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连续三天赶路,二人每日只睡一两个时辰,几乎没有歇息过。赢非有一次偷偷将意念潜入吊坠空间,虽然依旧是被苍雪骂了出来,但从他的骂声中,可以肯定无情基本已经没有大碍。
赢非也匆匆看了一眼已经化为一条长有双翼而又有着银灰色蛇鳞的无情。虽然化为腾蛇的无情还无法开口,但那一双仿佛泯灭人性的银灰色眼眸看向赢非的虚影时,却是流露出格外尊敬的神情。
不过金蝉子就可怜了,累得跟条狗似的为无情护法,不断加持着佛力以保无情不会晕厥。
但是却没看到洛维,赢非以为肯定是苍雪怕洛维在边上打扰,让她去吊坠空间的角落待着去了,故此也没多想。
而这三天没日没夜的赶路之后,让赢非有些诧异的是,姜国的疆域是天下诸侯国最大的,但杨锐却说只要在过两天,就能到临靠着无尽东海的东始林,这让他就想不通了。
于是杨锐又对他说了一件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极为惊诧。
杨锐告诉他,如果按照正常赶路,即使以最快的速度,想要赶到东始林没有个把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
并且即使会御空飞行,提早来到了东始林也没用,因为找不到隐藏在繁茂古木森林中的遗迹入口。
必须要经过设在姜国第二大城池——淮城的双向传送阵,方能进入到东始林中的远古遗迹入口。
对于传送阵,赢非当真是前所未闻,从来没听说过。而这都是因为他才觉醒了一点点记忆,如果他觉醒了全部的两世记忆,定会明白杨锐所说的传送阵只不过是最小的传送阵法。
这一日黄昏,二人又经过两天的赶路后,终于来到了姜国第二大城池,淮城。
虽然是姜国的第二大城池,但刚入城没多久,赢非便觉的这座淮城最少比雍苏城大了两三倍,甚至能比百年前的朝哥。
两人先是找了家客栈,安顿好后,各自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出来闲逛。
“阿非,我爷爷常对我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你说这些日子我是不是有点瘦了啊,你看.......”
走在街上,杨锐说个没完,还拍着他滚圆的大肚子,赢非觉得头有些大,打断道:“你能不能消停会。”
来到淮城后,赢非不知为何,总好像有些莫名的焦虑,仿佛会有什么事发生,让他有点烦躁,这种感觉毫无来由,可总是挥之不去。
“好好,我闭嘴,我闭嘴。”杨锐撇了下嘴,道:“不过等会,你要是又问我什么,我也闭嘴,气死你。”
死胖子的少年心性展露,赢非那种始终萦绕的一抹焦虑稍微好点,脸上也露出微笑,随即伸手捏了捏他胖脸,道:“两码事,我不懂自然要问你,但你总是神神叨叨没完,我可是受不了。”
此时已是夜晚,灯火通明的淮城却彷如白昼。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酒楼妓馆随处可见。有时还会瞧见穿着异域服侍的男女走在街上,或者江湖奇士在耍技卖钱。
更为惊异的是,赢非还看见一个穿着华丽又高贵的小姐在街上遛着一头某种叫不出名的足有半人多高的雪白荒兽。
虽然在雍苏城的时候,赢非也看见过有大族少爷遛狗一般遛着具有荒兽血统的各种野兽,但今夜见到的这头貌似虎狼又长有巨大鸟喙的白色荒兽,却是头一次见到。
并且稍稍感知,赢非都似乎能感知到这头雪白荒兽不经意散发的特别纯净的冰寒气息。
望着赢非眼神一直盯着自己的荒兽看,那陪着这位小姐的两位家丁模样的男子,其中一个一脸鄙夷的道:“看什么?乡巴佬,小心雪兽撕了你。”
长这么大,赢非头一次被人叫做乡巴佬,心中只有一个字,操,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心中虽然瞬间闪过一丝怒意,但竟然没有还嘴,而是一笑而过。
他不知道,因为觉醒了前世身为神使的一点点记忆后,他的心智也潜移默化的在改变,变得更为成熟,更为内敛。或者说在他眼里,这些人只不过一介凡夫,没必要也不屑去理会。
赢非当没听见,杨锐却不爽了,脱口道:“一个家奴下人,竟然叫别人乡巴佬,真是笑死本少爷了。”
杨锐的声音毫无掩饰,顿时让那已走过几米外的大小姐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而她的这名家丁登时怒骂道:“肥猪,你胆子难道也挺肥?信不信今夜点了你这一身肥油。”
“奶奶的,找死!”杨家虽然低调,但凡是知道杨家底细的大族大派都会谦让三分。然而今夜竟被一个家丁如此当街叫骂,杨锐的暴脾气顿时上来了。
赢非也是脸色一冷,你叫人乡巴佬倒是可以一笑置之,但当街被骂成肥猪,还恐吓要点了人肥油,这就忍无可忍了。
不过赢非没出声,而是左手随手拉了一下杨锐,右手却不着痕迹的屈指一弹,一缕几乎肉眼难见的火焰便飞了出去。
这准头也没谁了,直接飞射在那满面怒容的家丁裤裆上。
默默念了一声,“着。”
不着痕迹的弹出一缕肉眼难辨的火焰,谁也没看见,包括站在身旁的杨锐。
只见这名家丁的裤裆便是瞬间燃了起来!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只不过是转眼间的事,这名家丁就拍打着裤裆哇哇叫了起来。但裤裆里这东西能拍吗,反正是拍着疼,不拍火焰却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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