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他……”白月光解释不清。
“他去自首了。”江晚桥直接说了出来, 骗是骗不了的, 衡昀晔把冉沫弥当成珍宝一样, 一会儿不见就要念念叨叨, 更何况现在人已经在看守所了。
“他自什么首?”衡昀晔一阵恍惚, 脑袋越来越痛:“我大伯他……”其实他一直不愿意触及这个话题,但是不得不触及,怔怔得看着黑老大:“我杀了他,是我,我将那红酒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下去的……”
“你大伯没死,不过以后跟死了也没啥区别, 只能躺那里没知觉,成了植物人。”江晚桥面无表情的说着。
衡昀晔掀开被子,拔掉手里的点滴正要走出病房被江晚桥派的人拦住了,江晚桥冷冷的说着:“冉沫弥让我拦着你,你现在最好什么也别干。”
衡昀晔扭头,眼神若剑锋,冷冰冰的质问着:“沫弥他替我顶罪,你要我像一个懦夫一样躲这里吗?”
“呵,你连懦夫都算不上。”江晚桥冷笑着,看着衡昀晔,讽刺而冷淡:“冉沫弥也算是个聪明的人,或许选择了你是他这辈子做的最不聪明的一件事。”
衡昀晔沉默了,他也觉得冉沫弥天下无双聪慧无偶,他也觉得冉沫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那这一失就是喜欢上了他。
“你需要冷静。”江晚桥沉寂说着,拍了拍手,下属送进来一些午餐:“吃点东西,吃好了,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办,还有别再让我听到你伯父是你打得这些话,要不然冉沫弥这一切白做了。”
衡昀晔微微一震,他真是太任性了,太不懂沫弥的良苦用心了。
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拿起一份烧鹅饭就吃了起来,吃不下去也要吞下去,现在还不能慌,还没有到慌的时候……
“打电话让你爸回来吧,他不是陪着晋宜修去参加维纳斯音乐节吗?现在音乐节也该结束了。”江晚桥商量着:“我想你家那些破事,你爸肯定比你了解。”
“我爸?”衡昀晔诧异的看着他,不自信,反而怀疑忧虑:“他已经十多年都不跟衡家来往了,找他还不如找小爸爸,他又不管事,就知道守着股票变动的数率……”
“看东西不能看表面,先打电话。”江晚桥说着。
衡昀晔扒了几口饭,想起来什么问着:“我大哥治罪了吗?”
……
衡昀承一点点擦拭着衡起的手,那双手苍老布满茧子,他擦的极其的慢:“爸,您放心,那些害你的人,我一个不会放过的。”
韩轶看着面前曾经叱咤风云现在已经是躺在病床上无知无觉无感的老者,有千万滋味说不出。
“警方已经把钱秘书控制住了,正在着手调查一些事,昀承,该怎么办?”韩轶忙不迭的问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衡起没有事先通知他们就跟衡昀晔闹起来了,太令人意外了。
“控制就控制呗,证据尽管给他们就行了。”衡昀承一遍遍的擦着衡起的手,他小的时候父母冷战,一直想要牵自己父亲的手却一直被甩开,如今牵着父亲的手才发现他的手茧子太厚。
“大少爷,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我说过我跟钱万多之间的利益交换吧,我给他钱,给他荣耀,那么……”
“他是你的替罪羔羊。”韩轶突然茅塞顿开。
“对,所谓的利益交换不是钱与股份,而是我所有的一切都与他的利益绑定在一起,那些他所拿出来的证据有什么用,洗钱?哼,最后钱的流通账户是澳洲的一个账户,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钱辗转之后到了最终的目的地的是他。杀人?更是一面之词,谁看到了呢,是一个人就能顶罪,更何况还是由他出面,开赌场更是无稽之谈,我从来没有参与过,我只管着分红……通通的一切都是他去做的,而我只需要控制好他就行了,他一认罪,我就只能弃军保帅金蝉脱壳了。”
“他不会把你供出来吗?”韩轶担忧着:“他可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出卖人是分分钟的事情。”
“哈哈,老师,您多虑了,他不仅不会供出来,而且还要把所有的罪揽下来。”衡昀承继续认真的去擦衡起的手:“他好歹是我最亲爱的表弟啊,我了解他,一身坏毛病,欺软怕硬,心狠手辣,阿谀奉承像条狗,可是是人都有软肋,他的美丽妻子一双漂亮儿女还在意大利呢,最后一程,还是我送他吧,顺带让他看看妻儿最后一眼。”
“你既然知道钱万多不会背叛你,你为什么要衡总裁去跟衡昀晔交换呢?”韩轶实在是不明白,既然不担心,为什么衡起会亲自出马?衡起这次是白白的牺牲了。
一提到这件事衡昀承就咬牙切齿:“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跟衡昀晔交换,衡昀晔愿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证据交给警察局也好,我是无所谓的,反正有人当替罪羊,可是我哪儿知道我爸会去要挟衡昀晔,我爸不知道我早就找好了替死鬼这件事,所以他以为我被衡昀晔要挟想要替我出头。”
韩轶看着衡昀承,“你胆子也挺大,你知道总裁很喜欢钱秘书,你还敢把他当成替罪羊?”
衡昀承不再说话,连他有的时候都觉得钱万多是他爸的私生子,小的时候,衡起对钱万多比对他好,所以这也算是一种嫉妒吧,他并没有告诉他爸他把所有的一切推到钱万多身上,他无动于衷的时候,衡起坐不住了,衡昀承都有点儿怀疑衡起坐不住是为了谁,为了钱万多还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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