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只是笑笑,他至少不能再给原主和瑞王之间造成更多损失了。
被傅辰占着自己的东西还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肝疼,但为了块布条去争抢又实在小家子气了,邵华池不想再和傅辰待在马车这点空间里,以前怎么没看出傅辰这人如此霸道,眼不见为净。下车时冷冷瞟了一眼松易,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而后下车的傅辰又安慰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眼神好像在说:以后有机会会补偿你的。
松易被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反差弄得一头雾水,这俩又怎么了,不对,他想问的不是傅辰怎么会出现在王爷的马车里?什么时候进的?两人不是刚闹分家吗,转眼就好了?这也太快了吧!
进宫自然不能带任何侍从进去,虽然邵华池这个时间还来皇宫有些不妥,但介于此人是邵华池,侍卫们果然看了看他的脸,恭敬行礼,就放他进去了,让傅辰感受了一把瑞王只用那张脸就能横行皇宫的实力。
一声鸟鸣穿入耳膜,傅辰抬头,看到了五只形状像是麻雀的鸟类在夜空盘旋。
其实天色那么暗,谁也看不出这是什么品种的鸟,但原主和它们打交道的次数太多了,如果是原主在听到鸟鸣就能从细微差别分辨出是不是犀雀,但傅辰是依靠薛睿模仿的鸟叫和画出来的图形来推测的。
犀雀是薛睿在情报中着重标注让傅辰需要注意的生物,是李皇派辨别七杀方位的重要途径。以前扉卿养的,在那次追杀原主的时候,被烧的差不多了,在西北的被薛睿和单家兄弟解决了,所剩的只有这栾京最后的几只,除了繁衍后代的两只,其余都派出来了。有多么珍贵自然不可言说,能在这时候放出来,自然是想找七杀了。
哪怕傅辰血液里的香味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散的差不多,但终究还有,更重要的是不久前他把那味道更长时间保留在体内了。
为了防止七杀再次来捣乱李派也是想了不少办法,这个七杀神出鬼没,像个鬼魂似的,被七杀搞残了那么多次,这次不敢轻易冒险。他们不惜把最后几只犀雀派出来,只要七杀受伤,就有被追踪的可能性,哪里都逃不掉。
傅辰摸了摸胸口装的暗盒,里头放得是还活着的血麟蝶,现在的它们在那两兄弟养护下,攻击力更强悍了,只是乌仁图雅的头发也保不准会被它们盯上……为了攻击的时候不伤到自己,傅辰喝了不少单家兄弟的血,谴族人的血渗透全身,现在他身上的香味浓度恐怕比以前原主在的时候都高。
有得必有失,傅辰想了想,还是尽可能不受伤吧。
但,这谁能料到?
吉可这时候还在调查以前的掌事太监慕睿达失踪的事,要是旁人出了事他也不想插手,可这个慕睿达是他和傅哥以前的顶头师傅,比起别的院里的掌事,慕睿达虽然怕事了些,但至少没怎么苛待过他们,于情于理他都要查清楚他是死是活。
下面小太监来报,说是有人拿着他的腰牌要见他,三品掌事太监的腰牌可不能说不见就不见,回头上报的时候还必须有个由头,不然就是有品级也要受到责罚。外头侍卫也拿不准是怎么回事,不过介于吉可这位太监平日作风的笑里藏刀,得罪他的人当时没啥事,过了一阵子再想起来会发现他们可都遭了罪,不由的让知道的人背脊发凉,还是先让人知会声,若只是捡到那这事就这么揭过了。
吉可浑身打了个激灵,傅哥到了!
他又看了看天色,不过怎么这个时候?
这次到门口的不是侍卫以为的吉可,应该说不止吉可,居然还有早就掌管半成以上生杀大权,都是底下的小太监跑腿的老祖宗刘爷,刘爷全名刘纵,虽然一直是内务府总管,但是听说这差当的也是跌宕起伏,听闻当年也是在鬼门关徘徊过,得的是那肠痈,可惜救治的时候已经晚了,所有人束手无策的时候被梁太医给救回来了,随着梁太医的神医名号传播开来,这故事就被闲来无事的宫女太监们编成了好几种版本到处流传,而当事人也从未否认过,看来应该是真有其事了。
这位刘爷已经很少走动了,除非有什么大事。
这会儿,他居然亲自出来了,看那精神矍铄的老人风风火火的出来,上下颔外的肌肤还因为情绪波动有些抖。
刘纵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这瓜娃子长了。他那总是冒着摄人精芒的眼,透着太多情绪,愤怒、惊喜、伤怀,还有放下一块大石的放松,傅辰在他的眼里甚至感受到一丝温暖,这样一个精明的老人,却像是看到了归家的孩子一样高兴。
其实一定程度来说,这里有这样的同伴和师傅,也许对原主来说也是半个家了吧。
刘纵是宫里的老人,最是清楚规矩不过,他客气,侍卫对这位老祖宗也同样客气。刘纵低声对外头的侍卫低声耳语。
那侍卫先是惊异地看了一眼傅辰,似乎在看此人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去完成陛下交代的秘密差事,不过想到此人刚才是从瑞王这儿下来的,的确来头不小啊,又着重在傅辰胯部看了个来回。
长这样,这么高,这么强悍,你告诉我他是太监?那他们侍卫还当什么。
但哪怕有刘纵在,该走的程序还是必须要走,核对这些年的太监失踪名额,名册自然不挪造假,核查祖籍,何时入宫等,还需喊来十位以上的宫里老人确认,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吉可来的时候就通知了王富贵等人过来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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