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紫若兮并不简单……而你,便是这祸患的根源。”弗兰说道,语气变得凌筱月,“森漯,你虽然救过我,但是,你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森漯忽而递了一个邪恶的笑。
“你真的很像他。”森漯道。
“什么?”弗兰问。对这个人说的话竟有些听不明白。在自己看来,他修练的魔法已经走火入魔。再加占星预言师的衬托,多么华丽的善变与虚伪。
“我是说……你和紫若兮很像,而你也带坏了他,你们都保留了人性软弱的一面。人类……脆弱如蝼蚁的生命。而这个神的世界是不需要这种东西,这种掺了太多水份的杂质,只是一种强加于世人身的累赘。”
“谬论!!”弗兰脱口而出。现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的这人从本质来说不是与自己是同路人。
面对弗兰的态度,森漯已然猜到,只不过对他的回答还是有点不爽。微微用劲的手指又松开,此刻还并不是时候。
“好吧。强大的骑士。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森漯问道。
“什么意思?”弗兰反问道。
“你后面的那棵是沙罗树,而这坑便是紫若兮的坟墓。”森漯平静地说道,接着没等弗兰打断,道出下面的话,这便是此行的目的,如果眼前这人硬要阻碍……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他,搬掉这块畔脚石。“如果你不想他葬身此地的话,不要妨碍他的成长。我说得很明白。”
森漯……
“……”弗兰沉默了。
看到他不太明朗的举措,森漯幽黑的眼透出一丝妖娆的鬼火。
“弗兰,我要你明白,紫若兮并不是你能掌控的。作为神的占星士,我的预言,你唯有相信。”话语泛着浓浓的警示,或者说是警告。
为什么?
紫水晶的瞳仁里带着无奈的忧郁。呆滞般立在风,却丝毫没有办法去慰藉那受伤的灵魂。
森漯消逝了,只剩下自己还站在这棵沙罗树下,静静地看着逐渐凋零的落叶,那一片片叶子飘浮在头顶,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根本无法阻止叶的凋落……
……紫若兮……
夜很快过去了,终将迎来黎明的曙光。一连三天,紫若兮都没有醒来,这让一直在“镜水神宫”呆的玛丽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这样永远睡下去,本来想等到他醒来再离开,可是,现在看来等不到那一刻了,公主已经准备要回亚顿公国了,所以派人找到她,她也自然要跟随着回去。
有些依依不舍,更有些难过,看到紫若兮全身的伤痕累累的身体,说不出来的话,哽咽在喉咙里,像骨头卡在咽喉处那样难受,一会,用小巧的手指摸了摸他那双缠绕纱布的大掌,鼻翼两侧也开始发酸,看了一眼,再也忍不住,奔出门去。她多希望他能快点醒来,至少也让她能跟他好好说句感谢的话吧。可是,他却不给她机会,那样冷冰冰地躺在床……让她的心也随着他开始沉睡。
玛丽走了,带着遗憾离开了。可是对于生命的可贵,她仍在心默默地祈祷,祝愿着紫若兮早日醒来,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也只知道他叫紫若兮……紫若兮……这是从那个厉害的女骑士那里听说的。
筱月派人去通知弗兰了,可,意外地是,他并没有来找紫若兮,而且没有任何人来“镜水神宫”找紫若兮。这是什么原因?筱月有些迷惑了,当初他遇难时,大家都看得明白,紫若兮的心有多焦虑。可是现在,不免让人想到他的无情,这有些不像弗兰,可,的确又是他的做法,他本是一个无情的人,为什么自己,不,不只自己,还有紫若兮,还要对这样一个人抱有什么幻想呢?
可笑……又很讽刺!!
第五天半夜时分,紫若兮终于醒了,伴随着一阵剧痛,仿佛是恶梦的呼唤。
“啊——”地一声痛呼,他抱着自己的头,忽然坐起身来。表情十分痛苦。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有那无穷无尽的像针扎般地疼痛在脑里扯动着。
尽管紫若兮已经牙关紧咬竭力忍耐,可头脑那仿佛万根钢针扎刺般的剧痛不断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一声声压抑到极点的嘶吼从牙齿的缝隙钻出,在封闭的房间里回荡。冷汗淋漓流出,在滚动间将床铺浸出一片片的湿渍。在极度的疼痛的驱使下,他的手脚无意识的蹬扯着,一双手因为发力过度而显得有些青白,在床单抓出一块一块的破洞。
由于用力过度,那一处处包裹伤口的纱布被扯掉,那结有些结疤的地方又被弄开,新鲜的血液立刻奋勇而出,像感觉他的力量一样,他有多用劲,那血流得有多快。
许久,紫若兮终于停止了这种翻滚挣扎,似乎是刚刚经历过一番生死较量,苍白的脸庞之满是疲惫之态。四肢大开的趴在床呼呼的喘着粗气,粗重的喘息之声在黑暗静寂的房间里听起来是那么的清晰响亮。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紫若兮感觉到全身虚脱得厉害。这时,几个镜水神宫的弟子走了进来。此时,紫若兮已能感觉到有人走近。正准备开口,可对方抢了先。
“你这小子,终于活了,睡了几天像个猪一样。”其一个声音没好气地说道。
“芬玛,不要胡说。”另一个脆亮的声音道。
“萝塔师姐,我没说错嘛,师傅把他救回来,还叫我们照顾他,真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这个叫芬玛的人有些愤愤不平,恐怕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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