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亭拥着他使劲的点头,“算算算,怎么算账都行,我以后真的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阿染,我保证,我真的……我以后哪儿都不去了。”
云染感觉到了陆长亭埋在他颈间的脑袋拱了拱,随即一股湿热弥漫开来,云染拍了拍他的背,嘴里低低的哼了声,“这可以你自己说的,下次如果你再想离开,我就把你打晕……关起来。”
“好。”陆长亭使劲点头。
“孩子呢?”云染轻轻推开他问。
“什么孩子?”陆长亭呈现出一脸完全没有作假的迷茫,云染静了片刻,顿时来气,“陆长亭,我问你,我生的孩子呢??”
陆长亭疲惫而凝滞的大脑终于是反应过来了,他忙捉住了云染打过来的手,回答道:“孩子很好很健康,乳母一直在照顾着。我让人抱过来给你看。”
他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守在云染床边,整个人混混沌沌的,就算是当天孩子生下来之后他看着被血染红的被褥和双目紧闭的云染,只感觉天旋地转,连呼吸一下都觉得有刀割在喉咙上,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哪里有心思去看孩子一眼?
不过他这时候不敢说出来,说出来是要被骂的。
他将嗷嗷大哭的孩子抱来给云染看了看,而这天早上刚被陆长亭赶回去睡觉的阿辞知道云染醒了,急匆匆的跑来抱着云染就是呜呜呜的痛哭一场,两个孩子的哭声交错,哭得云染心都碎了,忙跟阿辞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而阿辞怕自己哭得让他伤神,很快就止了眼泪,依偎在他怀里不肯离去。
陆长亭准备喂云染吃点东西,云染一边拍着阿辞哄着,一边吃了两口便闭了眼不吃了。
“我想吃你亲手熬的紫米粥。”
陆长亭哪有不从的道理,嘱咐乳母跟阿辞帮忙照看着那一大一小,火烧屁股的就赶去小厨房开工了。米熬上了之后,陆长亭守着炉火有些心不在焉,总想再回去看看他,看一眼心里也可以稍微安定一点。
急匆匆走到房门口,刚要推门,里面没听见孩子的哭声跟阿辞的声音,反而传来大夫跟云染的交谈,鬼使神差的,陆长亭推门的手顿住。
“这回老夫真是为你耗尽了毕生的医术,不过总算是把你的命给抢回来了。”
“多谢大夫。”
“不过你体质特别,老夫之前从未涉猎过,这次能侥幸救回来,下次就不见得了。更何况加上这回你已经出血昏迷过两次了,本来就大伤元气,折损了数十年的寿命,如果再来一次,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们族人,好像的确大多活得不长久。”云染似乎笑了笑,“不过大夫,你还是给我开点药调养吧,我在这世上有深深牵挂的人,可不想离开太早。这样,我会不甘心的。”
大夫也跟着笑了,“这个可行,给你开点药,以后再照着药膳的方子时常温补,说不准就将那折损的几十年给补回来了。”
云染对大夫说了句:“那多谢了。”
陆长亭端着熬好的粥回到房间的时候,大夫已经走了,陆长亭坐到床边若无其事的冲着云染笑,喂粥给他吃,云染吃着吃着打量他两眼,突然道:“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陆长亭啊了一声,抬起一手揉了揉眼睛,“刚才守着炉火,可能被熏到了。”
云染可惜的道:“心疼心疼,以后都不敢支使你熬粥了。”
陆长亭笑着又喂他一口,“别啊,我可是要伺候你一辈子的,云老板。”
云染歪头道:“好啊,那我给你这个机会。”
“谢谢。”陆长亭深深望住他,嗓音温柔,“阿染,真的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和你相遇,和你相爱,余生不管剩下多少年,都一直在一起。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可贵的机会……
吃完了东西,云染问陆长亭赵烟儿在哪,陆长亭支吾了一下才说她已经上吊自尽了。
云染顿时沉默了。其实,赵烟儿那天晚上送他回来时,好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但他那时候已经疼的有些意识不清了,根本不记得她说了什么。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梦了。
他很想知道是不是跟孩子相关,但现在除了让自己想起来,他没有人可以问了。
云染那晚遭遇的事情是何人所为他跟陆长亭都清清楚楚了,云染对自己身上流有楚家的血厌恨到极点,却没想到还有人惦记着他。
难道那人是怕他去抢皇位吗?
不过很快东阳那边也有传来消息,皇帝最近频频遇刺不说,在朝中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就让他们互咬去吧。”云染不想浪费任何一点时间在跟姓楚的相关上面,他乐得看他们狗咬狗。更何况……他现在跟陆长亭每天照顾一个稍微不如意就哇哇大哭的孩子,简直头大如斗!也确实根本没时间想别的。
云染身体渐渐恢复了之后,便跟陆长亭成亲了,没有高朋满座,没有欢呼庆贺,可一对新人红衣夺目,浓浓的情意几欲将人湮没,并没有让在场的人觉得有什么缺憾,特别是已经半岁的陆愉,就数他最兴奋,被阿辞抱在怀里,亮晶晶的黑眸看着父亲们拜堂,他兴奋的直蹬小腿,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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