”
他提到这个,清疏的动作猛然一顿,喃喃道,“华镜湖……那地方定有古怪……”听了陌锦的话,清疏也不见冷静下来,只想到陆遥是那次之后便一直身体有异,一定是自己没注意到的时候被什么精怪施了咒法……
“喂,你——”错愕地看着清疏面色阴沉地拂袖而去,要不是刚才他还那副样子,陌锦真要以为他是薄情本性暴露了,“算了,那家伙怎么样又不关本尊的事。”这个人的心思他没兴趣猜也猜不出。
为情所困
以最快的速度御剑前往了那处幽静的山谷,清疏带着一身暴动的灵力降落在当初天雷落下的地方,口中轻念咒诀,一道带着无上威势的雷电便打在了前方不远处,巨大的威力掀起无数尘土,那一片原本葱郁的草地已然化为灰烬,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坑洞,山谷内顿时就骚动了起来,那是受了惊吓的妖物精怪。
清疏取出数柄飞剑,松了手后几柄飞剑便自主地浮动在其身侧,抬臂向远处挥动,飞剑便自发向着不同方向飞去,并分出了许多虚影,一时间数不清的仙剑在山谷内飞舞,每一柄都擒住了一只惊恐的小妖,须臾之间清疏的周围已经满是被飞剑束缚住的精怪。
手握惯用的紫宵剑,清疏冷漠地用剑尖抵住一只兔妖的心口处,漆黑的眼底是一片漠然,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众多活物,而是一堆垃圾,“是你对陆遥做了什么?”
那兔妖似乎刚开了灵智没多久,这时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听懂了清疏的问话便拼命摇头,却没有如想象中的被饶恕,而是被刺穿了心脏,连魂魄都被紫宵剑自身所携灵气逼散。
再次看向其他所有妖物,清疏面对着无数仇恨恐惧的目光亦不为所动,语气平淡地道,“知情不报者,死。”
这山谷中大多都是修为不高的地灵精怪,一直以来也从未有修真者在这里做出屠戮的行为,面对这种蛮不讲理的屠杀,这些小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在无尽的恐惧中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发出惨叫,看着血渐渐染红了那个屠夫的衣袍,直到染满鲜血的仙剑抵在自己胸口,夺走自己最后的意识。
“没有……为什么没有……”
大地已经被染红,脚下尽是妖物的尸身,清疏感觉不出这山谷中还有什么活物,但怎可这样一无所获便离去。也许是害了陆遥的妖怪修为稍高或有什么独特法术藏匿了起来,既然这样便毁了这片山谷,总能将其逼出来。
从华镜湖方位传出的声响之大,惊动了不少人,但在得知始作俑者是清疏后便都没有前去查看,既然与自己无关又何必多生枝节,万一惹恼了对方更是糟糕。
其他人便算了,天渺真人自然不能无动于衷,虽然前几日的事情令他对清疏有点失望,但毕竟还是自己一手教出的徒弟,自然要前去查看一番。
当天渺真人到达华镜湖时,看到的已然不是平日那风景秀丽之处,而是一片苍凉之景,山谷间尚且残留着庞大的灵力,应是施展了极大威力的法术所导致,清疏就那样静静踏剑立于空中,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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