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之抬眼看向耿姨:“耿姨,谢谢你这些天一直为我们娘俩忙前忙后!你今天回去好好歇歇,我已经好了,就由我来照看我妈吧。”
旁边的李副主席已经穿好棉袄,正由她妹妹搀着:“小耿,小石现在昏迷着,你留下也做不了什么。你回去做好饭,给小丫头按时送饭就是!正好,你给我讲讲,小石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往外走的副院长回过头:“老李,你家有急事,你回去我也不拦你,我给你开好药,你记得按时吃药啊!”
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走了,顾佑之把病房的门关好,坐回到自己的病床。她定定地看着临床安静地躺着的人。
世事无常!前几天还在温柔照顾自己的女人,转眼间就没有知觉地躺在医院里。
顾佑之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具身体的爸爸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如此好的妻子、孩子,他都不珍惜吗!
倒不是相信那个蔡春华的话,那么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出自一个满眼算计的女人之口,自己傻了才会相信!
但是,他常年在部队,与自己的妻子两地分居,二人之间的感情是好是坏?对自己的儿女究竟如何?他与那个蔡春华之间,难道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出轨的事情来?
顾佑之抿紧了嘴唇,真相她会去探明,公道她也会为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讨回来!
现在,这间病房内只有顾佑之和昏迷中的石凤竹,倒也让她行动起来自由了许多。吃过晚饭的顾佑之,在安安静静的屋子里面开始运行玉女诀的大循环。
午夜时分,完成了一周玉女诀大循环的顾佑之,起身去看临床上躺着的人,却对上一双刚刚睁开的眼睛。
顾佑之随手把病房内的管灯拉开。闭上了眼睛,等到适应了屋内光线的石凤竹再次睁开双眼,她非常淡然地看向顾佑之,旋即变为狂喜,伸手拽掉吸氧管,一下子坐了起来:“佑之?你是佑之吗?”
顾佑之非常惊讶,她怎么知道我叫佑之!
石凤竹看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没有回应她,眼内的光彩暗淡了下来。她闭了闭眼睛,平静地睁开,挺直了背脊,自然地把左手搭在右手背上,放在大腿上。
顾佑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目光越来越亮。
石凤竹微微侧着脸,轻轻挑了一下右眉,按照刚刚搜寻到的记忆,不徐不疾地开口:“依依吧,我刚才认错人了。”
顾佑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石凤竹愣了一下,这孩子怎么回事,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她用手摸了下耳垂,想想自己并未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顾佑之干脆坐在她的床边,笑嘻嘻地问道:“你刚才叫我佑之?”
石凤竹不动声色:“我说过我刚才认错人了。”
顾佑之点点头:“既然是认错人了,那你能告诉我叫佑之的那个人姓什么吗?”
她看着石凤竹露出诧异的神情,调皮地眨眨眼睛:“姓什么?快说!”
石凤竹莞尔一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姓顾。”
顾佑之故作深沉:“我看到你,也想到一位故人。”
石凤竹颇感兴趣地问:“姓什么叫什么?”
顾佑之眼中隐隐有泪光:“姓杨名盼兮。”
石凤竹轻柔地捧起顾佑之的脸:“佑之,真的是你!”
顾佑之嗯了一声:“我在四天前来到这里的。”然后,她忘情地扑到妈妈怀里,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九年了,天人两隔!没想到,竟然能够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再次见到自己的妈妈!
顾佑之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爸爸呢?爸爸回来吗?”
石凤竹正抚着女儿头发的手顿了顿:“在你的车子爆炸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本想上前护住你,但是我却失去了意识,醒来就在这里了。我现在也不知你爸爸在哪里……”
顾佑之知道自己的父母情深意重,妈妈现在一定很难过,连忙安慰:“妈,你别伤心。我想既然我们二人都来到了这里,爸爸应该也在这里!”
石凤竹轻轻地说:“但愿如此吧,希望上天能够眷顾我们一家人!”
顾佑之筋着鼻子:“妈妈,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懂。你和爸爸一直在我身边吗?”
石凤竹笑笑:“确定地说,应该是我和你爸爸实在不放心你,我们的灵魂就一直跟着你。”
顾佑之眯着眼睛惋惜着:“可惜,我察觉不到!”
石凤竹叹了口气:“我们出车祸时,就意识到这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所以才会不放心你的,谁让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呢。你还记得我们全家去旅游,在昆仑山求到的三只小玉饼吗?”
顾佑之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是在昆仑山上的一块奇玉,那位道士将它三均分后,每块都磨成了一只小玉饼。中间的那块归了我,莹白的玉饼,中心却是一点墨色。左边的那块归了爸爸,碧绿的玉饼,中心是一点红。右边的那块则归了妈妈,幽蓝的玉饼,中心是一点黄。那道士还说这玉与我们一家人有缘,才送给我们的,可是却收了我们一大笔钱。”
石凤竹面露庆幸:“多亏了这三只玉饼!没有玉饼,我和你爸爸就不能一直跟随着你。那时,看着你遭遇感情背叛,心里很难过;看着你从医科大学毕业后,竟然去读了法律的硕士,觉得你太过儿戏;看着你经历了一场场的阴谋与报复,我和你爸爸都很心疼。就是我们这次,能够意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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