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落日的余晖映照着云霞似烧,红透半边天。
东边,却风卷残云,黑云翻滚。黑云如浪潮在空中翻滚,翻滚之中突现一朵银色巨莲!
多好看的银色莲花啊,转瞬间黑云奔腾,花瓣飘落,一瓣两瓣,三瓣四瓣......越来越多,随后天女散花般,从天空中飘散飞舞,眼睛不花的人都看见了。
银花飘舞,在黑云下时而结伴成群,时而分开而舞。如红棉的羽翼,优雅轻柔的姿态,就像一个红衣少女舞动着轻盈的红袖。
这方天空下的愚昧凡人们沸腾了,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抬头望着从来没见过的壮丽奇观。随后个个顶礼膜拜,老人们保佑一家平安,少女们祈祷着找一个如意郎君,男的保佑这一辈子衣食无忧,最好三妻四妾伺候着。
可接下来,一阵直震的苍穹都在颤抖的刺耳笑声,登时让这片天空下的凡是有听觉的生灵如落入最邪恶的魔窟,最黑暗的深渊,耳膜破碎都是轻的,瞬间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的人也罢,兽也好,不计其数!
远在薛国的赢非与金蝉子虽没有听见这能让人刹那七窍流血的刺耳笑声,但还是能看到奔腾翻卷的黑云。
这一刹,不仅赢非何忽觉神藏中的火神力变得极为狂躁,金蝉子的双眼也突然间红了。
翻腾的黑云又忽然燃烧起比岩浆还要炽热的滚滚暗火,就像是受到某种召唤而来至地狱的死亡火焰,将这东方的天穹似乎撕裂出一个燃烧的黑洞。
好在这燃烧的黑洞,片刻后猛地又瞬间凝为一个黑点,滚滚燃烧的黑云也消失在东方的天空。
黑云消失,火神力又渐渐变得平静,但金蝉子的眼睛还依旧泛着红光。
赢非伸出手,贴在金蝉子的后背,火神力悄然送进他的体内,他眼中的红芒才缓缓消散。
这些日子,赢非偶尔会想起金蝉子的事,他已经怀疑,金蝉子的存在就是西天佛界的一个阴谋,佛力从神力中衍化而来,甚至能与神力不相伯仲。
但佛界为何要让一个魔子去修炼佛力?用佛力封印他的魔心。
都说魔是邪恶的,可真正的魔真的邪恶?什么又是邪恶?邪恶又是什么?难道与神佛对立就是邪恶?
赢非不是愚昧的凡人,绝不会相信!
他觉得神佛才邪恶,金蝉子作为魔子,生活在魔墟之地,就像鱼儿生活在水里自由自在,可佛宗却偏偏把他带出魔墟之地,并且封印了他的魔力。
如果不是担心昆仑仙庭发现金蝉子的魔息,赢非会不惜一切代价解开他身上的佛力封印。
如果有一天真正成长起来,有能抗衡神佛的力量,他更不介意带着金蝉子去佛界问问那些狗屁佛陀。
“哥哥,我想哭。”眼中已褪去红芒的金蝉子,此时扁着嘴,就像一个没有家的孩子,可怜地望着已经消失的东边黑云。
“是不是想家了?”赢非摸了摸他的脸,道:“哥哥答应你,定会找到生你养你的家园。”
亲切的声音响在耳边,金蝉子的心情又变得好多了,道:“那你说话算话,要不然我还是要跑。”
“哥哥保证。”赢非很认真的道。
又看了一眼东方的天空,赢非又道:“上马,前面有个小城,哥哥带你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
天剑山。
萧寒琼依旧在他那个仿佛独立存在的小世界中,他牵着一个少女的手,漫步在殿宇外如废墟般的回廊中。
不多时,二人走出这个残破的回廊,回廊的尽头竟然有一片小树林。
只是随着萧寒琼走进这一片小树林时,少女忽有不辨东西之感,眼前一棵棵大树如能自行移动般,稍一转身,方位尽换,玄妙难测。
萧寒琼捋须而笑,道:“呵呵,阿朵,这是按照星斗变动推演而出斗转星移之阵,若无精通阵法之人的指引,一旦入阵,便会被各种障眼法所惑,极难脱身。”
萧寒琼慈爱的摸了一下阿朵的头,又道:“嗯,老头子我再问你一次,想学吗?”
阿朵十五六岁,脸色苍白,可这份苍白,却苍白的迷人。
“萧爷爷,你都问了一百多遍好不好?我才不学哩!”阿朵拉起萧寒琼的衣摆,道:“不过要是你也能让我去东海之滨的那个秘境,我就勉强学一下吧。”
萧寒琼笑呵呵,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一老一少在穿过仿佛玄妙难测的林子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冰雪飘零的花园,踏进这个花园,就好像忽然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冰的世界。
这个花园以前是没有的,但自从阿朵来了之后,百年没下过天剑山的萧寒琼竟然飞身出了天剑山,目的就是为了给阿朵建一个全是冰原之花的花园。
阿朵经常都会由萧寒琼领着走进这个花园。来到这里她才像是回到了家。
花园里各种奇花异草全覆盖着薄薄的冰,特别是那一朵冰晶玉洁的冰莲,总是渗透着对她而言非常神奇的力量,或者说是一种能让她陶醉的芬芳。
阿朵特别喜欢这朵冰莲。
每次来到花园,置身于冰花飞扬的花园中,身旁摆着一杯花酿蜜露,然后翻阅着萧寒琼那些古老的书籍。
那一刻,她会特别安静,释放着只属于她自己的冰冷而又宁静之美。
不过这一次,阿朵好像有点小心思,坐在冰莲旁边,怎么也看不进手里的那卷古卷。
她看向似乎眯着眼睡着了的萧寒琼,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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