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姨娘屋里的芸香,请进来。”后世的肖毅只有养父一个亲人,今世则是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肖府从上到下总要有两百来口,恒之素来过目不忘,亦是过耳不忘。立刻就听出这个声音是伺候父亲妾室萍姨的芸香,当下便是言道,同时心力也有些奇怪,萍姨很少会找自己的。
“芸香见过大公子,林夫人让奴婢看看大公子有没有空……”不一会门帘掀开,一个身穿绿裙的丫鬟走了进来,给肖毅施礼之后言道,态度则是十分的恭敬,按礼便是萍姨亦是肖府的半个下人,不可与大公子相比。
“萍姨有事找我?恰好有空。”肖毅颔首道,眼光之中亦有询问之意。
“多谢公子,夫人就在门外,奴婢这便去请。”芸香又是一礼言道,说是去请,她的脚步却是不动,一切还要待大公子示下。
“夏荷去接一下,若儿再沏一杯好茶。”肖毅言道,姨娘到了门口却先让丫鬟进来,他当然知道原因,大户人家便是这样,本来交集就少,又怕自己不见,如此便很是妥帖。肖家还算好的了,以肖元的声望地位换做旁人十几房妾室也是有的,亲戚多的根本就数不过来。
芸香闻言便与春桃一起出屋去了,其实她原本叫做翠香,但肖夫人名中有着一个翠字才要改名。这边夏荷忙着给夫君整理衣衫,卫幽若则去沏茶,片刻之后脚步声到了门口春桃问了一声方带二人进屋。
“姨娘有事要找毅,让芸香招呼一声就是了,何必自己跑一趟。”见萍姨进屋肖毅急忙起身笑道,这亦是他六姐的亲生母亲,今年也年过四十了,但平日保养极好,因此看上去便若三十左右,面容很是秀丽。
“大公子病体未愈,不能劳动,恰好有些事,便来寻大公子了。”萍姨闻言一笑说道,肖毅的热情还是让她心中受用的,不但是冠军侯之更还是肖家家主,能如此对待已然极好,她言语之中更不能失礼。
“萍姨客气了,有事找毅儿但说无妨,毅当尽力而为。”肖毅说话之时二人落座,卫幽若也是捧上茶来,萍姨微微起身方才接了过去。
“大公子,洛阳生乱,官兵屠戮,我那内侄一家逃难到并州,前天才到晋阳。”肖毅的以礼相待和亲切言辞让萍姨的紧张缓解了许多,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便是言道,她也不能耽误大公子太多的休息时间。只是那话说到最后却是终究有些难以开口,以往绝少有类似之事发生。
“哦,萍姨之侄不是外人,若儿,你便好好安置一番。”话说到这个份上肖毅岂能听不出来?以他如今的势力照顾一家人只是小事一桩,当下轻松的言道,让卫幽若亲自去办则是在表示对萍姨的尊重。
“大公子,我那大哥原本家中颇为殷实,虽是逃难在晋阳也足以安置下来,只是想为侄儿谋个生计。”萍姨闻言笑道,心中大石也是落地,说起来她是肖家的人,肖毅能够如此爽快已经足够让她欣慰了。
“那萍姨有何所想也请尽管言之。”肖毅言道,这生计之时有自己照顾肯定不愁,萍姨如此说显然有她的想法,只要不过分一切皆可。
“这,能不能请大公子和管家说一声,让他们在农庄谋个差事,我那侄儿林隽原本在河南邱县掌过农事,后来得罪了县令才被罢免……”萍姨稍稍犹豫便又言道,言犹未尽之处亦在她不能品评朝廷官吏。
“萍姨这内侄大名?”肖毅问道,原来此人以前还做过官。
“林隽字逸之。”萍姨说话间眼光一直看着肖毅的面庞,生怕他会有什么不虞之色,又或是追问之前的过往,大公子可是有郡守之位的。
“林隽,林逸之?萍姨放心,毅今晚就和统叔交代,三日之内必有结果。”肖毅回忆了一番觉得此人性命并无印象,便也微微颔首言道。
“多谢大公子。”萍姨闻言面现喜色,当即起身一礼谢道。
“萍姨客气,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肖毅见状也是起身还礼。
“那妾身就不打搅大公子休息了。”再度感激的看了肖毅一眼,萍姨这才言道,原本以为大公子还要问上两句,却不料竟是这般顺利。
“以后萍姨有事招呼毅院中一声就行,毅若不在找桃儿荷儿若儿都是一般。”肖毅轻松一笑将萍姨送到大门,还不忘加上一句。自己这个姨娘在肖府向来是极为低调的,母亲生病自己年幼亦多承她照顾。
“大公子留步,安养身体,妾身告辞。”萍姨说了一句便和芸香去了,这边则是春兰一直送到院门。
“若儿,此时还要劳烦你留意一番,毅年幼之时姨娘多加照顾,这十余年来从未对毅开过口,此次她难得有求定要妥当。”肖毅回到内屋又对卫幽若言道,在他正妻未定之前便是卫幽若主这些外事,对此春桃夏荷也很是心服,她们都有自知之明,论出身与卫幽若难以相比。
“夫君放心。”卫幽若的回答很是简单但却定会全力以赴。
在自己院中歇了一个晌午,午后与书房之内肖毅也是亲自和糜竺甄宓商议详细,对于对方要求的皮毛以及精碳煤矿等物恒之没有纠缠,也给与了不少的便利。但涉及到铁矿与马匹之时肖毅就显得极为慎重了,大汉之后就是乱局,甄家在冀州必定会支持袁家,糜家在徐州也离自己太远,这些战略物资肖毅是绝不会用来资敌的,但亦不能分文不与。
最后的结果便是铁矿限定了数量,而马匹不能包含战马在内,价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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