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一点点前世身为神使的记忆,赢非就觉得内心深处,已经融入了一些零尘的心魄,这让他的心智更加成熟。他已不是那一个面庞总是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少年。
出浴的洛维换了件红衣,温柔又心疼地望着躺在地上的赢非,她心扑扑想着,要不今晚就给了这冤家吧,反正自己早就是他的人了。
“小非。”
轻轻的叫唤,仿佛道不尽温柔。
洛维躺了下来,躺在了赢非的怀里。
少女迷人的体香扑面而来,赢非心跳又开始加快,狂乱的心如奔腾的逐浪开始翻涌,撞击着他的灵魂。
这种由内而发的狂热,让赢非的双眸似乎渐渐蒙上了一种难言的邪光。
于是这少女的心啊,要跳出来喽,仿佛不是被某人抱在怀里,而是被某种就要发狂暴走的雄壮的野兽抱在怀里。
但是这种狂暴而又雄壮的怀中,她又觉得全身酥软,仿佛只有这样的怀里,才是一个女人的天堂!
她有一种荒唐的美女与野兽,幸福与迷乱的错觉!
她想,她就要彻底沦陷了。
脸上红霞乱飞,就连脖子也红晕泛滥的一塌糊涂的少女情难自禁的抱着某人的脖子,吻住了火热的双唇。
然而,接下来就在二人激情相吻时,几声连着的惨呼让他们瞬间一个激灵,赢非刹那一惊,冲到窗户边上,推开窗户,只见满街刀光胜雪,惨呼连连。嘶吼喊杀,不时会有人倒下,鲜血喷薄,街面上几乎被流淌的血水染红了。
街上家家户户以及大大小小的商铺酒楼都已关门,即使有哪个调皮小儿偷偷拉开一条门缝,想看看街上的情形,也会被自家大人一把拽了回去。
而此时,赢非与洛维在这刀光剑光此起彼落的街面,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肥头大耳,坐在一匹独角马上,身旁站着数十名劲装护卫。
“猪头公子!”赢非呀道,“怎么会是他?”
洛维也颇为讶意,道:“小非,难道他是杨家的人?”
“鬼知道他是谁,我们先瞧着。”赢非随口应着,目中却若有所思。
厮杀愈加惨烈,洛维毕竟没有见过真正的大规模打斗厮杀,没有历经真正血雨腥风,不禁有点害怕。
“小非,我有点怕。”
“莫怕。”赢非揽着洛维的肩,道:“要是不忍看,就把眼睛闭上。”
这些街口厮杀对于赢非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他此时的目光注视着一位手持一柄青锋长剑左冲右突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双目尽赤,疯了似的四下飞掠着,与他一起的黑衣人几乎全部倒在了血泊中,他手中剑光连闪,很多劲装护卫都不会超过两三招,就会被他一剑刺死。
对于这名黑衣男子的剑法,赢非觉得也不过尔尔,从小被飞廉培养的他各种兵器他多有接触,特别是枪法,仿佛他天生就会。
虽然觉得黑衣男子的剑法不怎么样,但对于他这柄时长时短而且韧行十足的剑,赢非有些心动了。
能长能短的剑,他肯定这是一柄经过炼化的符文剑。
他早就想给无情弄一把趁手的兵器,恰好无情也跟随申公豹修炼过剑道,他想等会就趁乱浑水摸鱼,好歹也要搞一件符文兵器。
浑水摸鱼,许多江湖人都会玩的拿手好戏。赢非从宗族出来也有小半年,算得上一名小江湖了。
就在他这么想时,街口忽响起一声长啸,只见一个人有如冲天之鹤,对着那黑衣男子腾闪飞纵而去,而在这个人身上有一层青铜之色的光晕。
仅仅一个照面,刚才那使得一手快剑的黑衣男子竟然被这个人轻描淡写的一掌毙于掌下。
赢非倏然眼睛大亮,好澎湃的灵力波动!
而且这种灵力波动好似浮动着一圈青铜色光影,这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他不知道,时至当今天下,因为天地灵气的匮乏,曾经的炼气宗族或者世家早已改头换面,虽说也是以炼气为根本,但却是分的更细,更严格。
飞廉那个时代,灵气还稍微充足些,只要开了气海,即便资质再差往往三五年也能凝练灵力,以至于那时的炼气师也格外强悍。
不过在武皇一统天下的近百年里,炼气师的境界仿佛到了先天就到头了,而且不管是先天中期的元丹境,或者后期的先天金丹也罢,与百年前相比,根本没得比。
换句话说,百年前的先天初期强者可以完虐如今的先天金丹强者。
即便赢非在钟离国见到的钟离王与鹿腾看似到了半步元婴的境界,事实上若放在百年前或许连一名那时的先天强者也敌不过。
不过此时此刻,赢非见到这位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青铜之色光晕的白袍男子,他忽然想到飞廉的话——先天之光!
飞廉说过真正的先天强者,即使是最初的先天虚丹,气海的灵力也会渐渐化成灵元,灵元迸发,崩山裂石都不在话下,到得金丹之后,脱胎换骨,日行千里也轻轻松松。
飞廉对赢非说的话没错,此时赢非所想的也基本是对的。如今的炼气师也好,或者像白草蛮王的那样修炼蛮力的也罢,都已经与百年前的那个时代无法相提并论。
不过街上这位白袍人,却是真正的先天强者,那青铜之色的光晕就是他的灵元。并且修炼的是武道,炼气为辅,武道为主。
道有武道、丹道、符道、剑道等等,不管何种道,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追寻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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